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睁开眼的时候,对面的女子仍旧睡着。 丹枫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起。 丹叶依旧没醒,只是静静的躺在那。 丹枫随意的扫了一眼,眸光突然顿住。 也就几秒钟,平常沉静的呼吸猛地粗重了起来。 睡袍半遮半露,中间的带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面的睡袍垂下,被凸起挂住,半落不落,如同娇翠欲滴,待人采撷的葡萄。 丹枫咽了咽口水。 什么情况…… 一早上就玩这么刺激? 丹枫深吸一口气。 淡定,丹枫。 淡定点。 以前身为龙尊的时候,什么诱惑他没见过…… 这种诱惑他还真没见过。 要是换成别人,丹枫或许就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但是面前躺着的这个女子,是他心悦之人。 丹枫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着身体的反应。 “嗯……丹枫?” 丹枫那边正难受着,丹叶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你起的这么早啊?” 她一坐起,身上本就遮盖不严实的睡袍滑落了一半下来。 “轰!” 丹枫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的脸上顿时血红一片,似乎要滴出血来。 他的呼吸粗重,眼睛根本就无法从那白嫩的雪山上挪开。 “你怎么了?” 丹叶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有些茫然的歪了歪头。 “啪!” 丹枫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 他猛地转过身:“你!你把衣服穿好!我……我先走了。” 他急匆匆的出门去了,甚至靴子都只穿了一只。 丹枫似乎是意识到了,连踢带拽的将那只靴子带上,快步出门去了。 丹叶勾起唇角。 有趣,太有趣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抬起头看向已经紧闭的大门。 轻笑一声,她才翻身下床,双脚触地的一瞬间,身上的睡袍换成原本的宽松款式的衣服。 小龙尊的脸皮未免也太薄了点。 丹叶打开门的时候,丹枫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小龙尊跑的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丹叶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四处张望着,终究没找到丹枫的身影。 …… 丹枫人呢? 鳞渊境,古海。 一双龙角从古海的波涛中露出,丹枫深吸一口气。 早起就承受了那样的暴击。 对于丹枫来说,这样的冲击还是太早了点。 笨蛋阿哈,一点都不注意这些东西吗…… 古海海水冰冷而刺骨,将丹枫火热的头脑浸泡的逐渐冰冷。 “呼……” 丹枫长舒一口气。 要了命了。 身体上的某种反应也逐渐消失。 丹枫从海里爬了上来。 “至于吗?” 丹枫抬起头。 丹叶正翘着二郎腿,就坐在他对面那倾倒的石柱上,戏谑的看着他。 “你……你刚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丹叶挑了挑眉,随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你说早上睡袍的事情啊?” “……那你以为是什么?” “不过,你反应也太过度了吧?” 丹叶嗤笑一声:“为什么跑到这来泡着了?你把古海当成温泉了?” “我不得冷静冷静?” 丹枫揉了揉眉心:“要不然我……” “要不然?” 丹叶笑盈盈的凑过来,挑起丹枫的下巴:“要不然你怎么样?” “……我。” 丹枫又红了脸。 “干嘛老是脸红啊,小龙尊。” 丹叶咯咯笑着,松开了手。 丹枫轻咳两声:“你不要这般轻浮。” “我轻浮吗?” 丹叶轻笑一声,站起身后退两步:“我不觉得啊。” “你……” “行了,别纠结那么多了。” 丹叶摆摆手,转过身:“吃早饭去吧。” “唉……” 丹枫叹了口气:“早上想吃什么?” “我想尝试一下苏打豆汁。” 丹叶眨了眨眼。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不好的经历。 丹叶颇有种挑战自己的精神。 苏打豆汁? 这不纯是折磨他们两个人吗? 丹枫挑了挑眉:“你确定?” “当然确定,我说的话从不作假……呃……有一小部分不作假。” 丹叶勾起唇角:“走吧,我想去尝尝。” 战胜自己嘛,伟大的欢愉之主总是有这样的精神。 挑战自己,战胜过去,走向未来。 赞美阿哈,这样的精神是多么可贵。 …… 失去恐惧是个什么感觉? 女人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桌子上。 她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沙发上,看着周围的同伴。 