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桑,你去帮吉田中佐给底仓的战俘送吃的!”芝原平五郎站在不远处对我喊了一句!“嗨!”弯腰恭敬的对芝原平五郎回答,心里想:现在的我真的和汉奸特务一样了…… 由吉田中佐领着我走到厨房,板车上已经放满了布袋,里面装着玉米面窝头,还是那三个鬼子背着步枪,在后面看着我拉着小轮板长向后面走,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今天他们都戴上了口罩,这让我心里感到一阵奇怪,日本鬼子为什么要带口罩呢? 很快我明白了为什么?原来底下的战俘要吃也要拉的,原来是每天他们让战俘将一个大木桶拉到铁栅栏外,然后他们提上来倒入大海里 船上的日军有规定“底仓的战俘是不允许上甲板的,一旦上甲板开枪射毙,而且当值的日本兵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给战俘倒屎尿?对于日本鬼子兵是一种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这事就让我来干!一桶桶屎尿让底仓臭气熏天!我只是皱着眉头,心里没有什么不乐意的,为这些兄弟倒个屎尿有什么,他们是英雄!敢真刀真枪的和鬼子拼命的英雄,是我敬重的汉子!他们现在还在落难,而他们又为了什么?不惜自己的生命!为了什么? “你的快快的干!我们的看着!”一个戴口罩的日本鬼子对我说,“嗨!”我鞠躬对三个日本鬼子说! 皱着眉头一趟趟把十桶屎尿倒入了大海里! 将每个木桶放在铁门口,然后一个日本鬼子递给我一串钥匙,我明白日本鬼子的意思,对前铁栅栏里大声喊:“你们统统的退后!不要有什么想法!”身后的三个鬼子已经端起了上着刺刀的步枪并拉动枪栓子弹上膛了!一个个木桶放进去,再将门锁好,一个日本鬼子过来检查了一下铁锁是否锁好…… 由此我知道日本鬼子跟本不相信我们这些汉奸特务! 将一布大布袋的窝头拿了下,一个日本鬼子重新将锁检查了一边,然后对我用半生的中国话说:“王桑!你给他们发,每人今天三个窝头”;“嗨” 可能因为底仓屎尿味和臭味三个日本鬼子走到了台阶上向我摆了摆手 每一个拿到窝头的兄弟眼睛里都充满着浓浓的仇恨对我只有:“呸呸呸呸”我也是无奈的承受着这种可以杀死人的眼光…… 心里盘算着怎么快速从衣袖缝里取出两个“手术刀片” 一边发一边看着那个满脸胡须的低个汉子!他也在紧紧的盯着我,转身的瞬间取出了一个手术刀片轻轻按进了窝头里,然后是第二个手术刀片也按了进去 将窝头递给他时,食指在窝头上点了两下,就在我手离开时手里多了一个东西,来不及看了,眼睛的余光扫到一个鬼子正在看着我,“阿嚏”双手一握嘴 嘴里传来的感觉是金属的冰冷 心里此时有些紧张!终于给这些兄弟们发完了窝头,没有看那个满脸胡子的兄弟而是收拾了袋转身提着袋子来到三个日本鬼子面前一脸谄媚讨好的说:“发完了!皇军还有什么需要干的?”; “哦!你大大辛苦了!现在我们上去,王桑你的洗一洗!”一个日本鬼子对我说; “哦!皇军辛苦!”我赶忙谄媚讨好的回答 上到甲板上,三个日本鬼子以三角势站将我围在中间,一个日本鬼子对我说:“王桑!今天我们有命令,把你的口袋让我们搜一下!” 我依旧保持谄媚讨好的笑容鞠躬:“嗨” 抬起双手一个日本鬼子仔细伸手搜查我的口袋,口袋口就是一个钱包,证件什么都没有! “可以了!王桑!我们回去吧”日本鬼笑这对我说!此时任何人看不出我的不高兴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从昨天开始不远处的轮船二屋的一个房间里“川岛芳子”这个女人和几个日本特务机关的人就在这里监视着进出底仓和战俘见面的人!而我自然成了这些特务机关的重点监视对象…… “川岛机关长:这个叫王田憨的所有资料你都看了,有那里不对?我没有看出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一个鬼子大佐对拿着望远镜看的川岛芳子说; 川岛芳子不慌不忙的放下望远镜一双母狼般的目光投向这个大佐然后开口说:“中岛大佐,所有上船的人中,只有他没有在上海的码头当过流氓,而且他还读过书,抗州人,他的父亲和他是忠实的支持我们大日本帝国,被军统人员抓获后所以才把他父亲和他进行了毒打,资料说他的上身没有一块好地方,好像是支那人所说的“剐刑”!就是用刀一刀的在身上划口子!所以我不信!王田憨的资料大眼一看没有问题!但是仔细推敲” 川岛芳子的话让屋里几个人闭上了嘴! “现在让他去洗澡,我们去看一下,如果没有疤痕!