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燃失踪已经一个半小时了。 曲意绵的情绪也肉眼可见的暴躁了起来。 她一边让人切割石板门,一边又带着人去揭顶。 虽然高燃提醒过,一旦揭顶,大量空气涌入,很多文物会因为氧化而迅速褪色、溃烂。 但现在,曲意绵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文物都不如高燃重要。 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高燃! “曲总,”一个兄弟从洞里跑出来,看向曲意绵:“我们切开一个小口,先往里头喊了几声,又把手电筒对着里头照了,可是主墓室里没有人!” 曲意绵惊诧地跟着他跑进去。 进去之后,她看见之前完好无损的石门,已经在最左侧的位置开了一个三厘米宽、六厘米长的小口,洞内肉眼可见一片漆黑。 曲意绵对着洞内大声呼喊:“高燃!高燃!表哥!你们听得见吗?” 没有任何回应。 曲意绵:“巍子!陈斌!” 依旧没有回应。 她用强光手电往里照。 赫然可见一个棺椁停放在墓室正中央。 而墓室的其他角落里还有大大小小无数的箱子,全都整齐地堆放着。 墙壁上,还有一个烛台,烛台是灭的。 里面空间并不大,就跟之前高燃手绘的结构图一模一样。 曲意绵有些慌了。 她担心高燃他们不会中了什么机关,然后被关在棺材里,可她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这么久了,你们才切开这么一个小口?” 曲意绵的情绪在爆炸的边缘。 一个兄弟解释道:“曲总,这门瞧着很薄,但里面竟然有一种很坚固的金属,我们切了一点看了看像是齿轮,我们怕引发机关,又怕破坏了这幅画。救人要紧,我们就赶紧先在边缘没有金属的地方切了个口子,先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曲意绵:“什么金属?什么齿轮?” 这怎么可能? 金属探测仪都没有探测出这门里有金属! 几人让开,把一个位置照亮给曲意绵看。 曲意绵凑近一瞧,才发现这里头确实另有玄机,就像是一个人的胸腹破了洞,能看清里面的肋骨,又隔着肋骨能看见下面的内脏。 曲意绵整个人惊愕了两秒,这才愤怒地站起身,往外冲:“金属探测这部分是谁负责的!” 两个兄弟上前:“曲总,是我们负责的。” “你们怎么测的?”曲意绵崩溃不已:“你们自己去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测的!如果不是你们失误,高燃也不会这么大意中了机关!” 一想到高燃现在还不知道经历着什么,曲意绵就有一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那两个兄弟面面相觑,喊着不可能啊,然后冲进墓洞去超看情况。 曲意绵也跟着进去:“赶紧给我重新测量!我要金属分部的绘制图!我要知道这个机关是牵连哪里跟哪里的!快点给我重新测量!” 那两人仔细一瞧,发现门里的东西,也吓了一跳。 两人一脸懵逼地抱来探测仪,试过之后,忐忑不安地看向曲意绵:“曲总,这个……这个好像不是金属,仪器测不出来。” 曲意绵:“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那两个负责切割的兄弟也忐忑地开口:“曲总,这个好像真的不是金属,像是一种很奇怪的材质,我们从来没见过,我们带来的磨片遇见它的时候,全都打坏了。” 曲意绵:“……” 她急的快要爆炸了。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即将失去高燃的恐慌,如同儿时心知自己永远失去了母亲,如梦魇般笼罩住她! 曲意绵下意识地抗拒! 发疯了一样地抗拒! “给我拆!拆了这座墓!墓顶、墙壁、还有地板,全都给我拆了!” 她想到高燃画的结构图,这个墓很小。 而且整座墓的立体结构已经挖的呈现于地面之上了。 上面是天,高度是确定的,他们正在揭顶。 那…… 只有地! 只有地下还是未知的区域! 曲意绵指着自己的“拆地板!切割机拿过来,把地板给我切开!先切一个口子!快给我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