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知叶天诚自己领罚的事。
言此,放开他的手,把药递给了叶天毅。
“……”叶天毅挤出一个担忧笑容,弱弱道:“师妹,吾惜命,真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他很为自己担心呢。
“放心,有我和诚师兄在,保你不会有问题的。”灵凌郑重其事的拍着胸膛保证。
叶天毅伸出的手都些许发着颤,在灵凌的威逼下,吞食了下去。
结果,确实没出任何状况,药效也出奇的好,固木养元,润泽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是疗伤圣药。
叶天诚见状,无视身上的伤,执意要吃药测试,最后结果也表明,正常。
他身上的伤还愈合了。
试药效果都无异,说明这次是真成功了。
灵凌长长舒了口气,高兴的暗自点头。
不料,叶天诚微蹙眉头,说道:“师妹,你再试一次。”
“嗯!”灵凌不解,“我先前已测过了,完全没事的。”她自己为自己保证。
叶天诚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脸带尴尬的解释道:“那一日你试吃,你是没事,可,可吾出事了。”
灵凌回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哦!
她挠着腮,点头道:“……也对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说罢,把药服下。
结果,结果果然出现了问题。
从灵凌身上发散出那让人舒心、放松、愉悦的氤氲之气后,叶氏兄弟二人均感受到那精神和合,金木交并感,接下来就欲火难耐的感觉。有过前车之鉴,叶天诚匆忙用防护罩将灵凌与他和兄长二人隔开。
……
窗外,风吹过树叶发出了沙沙声作响,屋内却安静的可怕。
仨人不语,各自思虑着什么。
现在终于搞清楚问题所在并非出在药本身,而是出在灵凌身上。
“师妹自视内观气息是何颜色?”叶天毅开口打破室内寂静。
灵凌抬起头答道:“白色。偶尔也会出现别的颜色。”
叶氏兄弟闻言,二人均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叶天毅羡慕而道:“师妹好厉害,不知用了何种洗精伐髓方法,一身铅华,洗的好生彻底,长此以往圣胎之体并非不可能。”
“圣胎之体?”灵凌第一次听说,有些感兴趣起来。
兄弟二人再次惊愕,圣胎之体都不知道,却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该说好运还是走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叶天诚道:“众所周知修炼入境法门,无食、无息、无念、无身。无息即修胎息功,是实修一大难关,许多人都未达到真实胎息,而达到者的气息为何色,你可知?”
灵凌反问:“不是白色吗?”
叶天诚摇摇头,“霞色。”
见她还是不明白,又道:“你知道无息‘去色’有多难吗?每去一色需有濒死体验,就似双脚站在‘鬼门关’门槛,一丝不慎,万劫不复。褪霞还白后,便是圣胎之体。这其中有多难你知道了吧。”
这么一解释,灵凌明白了,“……原来如此!”微微点头,陷入沉思,闭关中的修炼有多苦自己很清楚,濒死时的感受现在还记忆犹新,有时自己都不得不感谢继承老爹皮实耐扛的‘优秀基因’。
她又问道:“可这胎息为何会与这药……”
话没说完,但她想表述的问题已很明显。
提到这问题,叶天诚略显尴尬而选择沉默,叶天毅便开口而道:“师妹你自己有所不知,你那气息先有舒心、愉悦之功后有兴奋化欲之效,让人无法抗拒,说是活脱脱的合欢之药也不为过。对于男修而言,师妹你,可是绝佳的双修之伴呀!”
说到这,他眼角瞟过叶天诚一眼,然后露出一个难以琢磨的笑意,继续道:“本来气盈化源而不动为善,可它却不在炉中好好温养丹核,发散出来着实是有些可惜了呀。”
这么一说,灵凌彻底明白了,说白就是‘漏炁’了呗。
她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侧目冲着叶天诚露出一个顽皮古怪笑脸,“原来是我害了师兄你呀,师兄别在意,就是一场误会哈。”说罢,拱手谢过二位师兄后便离开了。
此事被她这么轻飘飘的带了过去,而叶天诚捂脸在风中凌乱。
这丫头的心是什么做的,未免也太大了些!
三日后,灵凌再次在兄弟二人前试药,结果,无异常。
这就说明,‘漏炁’的问题她是彻底解决了,紫酞提取的研究也成功了!
这事在叶氏家族高层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原先那几个在叶氏做研究不可一世的老家伙,也被几个对头逮着机会好好数落了一番。
家主叶晋威很是高兴,为两个儿子庆功,摆上几桌好好犒劳了一下三人。那几位叔伯自然也出席了,脸上虽带着笑,嘴里说着贺语,心里却骂的难听。
不甘归不甘,可谁让是小辈先成功了不是。几十年研究不如人家短短一年时,老脸是早丢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世上也没有后悔药不是。
此药带来的好处和利润是不可估量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从中争取分到利益,这才是最最重要的,面子在利益面前算得个屁。
至于后面利润分配的事,灵凌自然交给了绿缘阁来办,她可没时间陪这些老头子耗下去。
单娘子得到信息后,将这重要之事,交给自己六大总管之一的海别晏来办。
与灵凌寒暄几句,将单娘子要交的东西交给她后,面带微笑的与叶家商谈去了。
海别晏看上去是一个俊秀的儒雅人士,脸上总噙着笑,总给人一种儒雅翩翩公子之风。可与他打过交道之人就知道,其心‘黑’着呢,不然也不会做到绿缘阁的大总管之位。
这种无硝烟的战争,‘打’起来可谓是惊心动魄,足足三个月,还在谈判中。不是看着她乖囡囡的面子,单娘子差点就跳出来掀桌子了。
六月午后阳光慵懒,一壶凉茶一盘甜点一包小鱼干,让躺在后院假山之上的灵凌惬意不已,一掌挡于额前,五指展开,透过指缝看着那片蔚蓝天空,聆听微风拂过的细细密语。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环月姐姐,我昨夜给二少爷送水时,不小心瞧见了他的脸了,那,那样子,真,真是太……太可怕了。”从女子声音中都能听到她的害怕,“都说大少爷与二少爷是一母所出,可为何差别会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