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不散的宴席…… 所有的人上了马车,我就这样领着大家一路上听着“浩瀚粮油曹商行”的曹大少和那个肖三爷在另一辆马车上的“喝吆”中来到了这个城角的院子,其实老远就看到门口同样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三个大麻袋,大家下了下了马车;小何昇左右两侧的看着城墙; 小荣姐开了锁领大家进院子,我看着肖三爷走上来对我一报拳:“三山五岳江河湖海,一片舟船,三清走红花分两支,吸水细子三曹三铆钉”(江湖黒话切口:我我是江湖水路曹帮的我是三当家)随后双手在胸前打了几个“摸指”(江湖人的手语) 我笑了笑报拳:“多滚两河九弯,风雪探伸抓月,多叠山门挂贴”我左手在右边的衣?上半翻了一下,随后亮出脖子上的那个“玉牌”虽然只是大拇指盖大,但是我也不知道它有多珍贵…… 但是,肖三爷走进一看,吓得立刻跪下“曹帮小辈给门外三爷见礼”,他这么一跪,吓我一跳,这个小玉牌是玄虚道长给我的只说:“江湖上再大的事,只要拿出来就没事了”, 我笑着说:“没事了!你们回去吧,有防身的短枪送我几把”; “浩瀚粮油曹商行”的曹大少和那个肖三爷垂手而立,听见我这话肖三爷立刻说:“您门外三爷放心一会送来”! “曹大少,明天早上九点钟,我们出发,烦请你来接我,我休息一下”,其实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话,一切都在是否你懂的江湖规矩,你在江湖中的辈分高低 我看着“浩瀚粮油曹商行”的曹大少和那个肖三爷留下装有大米的马车,赶着其它马车走了,我站在门口对着院子的喊:“小荣姐你来一下,有点事”! 我赶着马车向“煜明中药堂”走,路上买了一匹细花布,又买了几包“糕饼”和一包糖块, 当我扛着“米袋”进入药堂时,松本花子领着丫旦迎了上来,当知道我买了三袋大米的时候,“松本花子”眼睛又红了,当看见那一匹细花布时,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药堂一排木柜,木柜全是小抽屉,抽屉上写的药名,“松本花子”和丫旦看到我扛着米袋进来,先是甜蜜的一笑而小姑娘丫旦甜甜的对我叫了声:“爹”!听到这声叫我心里一紧,第一次有人叫我“爹”!是我长大了还是我老了!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孩子!老婆秀红姐生的孩子,我什么时候回去也有他叫我一声“爹”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在门口看着马车,好不好”我打开纸包递给丫旦,“爹!是糖”丫旦高兴的说!松本花子也站在一边高兴地看着! “爹、我记得我吃过一次糖,很早了”我将三袋米和一匹布放在房间里; 当我将布包放在桌上打开时,“松本花子”挣大眼睁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这是两百银元,三根金条,留下你和丫头用,从今天起先关了店门,你接你父母来这里!千万不可让人知道你们是日本,叫个中国名字,我明天要出去一趟,钱应该够用了”我看着这个日本女人说,是内疚自己做错了,还真是不愿意杀日本女人?这是第二个从我手中放过的 我将那两个日本鬼子的东西整理在一起我看着和我一起收拾东西“松本花子”轻轻的抱住她:“宝憨君、你还会回来吗?我想要个孩子!”,我听见这话一阵无语的感觉…… “锁了门我们一起出去吃东西”我对松本花子说,在前面的桌前坐下在白纸上写下:“坐堂郞中出门,暂停业”;“爹!你会写字!教我!”丫旦在一旁看着一边对我说,“好呀!爹回来了教你,爹出门那个你听你娘的话、好不!咱现在出去吃饭”我将写好的纸递给“松本花子”,“你的字写的真的好!是书法”“松本花子”拿着一边看一边说 一顿饭,让久违的阳光回到了小丫头的脸上,当把她俩送回去,赶着马车拉着那些东西牵着两匹马回到院子时,院子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把车上的东西缷到院子里,二匹马也牵回院子…… 来回的在县城里赶着马车走,碰见几次伪军和日本人的巡逻,但是都没有什么盘查,这样让我感觉到“只要你不慌乱镇定自若,一切危险都可以解决”! 我让小荣姐领大家去吃“清涧驴肉汤”我休息看家,带些回来就可以了…… 曹大少爷走了进来,一个汉子搬进来一个木箱子,放在院子里的小桌子上转身走了出去,这个曹大少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您是门外三爷!多有冒犯!哦那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你要的,明天”,“哦!我们明天上午走,我也要去北平办事,我们搭个伴一起走”!我笑着说,“成!那么我先回去!” 当吃完饭的悦蓝姐、云巧姐、郑海潮他们拿到驳壳枪,高兴得不得了,我大口吃着驴肉火烧和驴板肠,看大家木那里小声的说,云巧姐坐到我的身边小声说“你明天要去吗?”,我看着云巧姐说:“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我就回来找你们”! 我给白二牛说了我的想法,挖一条地洞可以自由出入县城,但是一定要隐密……和大家说了很久,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一个人走出了院子,我知道“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了,这里留下了我的痕迹留下了一种爱的牵挂!”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煜明中药堂”我没有看见我写的那张“暂停业”,而看到的是另一张纸上写的“暂停业”,我走了进去,小丫头正在店里一个人玩“爬羊拐”看见我进来,还是那一脸高兴的叫了声“花娘!爹回来了!”,我摸了摸丫旦的头发!领着她的手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在写上写下:“爹宝憨!娘花子!丫头丫旦!”抬起头看着松本花子笑了笑!而松本花子却眼睛有点红润,看着我说:“孩子他爹我们吃饭去”! 在激情过后,我告诉松本花子,我想去北平一趟,松本花子爬在我胸口哭的好伤心!但是哭泣过后,她告诉我:“她会保护好自己我丫旦的,等我回!” 我告诉松本花子:“有特别大的事情去城墙边找小荣姐!”我写了两张一样内容的信,一张交给了松本花子,我那了一张准备交给小荣姐,我轻轻的拥抱着“松本花子”很久走出了“煜明中药堂” 回到院子里,悦蓝姐、云巧姐、小荣姐女人们睡在一个房里;而几个小伙子睡在院子里,用扇子驱赶这蚊子,我也躺在院子的破凉席上,在他们的说话中睡去 一大早在外面的吵杂声中醒来揉了揉眼睛,伸手摸了一下“镰刀毕方饕餮戈”爬了起来…… 一切收拾妥当,“浩瀚粮油曹商行”的大少爷坐着一轮有棚的马车来了,后面还栓着一匹马,我牵着小鬼子的两匹马走出院,转身笑着、看着我身后的人,悦蓝姐、云巧姐、小荣姐、岳亚飞,白二牛、小何昇、尹国武、童苗苗、郑海潮兄妹她们、他们都哭了! 我走了回去抱住悦蓝姐小声说:“悦蓝老婆我爱你!”再抱住巧云姐小声说:“云巧老婆我爱你!”再抱住小荣姐说:“小荣老婆我爱你!”我又对后面的几个人抱了抱,大家对我突然其来的拥抱搞的有点糊涂,随后都开心地笑了…… 骑上马走出县城,我回过转看见身后越来越远的县城,忽然想起了老婆秀红教我的一首歌: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