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霄将群名称“椒师傅少吃点辣吧。”修改为“飞霄保证再再再也不喝多了” 椒丘:早,话说这是第多少次了来着? 貊泽:不记得了。 飞霄:…… 飞霄:你俩就非要打击我么 飞霄:退一万步讲,我喝多了,你们俩难道就没错吗? 椒丘:? 貊泽:? 飞霄:就是没想到景元酒量这么好,我还想套点话来着 飞霄:可惜啊可惜 椒丘:也没什么可套话的,他的防范意识严苛的很 椒丘:昨天晚上喝到后面也没见他说些什么有关于现在罗浮的事 貊泽:很理智。 飞霄:不愧是神策将军啊 飞霄:所以,进一万步讲,晨练吧各位 貊泽:好。 飞霄:椒师傅 飞霄:椒大夫 飞霄:椒丘? 飞霄:? 貊泽:他把手机扔一边睡觉了。 飞霄:早餐奖励他苏打豆汁 貊泽:同意。】 …… 日上三竿,椒丘才悠悠转醒。 在罗浮的每天都让人很悠闲,这里果然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适合养老。 他揉了揉耳朵。 回笼觉真是舒服啊。 他拿起玉兆。 【椒丘:早 貊泽:快中午了。 椒丘:我也没什么事情要做,起那么早干嘛 飞霄:晨练都结束了,我俩给你买了早饭,挂你房门外门把手上了,请注意查收 椒丘:多谢了】 真好,还有人惦记着自己。 椒丘眯了眯眼,盯着窗外的景色。 日光颇有些刺眼。 椒丘站起身,打开大门。 门把手上果然挂着一份早饭。 睡醒起来就吃饭,他是活明白了,椒丘轻笑,拿下早饭。 打开袋子的一瞬间,熟悉的配色吸引了他的目光。 “不会吧……” 椒丘皱眉呢喃着,将那个铁罐子拿了出来。 上面板板正正四个大字。 《苏打豆汁》 椒丘脸色一黑,拿起手机。 【椒丘:这是你俩谁买的? 飞霄:貊泽 貊泽:? 貊泽:不是你买的吗? 飞霄:是你给椒丘的,又不是我 貊泽:…… 貊泽:好好好。 椒丘:你俩报告折磨我,现在早餐也折磨我是吧? 飞霄:嘿嘿嘿 貊泽:。】 椒丘叹了口气。 家人们谁懂啊。 上司和同僚没有一个靠谱的。 …… “小龙尊……别闹,让我再睡会。” “我没动啊……” 丹枫深吸一口气,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丹叶,眸色无奈。 丹叶自己睡着了晃悠了一下,反倒是转过头来诬陷他。 丹枫伸出空闲的一只手去够床边放着的玉兆,拿起来瞥了一眼。 群聊里又多了几条消息。 【景元元:我相信这个点诸位懒鬼应该都还没起床,但是我要说,我已经开完一个会了。 丹枫:昨天你不是刚开完会吗? 景元元:今天也开,一天八百个会,下次再开会你们选一个人替我去。 丹枫:那将军的位置也给我坐坐吧。 景元元:真是难以想象这句话竟然会从你口中蹦出来。 丹枫: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人总是要有改变的。 景元元:但是你这改变可太大了。 景元元:等会,不会就只有你我和符卿起床了吧? 丹枫: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丹枫:自从退休生活稳定下来之后,那几位现在可是一点早起的习惯都没有了。 景元元:很好,我也要考虑退休了。 丹枫:你考虑退休还是太早了点,接着干吧小伙子。 景元元:我都干七百多年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罗浮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将军继任者? 丹枫:让符玄替你干。 无情的卜算机器:我拒绝。 景元元:嘿,符卿以前不是很想当将军么? 无情的卜算机器:以前是以前,现在太累了,太卜都这么累,将军更累,当不了一点。 无情的卜算机器:以前我是命途行者,现在我是欢愉令使。 丹枫:也对,欢愉令使的想法和以前相比肯定会有所改变的。 无情的卜算机器:说起来景元元,昨天驭空司舵说的那件事…… 景元元:我还在想是谁呢。 景元元:跟你们说个事,那几个懒蛋能不能起床了? 丹枫:你就跟我说吧,都睡着呢。 景元元:昨天我师公不是对周围的荒星上隐藏着的丰饶联军进行毁灭打击了吗? 景元元:驭空昨天说,之前罗浮翔水商会的商船在返航至接近罗浮地域的方位遭到了丰饶联军的袭击,最后救了他们的是一对夫妻,但是他们没看清样子,我现在就在想那到底是谁。 丹枫:如果真有邀功的意思,估计早就跳到你或者那个司舵面前来了,仙舟联盟这么大的势力,真有心的人肯定是想要上来添一份光的。 