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已经十分钟没理我了,在那边想什么呢?” 大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肢。 “……我突然想起之前带着小白去绝育的时候。” 镜流轻笑一声,摸了摸旁边的大脑袋:“那个时候你连开玩笑都不会……哦,还说我是狗。” “有这回事?” 渊明挑起眉毛:“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吧?” “是几百年前。” 镜流捏着他的脸:“你现在都能笑的这么自然了。” 渊明亲亲她的眉眼。 他有些不理解,镜流有的时候很喜欢怀念过去的他。 那个时候他连笑都不会,哪有那么值得纪念。 渊明都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小白当时绝育之后还不理我呢。” 镜流笑着。 “绝育了肯定难过啊。” 渊明蹭蹭镜流的脸:“咱们俩去游乐园玩吧?” “不想去。” 镜流摇摇头:“我想躺一会。” “阿流累了吗?” “不累,就是想小睡一会。” 镜流鼓起脸蛋,愤愤不平的戳戳他的脸:“都怪你,跟你在一起之后我都变懒了。” “嗯,怪我。” 渊明轻笑一声:“阿流,坚定的人是不会被感染的哦。” “你是说我本来就懒咯?” “我可没说。” 渊明笑呵呵的搂着她:“那就睡一会吧,就一会。” “嗯……” 镜流反坐在渊明身上,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 “早上好罗浮!罗浮的各位们!” 白珩一大早上还是那么有朝气。 ……这话似乎说了好几遍了。 但是白珩就没有没精神的时候。 “阿珩。” 应星摸摸她的耳朵:“小心些,下面有坑。” “这里怎么有坑……” 白珩撇了撇嘴:“一点都不怕有人摔倒……一会要是那两个星神谁在这摔一下就有意思了。” …… “不对劲……” “哪不对劲?” “往常的晚饭,丹叶来的都是最早的。” 景元抱着胳膊,目光环视了一圈:“但是今天直到现在都没来。” “这不是正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呗。” 白珩已经忍不住开始往火锅里面伸筷子了。 丹叶来的时候,额头还沾染着土灰。 “……丹叶,你怎么了?” “景元,我要告状。” 丹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们罗浮长乐天和金人巷之间的那一条街上有一个坑,乍一看都看不到,我都摔了一跤。” “……你堂堂欢愉星神,怎么能做到在那里摔倒?” “可不只有我一个,丹枫也摔了。” 丹叶轻咳一声:“我们两个在那看笑话来着。” “看什么笑话?” “从我们两个之后,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在那个坑里卡到,摔倒。” 丹枫点了点头:“丹叶在一旁看了一会。” “……还有这样的地方?” 景元扬起眉毛,拿出玉兆。 【景元:所有人,长乐天和金人巷中间的那一条街多久没维护了? 大毫:报告将军……大概七十年没维护了。 景元:金人巷如今生意正盛,人流量如此之大,就让那么个坑立在那? 景元:谁负责的自己去看看,明天早上八点之前,这个坑得消失。 大毫:是!我立刻通知下去。】 “我通知下去了。” 景元将玉兆放在一旁:“岂有此理。” “怎么,疏忽了?” “之前金人巷的生意很惨淡,所以那边就是半废弃状态,后来又有建木这么一码子事情,金人巷的生意就少了许多,这边也一直没有维护。” 景元摩挲着下巴:“不过你一个星神怎么可能也会摔倒呢……” 白珩尴尬的咧咧嘴角,和应星对视一眼。 还是别说话了…… 【娘子,这乌鸦嘴还能灵到这种程度?】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还能作用在星神身上啊?】 白珩也有点慌。 毕竟她一个小令使,每次说话都能坑在这两位星神脑袋上。 也是…… 白珩叹了口气。 “你突然叹什么气啊?” 丹叶挑眉看向她:“这事和你有关系吗?乌鸦嘴星神?” 丹叶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白珩身体一僵。 “呃……什么坑啊?” 白珩挠了挠脸:“我不知道啊……我都没去过那地方。” “撒谎,你今天早上还从那路过,还给我发照片了呢。” 镜流轻笑一声,毫无心理负担的拆穿白珩的谎言。 “我……镜流!” 白珩恼羞成怒的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你怎么害我啊?!” “白……珩?” 