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就是争一口气,这口气就是人活着的动力,更是活下去的动力! “悦蓝姐,童大哥!现在把咱们要和我去的人数一下,给去打县城和我“抢回乡亲们头颅”的人发了子弹,每个人都有几个白面馍头” 此时此刻我看的出每一个去的人都是心怀悲愤,那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悲伤这些汉子默默地吃着馒头眼中有这一种视死如归的光芒 悦蓝姐和云巧姐也要跟着去,我看着这些汉子心中无限感慨、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信认”! “何泉叔,我们走”!我只简单的说了这五个字,我端着步枪走在前面,何泉叔赶着马车,当走到“三岔路口”时,后面一阵脚步声,追了上来,我回身停下脚步; 不一会儿后面追上来小荣姐,钱燕子等三十多个人,“宝憨等等我们”钱燕子腰上累着皮带手里提着那把“勃郞宁”手枪对我说,小荣姐也背着步枪,后面有背着步枪的也有拿着大刀片子的,我笑了,大家都笑了,是含着眼泪的笑容! 我对小荣姐说:“小荣姐,你带五个人五杆枪留下,提防从那边有鬼子和伪军埋伏咱们”,“好”!小荣姐爽快的答应 继续向前走,碰到的第一批“探子”是白二牛和何昇,白二牛从草丛中跑过来说“宝憨哥,周围看了没见有伪军” “好!何泉叔你让留下三个人,何昇你也留不,见到鬼子伪军直接开枪,记住直接开枪” “成!”小何昇挺直胸膛说! 我心里感叹:现实的残酷无情让小何昇也变得坚强了…… 第二批“探子”任春京也留下三个人,我告诉任春京,一但打起来一定要让过乡亲们,再打!任春京看着我用力的点点头,我留下两个手雷:“会用吧”我问任春京,“会”任春京深吸一口气说; 终于到了县城边的护城河外,在何泉叔的按排下,大家都爬在草丛中,我端起步枪,打开步枪“标尺”瞄准城墙上吊着的一个大笼子的绳子扣动扳机“呯”一声清脆和悲愤的子弹飞出枪膛,没有打中!再也瞄标扣动扳机,还是没有打中!第四枪终于打断了绳子 我再没有打其他的“木笼”吊绳,因为城墙上已经有了很多人!城墙垛口也伸出不少枪口,但是没有开枪,只是瞄着 我忽然对城墙上大声喊“我是来要我们乡亲们人头的,谁在城墙上拿事!我们可以换,你们日本鬼子的尸体……” 过了一会儿 忽然城墙上伸出一个铁“喇叭”接下来传来:“可以!但是你们先把马车赶过来,我们合实了就换”! 我向马车走去,何泉叔一把拉住我,与此同时悦蓝姐和云巧姐,钱燕子也挡住了我“宝憨你不能去” 我能看出她俩人的担心,我笑了笑说“放心!我去!不会有事,我有九条命属猫”! “我们陪你去”云巧姐认真的说 “不用!放心”!我推开众人紧着说:“你们瞄准城墙上就可以了,我赶着马车向城门口走去…… “豁出去了”!我咬着牙心里想 城墙上的几个伪军向“谷俊少佐”说:“少佐,我们干脆一阵乱枪把这个赶马车的打死,在抢回皇军的尸体”几个人眼巴巴讨好地看着“谷俊少佐” 忽然一个日本鬼子跑到“谷俊少佐”前用日语说了几句转身跑了回去; “所有的人统统不允许开枪,把木笼放下去,来的人是个男人,有男子汉气概,我们大和民族敬重血性汉子!我们大日本皇军敬重有“血性”的对手,不允许开枪!我们喜欢明刀明枪的拼个你死我活,打黑枪的不是“武士道精神” 我的心里充满了害怕和恐惧,如果有很多枪瞄准着自己,还不害怕和恐惧,那是吹牛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城门打开了,只出来了一个日本鬼子,而且看应该是个军官,长得英俊的日本军官,他先向马车上鞠躬,然后对我说“辛苦”! 然后将装着“头颅”的“木笼”放在马车上,再鞠躬!“我们帝国军人敬佩勇士”! 我平淡的说:“我不想当勇士,我只想当一个农夫,你们不要逼我们当勇士,我们都有亲人!”然后转回身赶着马车向回走,过了护城河我回头看去,城墙下城门口那个日本军官还在那里站着,我停下马本,他才回去关上了城门 我还在回味整个过程“就这么简单”? 我问自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过程! 何泉叔拉住马车叫我,我才回过神来,我看着所有的人,摇了摇头说:“回”! 我跟何泉叔断后,一边走一边我向何泉叔讲了“整个过程”何泉叔也是想不明白,但是还是告诉大家伙小心一点 我留下了白二牛和郑海潮,悦蓝姐云巧姐、钱燕子,我告诉何泉叔我在这里埋伏,万一县城里的日本鬼子和伪军出来,何泉叔领着所有人继续向“三岔路口”出发,我在这里可以伏击,争取时间让大家可以跑回童家庄…… 我领着白二牛先到那天藏马车的地方,告诉白二牛这个地方可不可以修一个“暗洞”藏人藏物,白二牛看了看,对我说:“宝憨哥,这里可以修一个洞” 我笑着对白二牛说:“我们真成了“狡兔三窟”了” “宝憨哥啥是狡兔三窟呀”?我和白二牛两人向出走着我笑着解释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们一起向回走,和任春京、小何昇汇合起来埋伏在一个我认为比较适合埋伏的地方,我又领着白二牛去了那个老的“乱坟岗”白二牛认识这个地方,我领着他看了那个洞,告诉白二牛把这个洞穴口封个活门,上面做个架子上面盖上土,白二牛看了老半天告诉我他有办法,同时我告诉白二牛一定少让其他人知道这两处地方,白二牛用力的点点头说:“今天晚上就开始干” “二牛这是今后逃命备用的藏身之地” 我们刚回到埋伏的地方,何泉叔让人叫我,过去,我把这里交给悦蓝姐,便和来人一路小跑的去找何泉叔 所有的人都在一个坑前面站着,我走过去看了一下,坑里是乡亲们的尸体,刚才换回来他们的头颅也方在一起,天气热!尸体和头颅已经“肿胀了”并发出阵阵臭味,和旁边拿着铁锹的何泉叔说:“头颅和身体没办法缝起来!”说话时坚毅的脸颊上滚下来泪水,我看不远处还站着今天来要捆我的八路军长官和赵郞中夫妻,我收回目光,大声对在场的乡亲们说:“他们都血性男人,愿他们早日往生!早日轮回!盖土!”我弯下腰双手捧了一捧黄土 我双手掐指印,大声念起了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太上敕令,超汝孤魂。脱离苦海,转世成人” 没有人知道我的想法,忽然八路军长官对众人大声说:“同志们、乡亲们我们的国家正在受侵略者的蹂躏、侵略者日本鬼子……” 一个新的坟冢起来了,所有在场的人都哭了,我没有哭,我只是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