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方已经想了一天了,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婆,我求求你了。 这是我送了两千块的红包,换来的办法。 绝对有效果。 就算是为了我。 你就同意吧!” 李霞看着丈夫跪下,气得直哆嗦:“两千块钱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就是给你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你是不是傻? 你是不是有病?” 郑方仰着头,知道媳妇生气,他故意可怜兮兮的道:“我就是有病。 否则……也不至于这样。” 噗嗤~ 李霞被这一句玩笑话,说得绷不住了,忍不住笑出声。 最后收敛了笑容:“你就是跪着也不行。 若是我为了给你治病,找个男人胡搞。 等你病好了,你想起这事,就会嫌弃我,觉得我是荡妇,我是贱货。 我才不要。” 郑方没想到老婆竟然担心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计较这个的。 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 你不是真的想跟别的男人胡搞,都是为了给我治病。 你是为了这个家牺牲自己。” 李霞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别把我想得太好。 也许我因为恨你,早就想找男人了。 找到男人,就再也不想跟你生活了。” 郑方很自信地道:“你不会的,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女人。 就算是不为了我。 为了两个女儿。 你也不会的。” 李霞摇摇头:“我再说一遍,不行! 你不要了,我还要脸!” 风轻轻地吹。 山脚下的风逐渐变得凉爽。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 天渐渐地暗了。 小丽时不时地看向村子的方向,已经这么晚了,还是不见爸爸过来。 无奈之下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爸,你怎么还不来?” 电话里传出郑方不耐烦的声音:“催什么催,我不来,你们姊妹两个就看守晒谷场。 长这么大了,替我看守一夜!” 小丽皱起眉头:“可是……我们姊妹两个是女的。” 郑方怒问道:“女的怎么了? 都是村上的人,他们能把你吃了? 你妈和你姐昨晚看了一夜晒谷场,也没见掉一根毛。 今晚你俩就好好守着!” 说完挂了电话。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今天像是吃了枪药了? 小丽拿着电话看了许久,也没明白怎么回事。 把电话装入口袋,问小露:“姐,你说咱爸是怎么了? 说好的她来看晒谷场,我给他打电话,他不但不来,还对我一通责怪。 我没有做错什么啊?” 小露淡淡的道:“我因为离婚的事情,被爸爸骂了多少次。 他现在脾气越发地古怪了。 我都习惯了。” 小丽叹口气,沉默片刻道:“今天让咱们两个守夜,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小露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微微上翘,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那一丝笑容,极为隐蔽,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出来。 “爸爸让咱们守夜,咱就老老实实地守夜呗。 你埋怨什么。 一会儿就打地铺,算了,还是我来吧。 你干了还不如不干。” 小丽撇撇嘴,不再说话。 她看向四周,发现许多回村里收麦子的男人,眼睛总是若有若无地看过来。 当接触到她的视线,立刻躲开。 她太明白那些人的想法了,都是不怀好意。 她特意看了一眼王铁柱,发现王铁柱已经开始整理地铺,似乎准备睡觉了。 小露捋了捋头发:“小丽,其实铁柱帮过我很多次。 咱们应该感谢他。 以后你不要那样的态度对他了。” 可是…… 小丽话到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天色渐晚。 晒麦场上,众人汇聚在一起,开始打牌。 个人汇聚一起,一边聊着天,一边打牌。 王铁柱显得格格不入,他一个人躺在地铺上,仰望天空。 静静地发呆。 山风徐徐,夜色茫茫。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充满了某种神秘的色彩。 王铁柱越看越是入迷,似乎星空中藏着无尽的奥秘,看得久了,总是深陷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 四周更安静了,晒麦场上传出鼾睡的声音。 偶尔的还有人说梦话。 嗒嗒嗒~ 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王铁柱从凝望星空的出神状态醒来,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许久才想起来,他正在守晒麦场。 耳边的脚步声很清晰,似乎在向这边走来。 抬起头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