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纵缓步越过石崇及其史大人的身前。 二人想要有所动作。 却感觉到被一股绝强的力量锁定。 仿佛下一刻,他们便是会被分尸。 二人极目望去,只见府衙旁的大树上,一名抱着一柄长剑的男子,正目光平淡的看着二人。 其白衣如雪,一身白袍显得格外飘逸。 白衣剑圣盖聂! 众人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这个名字。 这一刻。 石崇等人如坠冰窟,从头凉到脚。 影龙出现,盖聂出现,那越过他二人的男子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完了!!! 府衙前。 那些出现的“校事”,也就一个照面的功夫,在几十名影龙的掠袭之下,皆是被格杀当场。 就连石崇等人都没反应过来。 尸体还没落地,便是被影龙卫带走,仿佛此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让王导、谢安来见孤!” 话出。 在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尨山等人有些不知所措。 孤? 什么意思? 他是谁? 他们并未见过秦天纵,也没细看那黑衣人身上的腰牌,自然不知道大夏最有权势的人已经到来。 再者说了。 就算真有人说夏王驾到,那他们也不会相信。 毕竟那等人物,怎么可能来到此处? “还不快去!”谢汪怒喝一声看向尨山等人。 听到怒吼。 尨山等人连忙带着人往王、谢两府赶去。 王府内。 在得到命令后,王府中人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外出看“紫甲满城”的热闹。 有的王家小辈更是叫嚣着要去谢家问责。 因为在他们看来,北府军突然大批量的出现在城内,那是对王家权柄的颠覆,是对王家的蔑视。 如今家族高层宣布任何人不得外出,不难让他们想到家族的没落。 在结合这些日子以来琅琊城的一些变化,众人除了嘴硬之外,心里多少多了一些颓废。 王家的权势不在了! 以后他们王家人看到谢家人便是需要低头了。 正待王家人士气低落之时。 一道消息传入王府内。 夏王现身琅琊城,影龙击杀校事司! 此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王家内部炸响。 王导得到这个消息后,差点跌坐在地,在询问了一圈族人后,便是忐忑的朝着府衙赶去。 谢家也同样如此。 谢安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带着谢玄冲出了谢家。 才至门口,便是遇到了一脸急切的尨山。 “将将军大事不好了,好像有厉害的人出现。”尨山气喘吁吁道。 听到此话。 谢玄脸色一黑,低声道:“那是王上!” “额”尨山睁大了眼睛。 想起了此前那年轻人自称“孤”,瞬间心头一震。 “真是夏王?”尨山难以置信。 “你未冲撞王上吧?”谢玄看着自己麾下这头号莽夫。 “没!我我适才动不了。”尨山有些不好意思回应道。 他刚刚是想问问的。 只是在夏王出声之前,他被一股气息压制得话都说不出来,直到谢汪喊他报信,才堪堪反应了过来。 “那就好!快走。”谢玄二人以极快的速度掠出。 见此。 尨山一愣。 他是第一次看到两位大人物这般紧张的。 这夏王这么可怕? 府衙内。 秦天纵径直走到了关押陶二狗的房间之中。 才到门口。 便是听到了一阵怒骂声。 房间内。 徐大疤正拿着长鞭不断的抽打着陶二狗,适才被打断,让他很是不爽。 这是他在琅琊城发的最后一笔财。 只要史大人配合他将这些甲胄尽数收缴,到时候他换了钱便远走高飞。 气运世界这么大,哪里去不得? 待在大夏还要提心吊胆,去外面多自在! “签啊!签了老子就放过你。” “狗杂种,区区贱民也来反抗老子,真是反了天了。” “老子跟你说,在这琅琊城老子有一万种法子玩死你。” “老子不但弄死你,还会弄死你娘!你陶家两个贱种,死了都脏老子的眼。” 一声声抽打声响起。 陶二狗对着徐大疤怒目而视,其嘴角却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他适才听到了。 外面出现了好多北府军,这证明什长等人来救他了。 这一世。 除了娘外,有这群兄弟倒也值得了。 至于签字画押认罪这事。 他已经想好了。 决然不签。 签,也是死。 不签,也是死! 横竖都是死,他还不如将最后一丝尊严留在世上。 自己死后,依照母亲的性格,那决然不会独活,与其如此,何须要签呢? 只是可惜了。 都说大夏好,他还没看看呢! 拿了大夏的钱财,竟然一天的命也没给大夏卖,倒是有些亏欠了。 “杂种,你有本事杀了老子!老子要是皱个眉头,就不是北府军!”陶二狗怒喝道。 “哟黑!脾气还挺硬!陶二狗,你不会真以为你被大夏收编,就是大夏军的一员了吧?你就一条贱命,他们不会记得你的。 还忠君报国?老子看你是犯蠢。 一群贱命,还当自己多高尚,臭丘八!”徐大疤拔出刀子,冷笑道:“老子想了想了,不杀你!老子将你废了,以后你那瞎眼的老母亲就养你,该是多美妙的一件事。” 闻言。 陶二狗面色一变。 “我艹你娘!” “你要找那老东西就去,老子不在乎!”徐大疤咧嘴一笑,匕首朝着陶二狗插去。 眼看就要刺入陶二狗的身上。 一道威压自屋外袭来。 徐大疤整个人猛的跪倒在地,整个人动弹不得。 徐大疤区区地阶,哪知道这恐怖的威压是什么? 他正想破口大骂的时候。 房门被缓缓推开。 “谁说大夏记不得他?孤就记得!他叫陶二狗。” 秦天纵带着魏宗贤步入房间内。 徐大疤看着来人,有些疑惑,有些恐惧。 他能感觉到两人身上传来的窒息感,这种感觉就算是面对石大人都从未有过。 然而却在此二人身上感觉到了。 在外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此人是高手! 而且其虽穿普通布衣,但其身上的配饰却是非富即贵之人才可佩戴。 至于那胖子。 给他的感觉很是奇怪。 有些像公公,毕竟其气息很是阴柔。 这样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没有丝毫犹豫,徐大疤便是想要磕头见礼。 只是那股绝强的威压却让他动弹不得。 随即便听到魏宗贤道:“你就好好跪着吧,享受你最后的美好!好好想想你如何应对十大酷刑,咱家会让你终生难忘,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