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出屋外,一同走出内院,来到宅门处。宅门一开,俩个小家伙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唐云辉也如他所言,堵于门前十息时间后,不慌不忙、大摇大摆的带着两名侍卫走了。
本来心存歹意之徒,想跟踪小娃儿们,截胡一把。看到三人拦于门前,便知用意,只有咬牙跺足恨恨作罢。
雪黛坊内,整日轻歌曼舞,歌舞升平。
严欢和众纨绔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欢乐不断。
见唐云辉乘兴而归,便拉着他问询遇予何好事。
当唐云辉拿出七虹艳尾草与巨香蜂蜂刺时,严欢与众纨绔面露羡慕之色,嘴中不停夸着唐少好气运。唐云辉受用不已,表面却淡定拿起酒杯与众人推杯换盏。
然而严欢已后悔不已,如果今儿与他同去,说不定七虹艳尾草与巨香蜂蜂刺就是他的。拿去孝敬父亲大人,定能得到父亲夸奖加赏。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心中只得唉叹,妒忌之心由然而生,拿起一坛酒猛灌唐云辉。
接下来的数月里,唐云辉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听曲,设宴,赴宴,赌赛,赌马,打猎……每日换着法子的玩乐。银子进了出,出了进。总有花不完的感觉。
而严欢与唐云辉的斗士赌局,赢少输多,自己多年攒的那些小金库也快败光了。他还真有些好奇为何那小子赌谁谁赢,好像能预测一般,有些太过邪门。
他不明白父亲为何总让他故意输给那小子,心里委实憋屈的很。独自在自家小院中闷酌。
下人也远远躲着,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小爷儿的眉头,自己倒霉。
“何事引得我家欢儿不悦?独自居家酌饮啊。”
听至声音,严欢见父亲与一白须老者走来,忙放下酒盏,起身恭敬行礼,“父亲大人安好。安先生好。”
严明海嗯的应了一声,然后落座,压了压手示意他也坐下,老者则站于严明海身后。
严欢眼神躲闪其词,含糊应道:“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喔,可我听说,你打算对唐云辉下手?”严明海神色不怒自威。
听闻,严欢表情略显僵硬不知如何做答,“没,没有的事……”
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严明海非常清楚,本事不大,脾气忒大,让他吃亏,铁定十倍讨回来。自己虽多次提点,可这儿子嘴上答应,私下里也定去惹出一堆乱子然后让他来收拾。这一次定不能让他胡来,要好好敲打他一翻。
嘡……
一拍桌子,疾言厉色道:“你这臭小子,你想什么老子我会不知道!不好好修炼,整日只知花天酒地、饱食终日游手好闲,到如今还只是一重空境,以一重境修为还想对付二重踏空境的人,你哪来的自信?”
“家里这么多打手,哪还需要我亲自出手。”严欢嘴角一撇,嘴里小声咕哝着。
“你说什么?你这臭小子再说一遍?”严明海怒斥。
严欢‘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副哭腔,着实委曲的很,“父亲大人,您打我骂我罚我都行。可,可孩儿真……真咽不下这口气呀!自从您得知唐云辉那小子逢赌必赢,就派人探查了他身份,之后便不管不顾,……明明庄家是我们,为可还要让孩儿故意输予他。孩儿心中不服。他到底是何身份?值得我们如此这般的……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