他们一个往左边拉,一个往右边拉,希望能借助三人之力将门打开。 经过十分钟的努力,几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这冷的天气,他们的额头却出了汗,肌肉男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门打不开,现在该怎么办?”痞子男喘着粗气问道,声音粗哑而疲惫。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阴柔男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墙上。 “好冷啊,怎么突然下雪了?”珊珊惊讶地说着,目光四处张望,想找到雪花飘落的源头。 此时,走廊的另一边已经被白雪覆盖,寒冷的空气从窗口吹进,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几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重新抬起林薇薇的身体,缓缓朝着有风雪灌进来的地方走去。 他们脚下的鞋子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珊珊猜到了他们想要做什么,嘴巴张合了几下,终是没有发出声来,只是静静地看着。 几人走到窗户前,肌肉男一脚踢过去,把本已开了一个口的窗户 直接一不作二不休把林薇薇已僵硬的身体从18楼扔了出去。 珊珊默默地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嘲讽。 刚才还装得一往情深,现在却如此冷酷无情,看来也不过尔尔。 “砰”的一声沉闷巨响传来,在空中弹起,最终狠狠地摔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珊珊并没有走到窗边去查看情况。 听到痞子男自言自语道:“这鬼天气真是厉害,这么大的一个人扔下去竟然全都碎成了渣滓。” 珊珊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转身朝着林薇薇的家走去,她在心里祈祷,让这雪灾快点停吧,她想离开了,很想。 她怕再待下去,她会步林薇薇的后尘,就算要死,她也想死在自己的家里,死在熟悉的人身边。 楚清辞站在窗边,冷漠地注视着窗外发生的一切。 对于林薇薇被如此对待,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或同情,只有冷酷和决绝。 雪花纷纷扬扬地下着,像是大自然为这场罪恶行径提供的掩护。 “呵呵,死了好,死了不用面对以后的灾难,多好”弹了下手上的烟灰,拉上窗帘,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灾难面前,人的生命显得如此脆弱和微不足道。 女人总觉得刚才有个影子从窗前闪过,但当她再次看向窗外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她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自已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该不会是犯雪盲症了吧。 想到家里快要到底的米袋,还有为数不多的白菜,女人很快忘了刚才的黑影。 转头对男人说:“老公,这天气真是冷得让人骨头都疼,生着火也没觉得暖和多少,感觉耳朵都快冻僵了。” 男人心疼地将女人抱在怀里,安慰道:“是啊,也不知道这种鬼天气什么时候会结束。我们互相依偎就不那么冷了。” 说着,他紧紧抱住女人,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这时,男人突然皱起眉头,说道:“媳妇,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声闷响,你可有听到?” 女人在男人怀里拱了拱,摇了摇头说:“没有听到啊,这个时候,外面发生了什么,谁还会去注意呢?难道……” 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该不会是有人扛不住,做了傻事吧。” 男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唉,有可能吧,我听着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希望不是真的有人想不开……”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不要想了,这种事,自从天灾来了后已经不是第一起了。特别是现在这种天气,冷得能冻死人,其它小区不知道怎么样,龙庭花园隔三差五就会有人轻声跳楼,让人心里真不是滋味。” 女人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轻轻地叹了口气:“是啊,我们年轻还能抗得住,老年人可就受罪了,身体弱,怎么受得了这种极端天气。” 男人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头发。 女人继续说道:“我听邻居王姐说,她家老人就冻得浑身发疼,活着都成了煎熬。一直对王姐说,让她死了一了百了,还说死了才是解脱,哎,他们到是解脱了,但对家人来说,失去他们的痛苦真是难以言表。” 说完,女人的眼眶湿润了。 男人听到这里,心里也十分难受,他紧紧地抱住了女人,安慰道:“别难过了,还好我们家只有我们俩人,只要我们在一起,就能度过任何难关。” 把怀里的妻子紧了紧:“灾难面前,人的生命真的就像烛火一样,一吹就灭,显得那么脆弱。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珍惜眼前人,过好每一天了。” 女人点了点头:“嗯,我相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两人相互依偎着,期待着黎明的到来。 楚清辞听到开关门的声音,没有理会刚抛尸回来的几人。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猩红的液体,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系列动作显得优雅而随意,但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冷漠和疏离感。 喝完酒之后,他转过身去,没同任何人打招呼,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林薇薇当初把苏暖暖兄妹房子买下来的时候,将中间的隔墙打开,弄了一个圆形的开口,把房子合二为一,变成了一个宽敞明亮四百多平方的大平层。 肌肉男等人来到这里后,便住在左边的客房里,而楚清辞和林薇薇则各自拥有自己的房间,位于右边。 痞子男看着楚清辞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和嫉妒。 他压低声音,小声嘀咕道:“拽个什么劲?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林薇薇的裙下之臣。”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旁边的同伴听到了。 肌肉男皱起眉头,瞪了痞子男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就算林薇薇死了,楚清辞也算得上这房子的主人,他们可不能轻易把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