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娅推开德拉科，匆匆赶到图书馆的时候，西奥多正等在门口。</p>
平斯夫人捏着鸡毛掸子靠在她的办公桌旁，不时抬眼看看有没有捣蛋鬼在破坏秩序。</p>
等她那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睛捕捉到艾莉西娅的身影，平斯夫人如临大敌地站起来，以艾莉西娅为中心开始巡逻。</p>
西奥多的视线飞速掠过艾莉西娅泛着红晕的脸颊。他平静地打了个招呼，便转身往里走去。</p>
和以往不同，靠窗的座位不再是图书馆内最受欢迎的位置。最近的天气过于糟糕，整日刮个不停的寒风拍得玻璃窗哗啦作响，惹人心烦。</p>
学生们更喜欢在温暖的图书馆中心位置扎堆，天花板上的吊灯比太阳还明亮。</p>
西奥多一反常态地领着艾莉西娅向窗边走去。</p>
沿途有学生认出这两人是某期《预言家日报》一篇文章中的主角，小声议论起来。</p>
艾莉西娅听着那些人将自己描述成媚娃一样的厉害角色，哭笑不得。</p>
西奥多在丽塔·斯基特的文章里领到了一个孤僻痴情的天才角色。她快走两步跟上去，“请诺特先生点评这些流言。”</p>
西奥多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p>
艾莉西娅太熟悉他这种神态了，潜台词就是“无聊，懒得搭理”。</p>
西奥多说话做事的风格看似温和，对事物分类的方法却功利到近乎无情：有价值的——学习，有兴趣的——魁地奇，有必要的——和纯血们保持良好的关系，别的统统都是垃圾，不值得他浪费一点精力。</p>
尽管艾莉西娅并不认同血统论，但她是个纯血，和西奥多算是学习搭档，还会打点魁地奇，勉强且侥幸地被西奥多划入了朋友的范围。</p>
艾莉西娅啧啧称奇，不敢想象没有那些前置条件，要和西奥多正常说上两句话该有多困难。</p>
就在她以为西奥多不会再对流言蜚语做出任何表示的时候，对方却配合地说，“属实。”</p>
“真自恋，诺特先生，居然主动认领天才的名号。”艾莉西娅跟着他在窗边坐下，摊开刚才从书架上顺手抽出来的书本，轻声抱怨，“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斯基特，她居然不愿意赋予我一点实用的优点。”</p>
窗外远山不如春夏时翠绿葱茏，呈现出死气沉沉的灰褐色，与天空勾连成灰蒙蒙的一片。</p>
“她用了‘厉害’这个词语形容你。”西奥多侧身看她，整个人都浸泡在灰暗的色彩中。</p>
艾莉西娅自觉无趣地摆摆手，“得了吧，谁都看得出来丽塔·斯基特在讽刺我。”</p>
“可‘厉害’本身是褒义的。”西奥多像鸟儿一般歪了歪头，格外认真地说，“我认为这个形容词安在你身上是属实的，艾莉西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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