景元元: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那两个人到现在也没露面,我想着到底对罗浮也是有挺大帮助的,翔水商会现在虽然不如从前了,但是好歹也算是商会中数一数二的。 镜流的夫君:是匣耳。 景元元:匣耳?他不是在罗浮吗? 镜流的夫君:他娘子早就恢复神智和行动能力了,那两个人原本也不是安稳生活的性子,本就是在宇宙中奔波旅行的,以前也总是战斗,现在也闲不下来,我想着闲不下来那不是正好,就让他们夫妻两个在仙舟联盟周围转几圈,帮着看看周围情况,遇到丰饶联军随他们处置。 镜流的夫君:只要数量不多……应该还没有丰饶联军能奈何得了匣耳,那小子的能力更变态了一些,他现在都不会死了。 景元元:???不会死了? 镜流的夫君:好像是混沌的命途力量催动了他体内力量的进化和融合,他现在不会死掉,受的伤会快速愈合,基本上……除非特定命途的令使,或者星神出手,否则没人能杀了他。 景元元:这么变态啊……我也想试试,给我植入点。 渊明的娘子:你想不想挨揍? 无情的卜算机器:+1 景元元:欸嘿嘿……师父醒了啊。 镜流的夫君:别欠揍了,你以为改造是好事呢? 镜流的夫君:匣耳现在躺在床上翻个身都像被刀捅了一样。 镜流的夫君:神经改造真是周密,连丰饶的力量都没法完全改变,兴许是已经被身体判定为属于身体的一部分了,但是这种反应确实让人难受。 景元元:……几千倍的痛觉,想想都受不了。 镜流的夫君:所以,你就别瞎想那些没用的了,宇宙中现在能让人无限复活的依旧只有药师。 景元元:我就是口嗨一下哈。 镜流的夫君:其实俘虏丰饶联军也是一样的,它们不是不会死么? 景元元:是啊。 镜流的夫君:那就让它们来,当那个什么……战奴,打仗的时候让他们在前面冲锋就好了。 景元元:师公,您这样要是被曜青的青丘军那帮家伙听到了可是会应激的。 镜流的夫君:怎么了? 景元元:因为步离人以前就这样俘虏狐人,曜青的青丘军大部分都是从步离人手下逃离的俘虏,想要向步离人复仇,所以加入了青丘军,就包括飞霄也是这样的。 景元元:他们挺痛恨这个说法的。 镜流的夫君:你看,要是把步离人抓过来当战奴,他们也会用的得心应手。 景元元:不行哦,仙舟联盟不支持这种非人道主义的实验或者战争手段。 镜流的夫君:遮羞布。 景元元:……您也太直白了。 镜流的夫君:本就是如此,是非成败由胜利者评说,战争时期还讲究什么人性手段?该实验就实验,该战奴就战奴,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谁胜利谁就是对的,怎么做都是对的。 镜流的夫君:明天仙舟联盟打赢了丰饶联军,你说那些战奴是弃暗投明的都不会有人怀疑。 景元元:那就是战争中的手段了,而且过度吸纳那些敌人的话,会降低军心士气的,师公。 镜流的夫君:还有这一说? 白珩珩的夫君:烦死了你们几个…… 白珩珩的夫君:睡会懒觉这玉兆就像禁火节那天的黄钟共鸣系统一样。 景元元:应星,是你起得太晚了。 白珩珩的夫君:这才几点,我现在又不上班,霜台也能自己上学,起那么早干嘛? 镜流的夫君:生命在于早起。 白珩珩的夫君:转人工。 镜流的夫君:这个点还没起床的建议把被子换成棺材板。 景元元:(拍桌大笑) 渊明的娘子:(拍桌大笑) 丹枫:(拍桌大笑) 白珩珩的夫君:我要飞过去揍你们了哈。 镜流的夫君:什么,竟然是混沌令使,我们完了! 景元元:(拍桌大笑) 丹枫:(拍桌大笑) 渊明的娘子:(拍桌大笑) 白珩珩的夫君:(红温) 镜流的夫君:快点起床,别在床上窝着了您二位,太阳晒屁股了。 白珩珩的夫君: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起的那么早啊同志。 白珩珩的夫君:我们家阿珩还没睡醒呢。 镜流的夫君:我们家阿流刚才回了条消息,现在又睡了。 丹枫:她俩就该起一个那个叫……罗浮现在挺火的那个叫什么名来着?闺蜜名,好像是这个。 镜流的夫君:什么闺蜜名? 丹枫:懒蛋闺蜜。 白珩珩的夫君:贴切。 镜流的夫君:我不评价。 白珩珩的夫君:承认吧渊明,你认可了。 镜流的夫君:我可什么都没说。】 “吵……” 丹枫笑呵呵的还没看完,玉兆就被丹叶抢走藏在了枕头下面。 丹叶将丹枫的双手搂紧了。 丹枫:…… 您不是星神来着吗?怎么还赖床呢。 丹枫并不知道,刚才的群聊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 因为另外两边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但是那边两位接受程度很高,玉兆一扔就搂着自家娘子睡着了。 