丹叶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呃……” 白珩的声音小了许多,她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乌鸦嘴那么灵……” “也确实……就算再怎么乌鸦嘴,白珩这个嘴也太灵了……” 渊明摩挲着下巴:“确实有点奇怪了。” “我也觉得,而且跟随着白珩变成令使,她这个乌鸦嘴竟然还进化了。” 丹叶叹了口气:“要不然以后再和哪个星神打起来,咱俩就把白珩带上,让她在一旁叨叨。” “秘密武器?” 渊明摩挲着下巴。 “嗯,秘密武器。” 丹叶点点头。 “不要随随便便就决定别人的用途啊喂!” 白珩挥挥手打断了两个星神的大声密谋:“而且就算能影响到你们两个,也不一定能影响到其他星神吧……我这个乌鸦嘴好像就只对身边人好使……” “哦,不不不。” 丹枫摆摆手:“对别人也一样好使。” 这件事情就要说到云上五骁的组成原因。 云上五骁的五个人,都是被人孤立的。 天才嘛,都有些架子。 丹枫,虽然大多数时候脾气平和,但是没人会去挖掘高高在上的持明龙尊私底下到底性格怎么样,而当时的丹枫,对于武艺是高傲的。 他是罗浮持明的“帝王”,生来对于自己的武艺有一种自负的高傲,而且身份摆在那,没人跟他那么近,更没人敢和他开玩笑。 应星,脾气从头炸到尾,豪言壮语从他刚到罗浮的时候就没少放。 对于当时的罗浮,人们以寿命来衡量成功。 千百年的成功才被视作理所应当。 而应星,要用几十年的光阴,去硬撼长生社会的成功概念,被人孤立,视作怪胎也理所应当。 镜流,也不用说了,苍城的遗孤,心中只有那么一个目标,和她有共同语言的人几乎没有,更没人妄图通过领略她剑术的方式去靠近这位天才。 景元,更不用说,他小时候也是骄傲的,毕竟有那样的战术头脑,在云骑军中大放异彩。 对于庸人而言,天才绝艳和特立独行自动划上等号。 云骑军中,并不缺乏庸人。 白珩就比较奇葩。 她的星槎驾驶技术就是一流的,哪怕在战局之中,她也能做到一边谈笑,一边驾驶着星槎穿越敌人的炮火。 但是她那个运气……说好也不好,说不好,她偏偏每次都能保命。 但要说她运气好,经过白珩手上的星槎就没有一个能善始善终的,基本要么葬身荒野,要么葬身在步离人战兽的肚子里。 对,肚子里。 白珩曾经驾驶的星槎坠落在战兽的肚子里,到最后还是她靠着自己的“手艺”逃出来的。 就是把人家的肚子用刀割开,然后跑出来。 白珩坠落的原因十次有九次都是故障。 但是在故障发生之前,全罗浮都没有一个人能找的出来。 这个故障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就为了给白珩添点堵。 加上她那个乌鸦嘴,说十句至少得有九句灵验,剩下那一句则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坠机,失灵,被敌人发现,甚至是假期凭空蒸发,都从白珩的嘴里验证过。 说来怪异——白珩就是因为这个被排挤的。 没错,已经到了被排挤的程度了。 毕竟确实有些过于恐怖了。 谁都想活着,谁也不想落入丰饶民手里被进行物理意义上的生吞活剥,又或者被转化成那样的怪物。 所以白珩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排挤的。 “当时不少人都说我们五个是怪胎凑成了一团。” 白珩挠了挠头:“不过他们都是有理有据的,我这个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相信我,白珩,你这不是无妄之灾。” 丹叶摩挲着下巴,看向渊明:“你说你这个小令使是不是被哪个星神诅咒了?” “谁知道呢……” 渊明摩挲着下巴:“至少成为令使之后,白珩还算是过的顺风顺水吧?” “确实顺风顺水,只是乌鸦嘴的功能大大增强……” 镜流嘴角一抽:“合着你的坏运气都挪到我们身上来了?” “嘿嘿嘿……我也不想啊,但是一个人的运气差到这种程度我也没办法解释……” 白珩无奈的摊摊手。 白珩当初也试过不少转运的法子。 比如求个签啊,或者每天早上晚上拜一拜帝弓司命什么的。 “没事拜巡猎干嘛?” 丹叶轻笑一声:“他又不是什么善神,杀伐的星神,能转运就怪了。”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哈……” 白珩摇了摇手指头:“那我以后要拜谁?” “谁也别拜了,给其他星神留条活路,你就迫害迫害我们几个算了。” 渊明摆了摆手,面色无奈。 他就不信他堂堂混沌星神还能被自己的令使给影响了运气? 怎么可能! 渊明端起杯,打算喝口茶水。 “再说了,哪有你们说的这么邪乎。” 白珩撇了撇嘴:“难不成我说渊明坐在这会被星槎砸到,他还能真被……” 镜流一把捂住白珩的嘴:“住嘴!莫要害我夫君!” 众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得不远处传来惊恐的喊声。 “星槎失灵了!快跑!” 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