高大的机甲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抱着胳膊。 就这样,谁能想到驾驶机甲的是个小女孩? 被美瞳覆盖着显得有些无神的眸子挪动,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身影。 电子的打击声层出不穷,留着单边螺旋马尾的女孩几乎要趴在屏幕上,手指翻飞。 星核猎手只有她一个成年人,让人无奈啊……哦,原本还有一个来着。 但是那个是临时工,必须要他出场的时候他才出现。 而且人家有老婆有孩子。 “唉……只有我们是贫苦的打工人啊……宝儿~你说是不是?” 身后充斥着魅惑的声音被银狼隔绝,她完全沉浸在游戏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一会就会回应你了,她会在下一局输掉游戏的。” 趴在一旁的黑猫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靠在阴凉的墙上。 “宝~艾利欧说你下一局会输的。” 卡芙卡嘴角勾起:“要不要碰撞一下试试看?” 银狼还是不说话,只是手指的速度更快了。 “所以,匹诺康尼的任务,要交给萨姆吗?” 卡芙卡看向黑猫。 “是的。” 艾利欧回应道。 高大机甲眼睛位置的光屏似乎闪烁了一下。 “艾利欧,你说,若是想寻回恐惧……” “不会。” 艾利欧预测到了卡芙卡的下一句话:“你会在对镜流燃起杀意的0004秒后被碾碎,连带着星核猎手会被一同毁灭。” “面对面吗?” “不,我们在这里就会被定位到。” “哈……” 卡芙卡轻笑一声:“星神真强大啊。” 艾利欧没有回应。 卡芙卡深吸一口气:“真没意思……要不然咱们去逛个街什么的?” “算了吧,马上就到匹诺康尼了。” 银狼出了声:“没多远了。” “咱们先到匹诺康尼,有什么需要谋划的吗?” “嗯。” 黑猫慵懒的翻转过身子:“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让那个小丫头先出马吧。” …… “哇……今天晚上这么丰盛?是要做什么?” 白珩看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大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是我亲自下的厨。” 渊明抬手端出一碟菜,嗤笑一声:“我备菜,丹叶备酒,你们这几位令使还真是好大的排场。” “嘿嘿嘿……” 白珩傻笑着:“这都是什么啊?” “辣炒黄牛肉……” 渊明简单的报了下菜名:“那边还烤了只鸟,一会让丹叶带过来。” “……鸟?机巧鸟啊?” “白珩,你用脚趾头想想,你觉得可能吗?” “……开个玩笑嘛。” 白珩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今天是我和阿流在一起的第741周年纪念日。” 渊明摩挲着下巴:“说来有趣,原本我还以为,离开仙舟这些年,早已过了八百余年,细细整理起来,发现才刚刚过了七百多年……这件事情还要怪景元,这点时间都记不得。” “怎么能怪我啊……你问问仙舟那些长生种,有哪个还记得自己生日?” 景元耸了耸肩:“仙舟的具体时间只有遇到大事才由天舶司记录,不需要告诉我的。” “是吗?才七百多年?” 丹叶挑了挑眉。 “嗯,才七百多年。” 景元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渊明:“……师公,这件事情你怎么不记得?” “星神对于年限的分别本就不清晰,再说宇宙里和仙舟用的也不是一个纪年方式。” 渊明耸了耸肩:“说到底,你堂堂罗浮将军,这点事情都不记得,鄙视。” “……好好好。” 景元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师公,这么大的一个纪念日,师父人呢?” “坏了!” 渊明一拍脑袋,在众人无语的目光中呢喃道:“忘了告诉阿流了。” 镜流本身就是古老的长生种,对于时间的记忆更加模糊。 这些事情,她自己都记不清楚。 对于长生种来说,要在成千上百年里记清楚某个固定的日子,实在是一种考验。 “骗你们的。” 渊明笑了笑:“你师父马上就来了。” “……难得没见到你们两个黏在一起。” “嗯……我们两个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阿流中午也有自己的锻炼内容,她刚才在罗浮边缘跑步来着,现在应该在家里洗澡,洗完就来了。” “……阿珩,现在是咱们两个的多少年纪念日了?” “呃……应该……正好是七百四十年?” 白珩摸摸鼻子:“镜流和渊明应该比咱们两个早一年多在一起。” 渊明点了点头:“其实不太准确,我们两个相遇的时间要比这一天更早一段时间,但是我们两个谁都记不清楚了,就按照今天来算了。” 今天,是渊明当初在蓝星时的生日。 在蓝星,那一天也是镜流的“生日”。 不过现在只能算作是纪念日的日期了。 “你们两个已经该过结婚纪念日了。” “结婚纪念日是在大时间里才算数的。” 渊明摇了摇头:“不着急,一项一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