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宫螭看着眼前的宫临,有些吃惊,“三弟,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离胤,快去备水为云疆王沐浴更衣。”宫临说:“王兄,请坐,听我讲。”离胤离开。 宫临看了一下四周说:“王兄,云疆的临王府内已经乱了。我差点出不来?”宫螭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一个月之前,临王府的侍从们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叫‘面髓虫’病,起初并不在意,只是让医者诊治,谁料医者也诊治不了。染病者疼痛难忍,战斗力丧失。那天晚,一队蒙面的骑兵冲入临王府,一顿砍杀。我在近卫的护卫下离开云疆,到京城也就我一个人。”宫临低沉地说。 “那你的病?”宫螭说,“别担心,到了京城总有人会治的。” “是啊,我的病竟被一个京城的神医治好了,那医治的手法,恐怕世间只此一人,绝无仅有。”宫临回想起庭妩医治的眼神,“那眼神竟和当年的曲神医有几分神似,可惜,定不是她。” 宫螭愣了一下说:“你是说琼琚楼对面,末药医馆的医女?”。“正是,看来,此医女甚有名气。我只是觉得疼痛难当,进去试一下运气。没有想到就看到了当年曲神医的那双眼睛。”宫临有些伤感地说。 宫螭有些泪目了,说:“你说对了,她也是曲神医,她是曲施的女儿,曲庭妩。你的……”宫螭差点就说出了庭妩的身世,但话到嘴边,就又变成了:“你的病什么时候会好?” 宫临有点高兴地说:“曲神医说三天,三天便能好。王兄,您帮我隐瞒三天。这个样子,实在无法见人。”宫螭说好。“王爷,寿宴已经开始了,请您入晏。”离安说。 琼琚楼三楼的寿晏厅豪奢漫溢,仿如千里平湖,京城贵胄云集,锦衣华服,珠玉闪耀;就连递茶端水的侍女个个都是容颜俏丽,举止雅致利落;那中心的歌者、舞者艳而不俗,音色轻柔婉转,身段滑若无骨,确有荡人心旌的魅惑感;桌上食物精致典雅,皆是稀世罕有之食材;琼浆飘香,不饮心已醉。 宫螭并末在大厅,而在三楼东头的包间内,挚交近侍在旁陪护。墨宁透过与大厅似隔末隔实的雕花窗棂,看向大厅,扫过众人的一举一动,眼光落在正饮酒的西南将军王远轩身上,又转向正豪饮、一双桃花眼正向歌女的缑修吾。宫修吾正替父亲招待前来贺寿的亲朋好友。 墨宁眉头轻皱,眼光在那些歌女的身上扫视一圈,再转向缑修吾,然后轻轻端起茶杯轻饮。宫螭看了一眼墨宁,独自轻饮,脑海里却想着宫临说的话,以及原国目前的局势,眉宇间有忧色。 宴会中心一阵精美绝伦的舞蹈之后,宫庭派的司仪官朗声道:“皇上嘉奖螭王爷:螭王爷半生为社稷,金玉不足达朕意,聊以罕物表真情,清风朗月祝寿绵。”随即,一群宫延侍者端来一盘盘的珍羞佳肴。众人皆是见所末见,闻所末闻,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