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那边还不知道自己曾经最失败的徒弟还活着。 比起那边还在享乐的几个人,这边星一行人已经做好了抓捕卡芙卡的准备了。 虽然中间发生了那么一点点小插曲让三月七对于这个叫谛听的小东西有些不信任,但是总体来说谛听还是很好用的。 毕竟总会有失误的时候嘛。 停云也解释过,可能是距离太远,而且在那个地方有很多和她用一样香水的人,谛听可能会认错。 这也能解释的了为什么在那里谛听会突然找不到停云。 而且,回星港总共就这么大,卡芙卡现在表现出的态度就是故意勾着他们追,啼听还是好用的。 但是目前的局势并不算太乐观。 “当猎物的痕迹突然消失,猎人就该小心了——” 魅惑人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因为,那往往是追猎关系逆转的征兆。” 众人回过头,卡芙卡笑呵呵的站在高处,身旁站着几位云骑军。 那几个云骑军的状态看上去很正常……但是云骑军老老实实站在星核猎手身后这件事情本身就不对。 “这些云骑没有堕入魔阴身,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停云歪了歪脑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只是一点小小的暗示,让他们听我说说话而已。” 卡芙卡看着面前的星和三月七等人,嘴角上扬:“星,这个你不是很清楚么。” 星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卡芙卡。 她原本以为,卡芙卡可能会是和她同一阵营的,甚至是帮助她的。 但是每次任务中听到的星核猎手的恶名,看到卡芙卡和他们几乎处在完全对立的立场上,星逐渐开始摒弃这一想法了。 说到底,任谁也不喜欢被别人安排好未来的感觉,就好像抬起脚要走一步,那人突然告诉你,不,你要向后退。 这样的小要求或许有人会听,但是类似于开拓,解救仙舟百姓这样的大任务还是被人给安排好了,感觉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里不好。” 卡芙卡笑了笑,看向远方:“太卜要走很长的路,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前面再会吧。” 她对着众人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但是那几个云骑却跳了下来,手中的阵刀闪烁着锋锐的寒芒。 “这……” 星看向瓦尔特:“我们要在罗浮地界上对云骑军动手么……” “恩公,他们已经被卡芙卡操控了心智。” 停云摇了摇头:“在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您大可以出手,甚至将他们都敲晕才是最好的选择。” 星和瓦尔特对视了一眼。 动手啊。 动手她最会了。 星笑了笑,黑金色的棒球棍随着一阵光芒被她握在手中。 右腿蹬地,星整个人猛地窜了出去。 几个云骑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有了三月七的辅助,胜利更是顺理成章。 “嘿……晕过去了。” 星拍了拍手,看着地上的云骑军们。 “停云小姐。” 瓦尔特看向一旁的停云:“还请你帮忙通知仙舟方面,将这几位云骑带去医治。” “哎呀,瞧我这脑袋,早就该行动了。” 停云拍了拍脑袋,眼中划过笑意:“还要多亏恩公提醒。” 她拿出玉兆发了条消息,也不知道是发给了谁。 于是众人接着向前追捕。 前方处处都有卡芙卡的踪迹。 她的香水味,她穿着大衣的背影。 过五关斩六将的崎岖过程之后…… “各位,恭喜,你们抓到我了。” 卡芙卡笑呵呵的站在原地,象征性的举了举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开阔空间,卡芙卡就选择站在这里,也不再移动。 看起来,这里就是目的地了。 “这也是你的计划。” 星眯了眯眼。 卡芙卡转头,对着她笑了笑。 “摊牌吧,卡芙卡,我们能来到这里,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瓦尔特依旧面色淡然。 “不是计划,是未来,我们在无数的未来可能性中施与干涉,将最好的未来变成现实。” 卡芙卡摇了摇头:“不要抬举我们,瓦尔特,星核猎手……也只是‘命运的奴隶’。” “对谁而言最好的未来啊?我才不信你会为别人着想呢。” 三月七撇了撇嘴,抱起胳膊。 “对全宇宙,你信吗?” 卡芙卡笑着:“当然是——对我而言。” 命运的棋盘上包罗万象,容纳着万千棋子。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 现在,有两位能掀翻棋盘的棋手,也站在棋子的阵营中。 “列车组的大家们,未来是很远的。” 卡芙卡说着,抬手指了指头顶:“宇宙太深了,你们觉得呢?” “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星皱了皱眉,上前半步。 “我们会带你去见罗浮将军,既然你自认清白,不妨向他解释,他自会裁决。。” 瓦尔特手中的手杖隐约散发着让人不安的暗芒。 “不行啊,我讨厌按照别人的步调做事。” 卡芙卡笑着摇头:“时间不多了,快动手吧,不然就来不及啦。” 瓦尔特和星对视了一眼。 下一秒,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朝着卡芙卡的一左一右冲去。 卡芙卡的闪避仅仅是在一瞬间,甚至避开了三月七直冲面门过来的冰箭。 瓦尔特扶了星一把让她不至于摔倒,转头看向卡芙卡。 卡芙卡掏出暗红色的长刀,就像是抚摸艺术品一样抚摸着刀身,笑呵呵的看着二人。 那双戴着美瞳的眼眸中蕴藏着让人心惊胆战的笑意。 明明是在笑,但是对面的人却如何都不敢掉以轻心。 星和瓦尔特对视了一眼。 “她的速度很快,不能分散力量。” 瓦尔特皱了皱眉:“注意她的言灵。” 星点了点头,手中的棒球棍绽放出雷光。 虽然有了存护的力量,但是星还是比较喜欢使用从黑塔空间站得来的这个棒球棍。 用着顺手。 主要是一棍子轰击在敌人身上的那种力量反馈实在是让人上瘾。 她一脚蹬地,棒球棍极大的后拉,然后朝着卡芙卡冲去。 那样子就像是要把卡芙卡砸扁。 卡芙卡抬手,暗红色的长刀架住被雷霆覆盖的棒球棍。 她嘴角扬起:“可惜,力量还是差了点。” 无可抵御的力量从球棍上传来,星差点被卡芙卡一下掀翻,也得亏是瓦尔特迎了上来挡住卡芙卡,才没让星又被穿透心脏。 卡芙卡的长刀和瓦尔特的权杖撞在一起,她后退了两步。 “没事吧星?” 瓦尔特看向星。 星摇了摇头,她站起身,挥动两下棒球棍示意自己还有再战之力。 瓦尔特点点头。 缠斗一阵,最终的结果还是谁都没伤到谁。 卡芙卡秉持着分寸,虽然看样子出招是致命的,但是每一招都收了力。 星穹列车一行人也没打算杀她,但是也是朝着伤她的地步去的,只可惜都被卡芙卡躲避或者避开了。 “终于来了。” 卡芙卡轻笑一声,她不知从哪拽出两把冲锋枪,对着天空的方向扣动扳机。 澄黄的子弹喷涌而出,划破空气,使上空的空间呈现出诡异的扭曲。 “雕虫小技。” 有些稚嫩的女声从上方响起:“你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法眼占测之间。” 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从上空降临,身上的缎带飘飞,眉宇间的法眼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她旁若无人的落下,时间似乎陡然放慢了许多。 她抬手拨开空中的子弹,从子弹的缝隙落下。 她转过头,看向身后众人。 “太卜司,符玄。” 符玄淡淡道:“要犯现在由我接管。” …… “掐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阿哈捏了捏手指:“太卜司那个小丫头应该已经到了那个星核猎手的小丫头面前了。” “嗯。” 渊明倒是不关心。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什么时候能回去和自家香香软软的娘子一起搂搂抱抱睡大觉。 镜流靠在他怀里:“现在太卜司的太卜叫什么名字?” “是叫……叫……” 阿哈拍了拍脑袋:“叫什么名字来着……之前刚从路人的那个脑袋里提取的记忆……哎呀,转头给忘了。” “阿哈,我说你老掉牙你还不信,名字都记不清楚。” “你……” 阿哈看着渊明,嘴角抽了抽:“我是老掉牙,你也差不多了。” “呵呵。” 渊明冷笑两声,没有回答。 “所以到底叫什么?” 白珩眨了眨眼,这两个星神的扯皮丝毫没有解答他们的疑惑。 “是叫……符玄来着吧?” 丹枫的记忆力倒是还不错。 “符玄啊……” 镜流摩挲着下巴:“或许哪天可以去见见。” “嗯,听说那个太卜司的小丫头天赋不错。” 阿哈点了点头。 “就是不知道月卦还活着没有。” 镜流靠着渊明,轻声说道。 “月卦要是活到现在,也快要一千岁了。” 应星摩挲着下巴:“一千岁的话……对于太卜来说有些困难。” 太卜司的太卜很难抵抗魔阴之患。 仙舟人的身体对侵入身体的物体有着很强烈的排异反应,甚至有可能因此导致部分身体系统坏死,太卜司的太卜为了操控大衍穷观阵,眉间都会镶嵌一只“法眼”。 这个最早来自于许久之前的智者,名叫玄曜,朝眉间镶嵌法眼的这个行为叫做吞琼。 后来这个习惯就一直流传下来,历代太卜都要忍受着异物镶嵌在脑袋里的痛苦。 再加上看到的事情太多,太卜一般都会比正常仙舟人更早的堕入魔阴身。 天赋越强,堕入魔阴身的可能性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