丹枫这边倒是睡不着了——他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起床了就要开始一天的活动了,除了睡觉什么都行。 丹叶睁开一只眼,眯成一条缝:“你今天早上可真有精神。” “快到中午了,是因为你今天太没精神了。” 丹枫有些无奈的亲了亲她的眉角:“怎么,今天的乐趣是睡觉?” “不算,但是喝完星神特制的酒,我也会做梦,所以我要多体验一会。” 丹叶勾唇:“让我再做会梦。” 丹枫笑了笑:“好。” 丹叶又闭上了眼睛。 丹枫垂眸看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垂眸静思着。 星神会做什么梦呢? 梦到过去吗? 梦。 对于星神来说,梦已经算是完全可控的东西了。 本身睡觉对于星神来说也起不到休息的效果,梦不过是睡觉这个有些枯燥过程的调味。 丹叶做的梦很丰富,不断变幻的场景,她能看到很多,很长时间都没见过的人或者……神。 但这些无非就是将她过去的记忆不断闪回——但是重点在于,她可以选择不同的答案。 星神的梦是有延续性的。 她可以选择不登上那棵树,怀着欢愉星神的心情,但是却不作为欢愉星神去观测这个世界。 她会看到那些曾被欢愉眷顾的人踌躇满志无处发泄,看到那些悲悼伶人没有欢愉的影响也一样悲哀无乐,最终在抑郁情绪的引导下走入自灭的怀抱。 宇宙中将不存在塔伊兹育罗斯,因为没有欢愉的指引,一切将无从开始,别的星神也不会被调动。 宇宙依旧冰冷无情,也没有毁灭的诞生。 无趣。 丹叶冷眼看着,看着宇宙的变迁。 无数星光坠落,无数星光升起的更迭,无数星球的陨灭,无数星球新生的均衡和宇宙的秩序。 无形的储君在记忆的天堂中游离,诉说未来的逆时之神在时间的轨迹中踱步。 磅礴的长生之主挥动着手中的麦穗,将生命力散播寰宇,身上的眼眸翕动,速度愈发加快,动作愈发僵硬。 他们最终走在了命途的轨迹上,完全失去自我的意志,成为真正的命途的奴隶。 命运将所有人视作奴隶。 金色的巨像挥动天锤,敲动宇宙又一世纪的扭转。 无机生命的暴动,那猩红的光芒和金色的火焰再次升起,虫群席卷宇宙,延伸了千年的屠戮。 毁灭的烬主燃烧了星系,吹响毁灭的浪潮。 祂们终是依照着命运诞生,如同命途的搏动。 猩红的爪牙和肉舌扑来,金色的巨像举起天锤,秩序被温和的拼图撕碎,化作谐乐的辅音。 星际和平公司,家族,仙舟联盟,这些由人类组成的小小势力依旧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 星神的走向无论如何都不会影响人类的成长。 又过了许多许多年。 这一切在丹叶眼中就像是开了倍速,一切快速发展。 直至宇宙的某处突然亮起璀璨而刺目的光亮,仅是注视,便衬得周围的星辰黯淡无光。 那光矢只用了一秒就从宇宙的另一头划过了丹叶眼前,冲向宇宙的尽头,腾腾擂鼓,如战争轰雷。 铁蹄踏碎星辰,滚滚灼热伴随着在宇宙中难以听清的音爆。 浑身燃烧着蓝紫色光焰的巨大星神从宇宙尽头奔来,携着巡猎的箭矢,铁蹄踏碎星辰。 祂对于丹叶的存在漠然无视,固执的奔向自己命定的复仇。 又过了许多许多年,宇宙的边际再次燃起亮光,那列车如同撕裂黑暗和虚无的利刃,刺破了一丝虚无,疾驰而过,周围燃动着开拓重燃的火光。 丹叶站起身,抬起脚步,跟随着星穹列车的轨道前行。 列车联通宇宙,伴随着星核走走停停。 一切都将重演。 丹叶观望着,但是她没法切实的看清,直到一切再次进入倍速。 金色的光芒融成一抹光点,烬灭的祸主挥动灭星的火焰,与无数光芒撞击在一起。 星辰崩毁,宇宙破碎,某个尽头之中,金色的神木耸立,冷眼旁观着宇宙中的一切。 丹叶盯着那巨大的树木。 烬灭的火焰被掐灭,毁灭的恩主消散,航行的星海巨舟坠落,猩红的血雾蔓延在宇宙之中。 然后,另一道光矢升起。 如恒星般明亮的金色巨日高悬,周围的星辰混乱飞舞,撞击在一起,无数生命蒸发。 金色的人影踏足宇宙,奏响终末的序曲。 无尽的黑洞逆旋,沉眠无相者挪动身形,恐怖的力量撞击,无形的波动荡漾,星辰破碎,空间震裂,波及到金色的巨像。 无边的城墙损毁,旧日的大敌呼啸而来。 那黑暗之中,猩红的血舌再次涌出,吞噬着仅存的星光。 绝强的星神厮杀,命途碰撞,带动一切的躁乱。 毁灭无主自燃,命途空余波动。 那最终呢? 丹叶茫然的看着:“那最终呢?” 混乱和空无一同炸开,波动荡及整个宇宙。 星辰陨灭,恒星炸毁,空间崩碎,神木干枯龟裂。 一切不复存在,金色的巨像,猩红的血舌,混乱,复仇,空无,旧日的仇敌,谐乐,生命,都不复存在。 直至逆时之神再次踏出一步。 无形的储君站在星空之上,将光芒洒向四方。 【记,又一次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