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搬家?”林槟笙皱眉,“可是这里的房子才住了多久。” 看着他不高兴的样子,让他搬家当然是不可能的。 再说这又不是没有化解的办法。 我笑着说:“倒是也用不着,不过现在要等你家重新装好了再说,按照你家大门朝向,再来定位。” 风水这个东西玄之又玄,但我总觉得林槟笙这件事跟他家的风水关联不是很大。 但刚才转了一圈,能找到的理由,也就只有这个。 “行行,那我这几天……”他犹豫的看向我,“那个虞小姐,要不你再给我两张符纸?当然,我花钱,绝对不让你亏本!” 生意上门,我自然不会拒绝。 摸出手机点开二维码,“一千块。还有给你看风水的,加起来收你两千好了。” 林槟笙二话没说直接给我转了一万。 听到声音播报时,我愣了,片刻后皱眉道:“林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坏了规矩了。” 给人看风水不过是我的副业,收多少钱全看是什么人要看。 林槟笙这种大客户,就是要个十几万的都有。 但这次不一样。 我低头摆弄手机,“我现在只是过来看了看,还没真的动手,林老板不用给这么多。” 退款怎么找不到了? “不不不,这是要的。”林槟笙连忙说:“要不然下次您再少收一点就行了。” 下次?我犹豫了一瞬,按规矩,我今天收了钱,明天就得转出去。 “这下次,是什么时候?” “额,下周吧。”林槟笙说着无奈的笑了笑,“这个装修估计还得一个星期,到时候我再亲自过去找您,如何?” 下周的话,时间间隔不算远。 我点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好,那我送您!” “不用了。”我摆手,来时的惊心动魄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不回村,还得去一趟学校,就不麻烦林老板了。” “这,”林槟笙犹豫,“这不太好,是我请您来的,这不送回去……” “没事没事,我们这么多讲究。”我冲他笑笑,“那我就先走了,林老板你也上去看看吧。” “行吧,那虞小姐您慢走,小心些。” 我点头,摆了摆手,转身快步离开。 半路遇到巡逻的小区保安,我懒得走路,便让人捎带我一程。 一上车,那巡逻的大叔回头看了我一眼,问:“小姑娘,你是那个林先生的什么人啊?” “啊,朋友。”我笑着说:“他让我帮他看装修的。咋了叔?” “哟,你还懂装修啊?”大叔呵呵一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小丫头,这林先生,你还是少跟他有感情上的来往。” 我挑眉,眼睛一亮,道:“这话怎么说?” “你应该年纪不大?二十来岁?” “二十七了。看着显小是不?”我笑着说。 我长得好看,也偏成熟,说大一点也没人知道。 “哟,那是。”大叔呵呵笑道:“这林老板身边的人不少,前两天才带回来一个。” “啊?他不是说屋头在装修嘛,不适合招待客人。” 我趴在椅背上,看着大叔问:“他说谎咯?” 大叔点头,“是嘞撒!意思你都没得进去哦?” “没有啊。”我叹气,“就在楼下看了眼,楼梯都没得进哦。” “怪不得。”他转弯,车速降低,说:“他跟他婆娘吵架了,婆娘带起娃娃回娘家,阿天也是我送出去的撒。” 说着他摇摇头,“不得行哦,我跟你讲,他婆娘跟他也有七八年了,大的个姑娘都四岁咯,刚上幼儿园。” “结果嘞,车都没得一个!搬个行李箱还要打电话喊我帮忙。” “也稀得老子在队头练过两年,不然还搬不动。” 大叔本地话说得纯正,我笑着问:“那他还带别人来,别个来他给钱?” “嘿,那不是。给得估计还不少。”大叔抹了把脸,慢吞吞的说:“上次来,我看走的时候拿了包包,那种大牌子的,一个好几万嘛。” “哦~”我点点头,想到林槟笙撕下来的照片和贴纸,笑了笑。 果然,这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你年纪小,不要被骗咯。这人不是个好东西。” 大叔叹了口气,说:“其实嘛,我也不该管这些闲事,但是嘞,该说的要说,免得你们到时候打起来,麻烦嘞还是我们。” 读懂大叔的话外音,我笑着点头,“要得要得,谢谢叔。不过我真嘞只是过来看房子设计,其他我才不管咯。” “那就好那就好。”大叔是说着一脚刹车,“好咯,到了。” “好嘞,谢谢我叔了!” “客气客气!” 冲大叔摆了摆手,我笑着转身,打了辆出租车。 “往那儿走姑娘?” “特处所。” “要得!” 车行到半路,手机响了起来。 我低头一看,巧了! “孙队长?” “丫头,你来一趟特处所呗?” “行,马上到。” “哈?”孙诚有点惊讶:“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已经在路上了,不说了孙队长,先挂了。” 挂断电话,又走了大概十分钟,车停在了特处所门口。 “谢了师父!” 刚下车,我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孙诚。 孙诚也看到了我,眼睛一亮,连忙跑了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有点事想跟您请教一下。”我笑着说:“咱们要不里面说?” “行行。” 进了屋子,比起上一次来,这里看上去又宽敞了许多。 我走到石像前,给城隍爷上了柱香,孙诚又领着我到了一旁的接待室。 这是上次来还没有的。 “孙队这速度,可以啊!” 孙诚不好意思一笑,“没办法,上次你算是彻底点透我了。彻底打扫了一遍,也把这些东西理清楚了,你别说,最近我们整个特处所的人都觉得舒坦得很!” “还得多谢你啊!” 我笑着摆手,“客气了。” 他笑了笑,说:“其实今天找你来,我就是想问问,这陈发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说着叹了口气,“上次你让我去,我临时被其他事绊住了脚,等我去的时候房子已经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