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王强又一次跳起来,我真的是烦了。 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滚!” 符纸贴在他的脑门上,人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孙诚愣愣地看着我,就连钱多多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韩梦看着我,说:“你这样,待会儿他但凡是能动了,估计更得找你麻烦了。” 言语间对这王强也是满是嫌弃。 “哦,没事。”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待会儿我把他扛下去,塞进车了,你们再把他脑袋上的符纸撕下来。这样就找不到我了。” 孙诚和钱多多都不说话,我看着韩梦,她笑着点头,“行。” 颔首谢过她,我站到一旁指导那些工人挖墓。 “各位先稍等。”我从包里摸出几张护身符,每个人发了一张。 “像我这样,折成三角的样子。” 待所有人都折好放进兜里,我站在那墓碑前,手持三炷香,口中念道:“吉日良时天地开,开棺大吉大发财,天青地灵日月明,开棺子孙进丁财。” 香插入香炉中,我念了声:“起!” 而后指着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位工人,让他铲下第一铲。 接着另外几人才动手。 这一铲,便是一个小时,才见到了里面的棺材。 “停。” 我抬手示意,不等我说,马永富便指着那棺材道:“不对!颜色不对!” 我看了他一眼,走到棺材前,岂止是颜色不对,年份也不对。 “三十年,就算防水防虫做得再好,这也得坏了。但这个看上去还很新,至少上面的漆都还没脱落,显然是这几年新的。” 而且,桐桥的棺材铺就那几家,只一眼,我便认出了这棺材的做工,是哪一位师傅。 因着这些年火葬和公墓的实行,棺材铺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只需要问问,就知道这是谁在什么时候定做的了。 我扯了扯嘴角,道:“等我打个电话,你们先把上面的泥土都扒开,待会儿我来开棺就行。” 开棺这个活计,这些人做不来。 “晓得了。” 我点点头,走到另一边打电话。 “哎,李叔是我。是是,有时间我肯定过来,哎对,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几年,有没有接到什么活?” 对面愣了一瞬,问:“丫头啊,是不是出啥事了?” 我应了一声,“就是有点小问题,不过李叔你放心,跟你绝对没关系。只是这东西,我瞧着像是您给做的,所以问问您。” “哦哦哦,这样,我这,你也晓得,这几年生意不好,难得有大单子,你等我找哈。” 我思考了一瞬,又说:“就是在这个,高架桥下面,叫永安村的,你有印象不得?” “哦哦哦,那点!我晓得咯,那个都好多年咯。” 李叔停了好一会儿,才说:“都是我七八年前做的了我记得。哎你要是全部都拿起来了,看得见哎,这几年我记性不好咯。都会在上面留点东西。” “你看哈,七八年前,应该在那个,尾巴上,有个小小的云朵。” “好嘞,叔你还记得是那个喊你搞得不?” “记得嘛!那个,马家,就是永安村那个,大老板,我听讲是叫,马,马永富?嘿,你不说,这个名字起得好很!” 我笑着点头,“是,要不人家发大财。” “哈哈哈,是是是。” 我又问:“当时是他自己去的?” “不是,他喊他叔叔来的,哦他叔叔这两年应该也发财了,我之前还刷视频看到起嘞!都是有钱人啊!” “哎叔您肯定也能发大财!” “哈哈哈,借你吉言咯!” 寒暄了两句,我挂断了电话。 棺材上的泥巴已经完全清理干净了,露出了整个棺材盖的表面。 我走到尾巴的位置,扒开泥土看了眼,果然,那里有一个云朵的标志。 “这棺材距今七八年,马先生,你当时应该是经常回来的吧?” 马永富一愣,片刻后才说:“回是回来,但你刚才那么一说,我才觉得,那几年回来的时候这些草草都干净得很,周边的路也是,干干净净,没得啥子草草。” “那就更明白了。”我扯了下嘴角,“这东西就是你叔换了的,那边问清楚了,棺材是你去做的,出面的是你叔。你要是不承认,那就只能是你叔做的了。” “我肯定不,不是,这个绝对不是我做的!我根本没必要承认!” 我点头:“行,那就打开看看。” 我走到头的位置,一张符纸贴了上去,连着把棺材周围都贴上了符纸。 而后走到最尾巴的位置,念道:“孤魂野鬼快走开,奶奶今日开门来,若有不妥冒犯处,香火拿去添酒钱!开!” 啪! 一掌拍在那棺材盖上,原本钉进去的钉子“唰”一下被弹了出来。 趁此机会,我大喝一声“让开!” 众人瞬间散去,又是一掌拍在那棺材盖的侧边,棺材盖“唰”一下飞了出去,我脚下一用力直接跳到了棺材上。 里面的东西也瞬间弹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张符纸“啪”一下贴在了那东西的额头上。 但不够,它挣扎着,好好的符纸竟有裂开的趋势。 “这么凶!” 我又连忙摸出几张符纸,连着包里的墨线也掏了出来,趁其不备绕成个圈把它套住,又上下跳动将这东西捆了个结实。 在墨线交接处贴上好几张符纸,那东西才终于停下了动静。 这时,我才有时间好好观察这东西。 浑身黢黑,连五官都看不清楚,但很明显,这个东西就不是个真尸体! 马永富更是被吓到了,哆哆嗦嗦半天,指着那东西问:“这个,这个,我每年……” 我点头,“是呢,您每年祭拜的都是这个。” “我,我草他大爷的!马宏武!这是,这是要我全家陪葬!” “那可不是?毕竟您家里也只剩下您一个了。” 话音刚落,树林里便传来一声大喊:“你们在干什么!” 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我挑眉,“哟,你叔来了。” 马永富头一转,沉着脸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