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灵小子进去多久了?”呼延冲看着正为自己疗伤的弟弟问道。
呼延林想了一下,道:“有一个时辰左右了吧。”
“……他……”呼延冲的语气顿了顿,道:“会不会一直在里面……不出来了?”
“不会。”呼延林斩钉截铁笑着答道:“哥,你放心,他一定活着出来。”
灵小子说的话,他信!
“……”看着弟弟又恢复了往日活力,呼延冲略微松了口气。
但他对灵小子的信任已经可以直逼他这个当哥哥的地位,心中不免升起一股酸酸的味道。
“灵小子,灵小子,你现在心里没俺这个哥啦?”
呼延林闻言一愣,哈哈笑道:“哥,咋啦?你不也一口一个灵小子的说着。”
“……”呼延冲顿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怎得吃起灵小子的醋来了,他拍了弟弟一掌,解释道:“俺那是怕他耽误了邱叔的治疗。”
“放心,哥。那小子一定能治好邱叔的。”
“这么信他?……他真把你的小白治好了?”
“是。……”呼延林点头应道。
接下来他把那晚的事说给了呼延冲听。
浮于空中的一团黑雾中。
伏落波澜不惊的望向远方,灵九偷眼看了伏落一眼,又看看手中沉睡中的小团团,幽幽低吟一声。
你要挺住呀!小团团。
山神体内,发红的丹核渐渐变为淡金色。山神不觉浑身阵阵舒爽,五脏浮躁之气,六腑抑郁之意皆褪去,一种彻底放松的情绪弥漫全身。
一股从未有过的倦意袭卷而来,祂努力撑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朝自己的洞穴内游去。
待祂沉睡后,灵凌刺溜又从祂嘴里窜了出来朝齐坤众武者的聚集地遁去。
伏落轻扬蛾眉,露出一抹笑意,灵九想为姐姐叫好,结果被伏落的一个眼神给吓哑了。
众人看她平安归来,也是长长松了口气。然,不等她放松下来,就被众人拉着去看邱廉真的病情。
邱廉真全身浮肿、发紫,被触腕吸盘处咬到的圆形齿洞里里不断流出紫红色脓液。身上皮肤在人皮与蛇鳞之间不停变化,脸部还保留着与灵蛇同化后的模样。
灵凌的眉心快拧到了一块,道:“情况确实不是很好。他的灵蛇已在失控边缘……伏王怎得没救他?”
呼延冲快速答道:“伏王殿下把留在他身上的尖刺拔除,又做了紧急处理,说清除余毒,只有你才办的到。”
拔尖刺,我看他是不想将蛸鱿的牙留给外人吧;让我清余毒,九成是因为解药稀贵而不想给。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小气鬼。”灵凌阴沉着脸,喃喃道:“待会儿再好好与你算账。”
闻之,几名武者忧心如焚问道:“灵小子,没办法吗?要不……咱们求求那位大能?”
“不用。”灵凌瞬间变脸,笑盈盈道:“我马上为邱叔清毒,烦请各位叔、伯、同辈都到帐外等待。”
“不要咱们打下手吗?”齐坤道。
灵凌摇头,“不用。我一人尚可。”
说着就让众武者离出帐篷。
见众人离开,灵凌在帐内贴上隔音符,翻手将毁纪放出,问道:“照你之前所述,你也中过蛸鱿的毒,可有好的法子去除?”
毁纪浮空俯看邱廉真的情况,道:“啧啧啧,他的这种情况只有换血。老夫当时被那蛸鱿偷袭时,可是剜肉放血了好长时间才痊愈的……”
“好啦,你那点破事还好意思提,”灵凌打断毁纪的话,睥睨的瞥它一眼:“同样的错,同样的跟头能栽在它手里两次,我真服了你。搞的自己变成这么一只独眼丑泥鳅,还要靠寄生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切,我也真是脑壳被驴踢了才问你。”
“你你你,”毁纪很生气,“朽木不可雕也!你行你上呀,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治他?”
“闭嘴。我放你出来是与我拌嘴的吗?是让你做事的。”灵凌道。
毁纪冷哼,“什么事?还不是需要老夫出马。”
灵凌也懒得与它逞口舌之快,认真说道:“我需要你将他体内暴走的灵蛇给我完全压制住。”
“……区区鹏天雪蟒,难不倒老夫……呃,你用这般奇怪的眼神看老夫作甚?”
灵凌捻了一下它的胡须,狞笑而道:“我提醒你,莫打那些歪脑筋,否则你知道我会怎样做。”
毁纪两根胡须似手一般护住了自己的内丹。
一想到灵凌在它内丹处布下随时可以穿透它内丹的灵针,它就不得不纡尊降贵听令于她。
自己隐藏的如此之好竟还是被她给看了出来,心眼如此多的人,还真是麻烦。
看毁纪如此神情,灵凌知道自己是诈对了!
打一巴掌发颗糖,她笑道:“做的好,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比如……”灵凌手一翻将一颗不腐不坏,硬的似石头一样的红色珠子拿了出来,“可以将这个给你。”
毁纪一看物品,瞳仁猛然一个收缩,‘嗖’的窜过去想抢回。
灵凌赶在毁纪要抢的一瞬间收了起,淡淡道:“急什么?先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