直接枪毙!”川岛冷着脸对门口站着的“芝原平五郎”下了命令 当我被芝原平五郎和三个日本鬼子带到前面船仓的一个屋子里时,我的嘴里还含着那个东西,“难道我出了什么纰漏?不对呀!如果出了纰漏首先会下了的枪!而不是把我带到前面的底仓来,这是洗澡的地方,难道是要搜我的衣服!” 我心里想着但是手始终没有去模腰后的枪,此时只要手敢向后摸枪,后面的两个日本鬼子会毫不犹豫的用刺刀挑了我! “心一横该死活不了,随机应变吧!问题出在哪里?”回忆着上船后的一切,没有纰漏呀? 心中忽然闪过王田憨一一我冒充者的资料!没有那里有问题呀!这些念头瞬间闪过后,我脸上依旧挂着献媚与忠心的讨好样子…… “王桑,今天你身上也需要洗一洗,毕竟从那个底仓出来!不要带上传染病!”芝原平五郎笑着对我说: “嗨!”我对芝原平五郎鞠躬说; “把衣服脱了,然后用着块毛巾把眼睛蒙住一会给你身上消毒”芝原平五郎对我说 但是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他手放进了大衣的口袋,明显手已经握着口袋里的枪,对准了我 我开始脱衣服,吉田中佐走过来拿走了我的驳壳枪!这时我心里反到平静了,因为吉田中佐是伸手接住我的驳壳枪…… 仓房里并不发,当我脱的只剩下裤头时,芝原平五郎的声音传来:“全部脱了,蒙上眼睛和耳朵,不要让消毒药进入” 当我全部用毛巾蒙住后,我听到门开了,听声音应该进来的不止二个人 一阵冰冷的水在我身上喷洒在我的身上,我冷得打了个哆嗦!脚步声走了出去…… “王桑、可以取下毛巾了,那里是热水,洗干净!这里有两双袜子!换上!洗完回去吃饭”芝原平五郎恢复了笑脸对我说; “嗨!”此刻我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嘴里有东西! 所有人走了出去,我手里拿着毛巾看了旁边上条木凳上的衣服、驳壳枪一眼,转身到一个大木桶里开始洗 从嘴里吐出东西看了一下,“一颗金牙”?? 这让我有些迷惑,但是没有时间去想了,重新放回嘴里走出了大木桶 手里拿着洗干净的袜子走出底仓,那两个日本鬼子背着步枪看着我,其中一个笑着说:“王桑!我们送仓吃饭!晚一点去叫你干活”,“嗨!”我向两个日本鬼子说 “ああ!高鹿君、さっき彼を见たのは大きい!私は媚びていて、この支那人に嫉妬しています。(注;哦!高鹿君,刚才我看到他的那个很大!我很献媚,也很嫉妒这个支那人”) 我听到两个日本鬼子用日语说的话,我差点笑出声,强忍着走开了仓门通道,抬手抹了一下嘴走回了仓房,门一开,烟味,脚臭味,我皱了皱眉头! 赵江廷、王成峰、陈久目看着我一笑的幸灾乐祸样子,我依旧笑呵呵的,把湿袜子搭在架床边,“王田憨!你可以洗澡!”赵江廷看着我问? 我继续用沙哑的嗓音说:“伲!去擦了擦!”; 三个人听了,也就没有再看我,继续说着那女人的事 拿起保暧瓶,空的!转身拉开仓门走了出去……蹲在厕所里看着这颗“金牙”,猛然发现“金牙”能转动 原来“金牙”是转动着打开,里面有一个纸条,上面的字如同“小蚂蚁”一般,正准备仔细看,外面传来了推车声 想了想,从弹夹上推下一颗子弹 走回去,还是没有改变的饭!赵江廷、王成峰、陈久目三个人皱眉看着两个大碗,嘴里埋怨着 最后我再次将三个人大部分饭吃进了肚子里! 天黑前和三个日本鬼子给底仓战俘送窝头,三个日本鬼子明显对我放松了警惕,只是站在台阶上看着我,他们聊着,他们说的也是女人,到了“关东州”(注:今dl市)下了船去慰安所 而我依旧面对的依然是这些兄弟们鄙视和仇恨的目光还有就是:“呸呸呸呸……” 当我把“金牙和两个手术刀片”按进窝头里还给这个兄弟时,我的食指快速的点了几点“东西收到了”,他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压低声音:“你们下船再动!关东州” 他转回了身向后走去!然后一只脚跺着,是摩斯密码的“明白” 提着发完的空袋子和三个日本鬼子走出了底仓,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再看四周的大海,这船如此大此时却像一片树叶在大海上向前移动!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此的发摩斯密码为什么船上的鬼子没有察觉!但是换个角度一想也就想明白了:“战俘、天冷、跺脚长时间一直的声音,鬼子会产生误解!同时日本鬼子认为这些战俘都没有接受过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