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张玄又授予了陈栋一篇土行之术。 土行术又可称为地行术,与土遁术可并不相同。 土遁术乃是借助天地间地属元气的一门遁法,乃是五行遁术之一。 五行遁术乃是张玄突破金丹期后,才参悟出来地道法神通。 土行术顾名思义,乃土中行走之术,可钻入地下,在地底行走。 领悟了五行遁术之后,前几日,张玄突发奇想,想起了前世封神传说中的土行孙的土行之术,于是就尝试参悟,没想到真的参悟成功了。 当日,张玄神游太虚,仔细感悟天地间的五行元气。 只见天地间五行之气,金气锋锐、木气勃勃、水气汹涌、火气腾腾、土气厚重,五气之间相生相克,循环不休。 施展五行遁术之时,只需抓取天地间一缕对应属性的元气,通常抓取一点对应属性的实物效果更好,比如一撮土、一片树叶等,便可借此沟通该属元气,借其远遁。 以张玄此刻金丹期修为,一次远遁可出去十数里,至于说那种一遁数百里,甚至上千里,就需要张玄继续提升道行和修为了。 当体悟完土属元气后,张玄神念开始深入大地,感悟土属本源。 感受着大地中厚重的元气,张玄想到前世的土行之术,于是就仔细感悟起了大地的属性变化。 直到某一刻,张玄福至心灵,意念一动,已经钻入大地之中,借地气而行,瞬间就出到了抚平城之外。 当钻出地面之时,张玄仰天大笑起来。 土行术成矣! 当悟出土行术后,张玄才明白,看似神奇的土行术,其实并不高级,能够施展土遁术的修士,一般是看不上作用有限的土行术的。 当然,土行术对于初踏大道之途的修士,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土行术只要引气期就可以参悟,不失为一种保命的绝技。 传授完陈栋土行术,张玄又分别见了张忍、张瑶、张淼三位弟弟、妹妹,然后又见了刘猛、老祖魏源和裴敏等人,分别做了各种各样的交代。 至于说城隍及地府众神,张玄倒是没见,一则见祂们非常容易,二则无论是城隍还是地府都已经步入了正轨,倒也不需要太多交代的,剩下的主要就是尽快将空缺的神位补上,比如地府中的十殿阎罗、赏善司判官,各地县城隍及属官、乡镇土地等。 布置好了一切,张玄抬头望天,喃喃道:“行道天下,布道天下,光大我道门,该启程了!” 张玄说完,直接飞起落在青牛背上,一挥拂尘,摄起孙悟玄、钱立文、钱坤三人,还有小狸花平安和小白犬哮天,化作一道金光直冲天际,望北而行。 待金光落下,张玄师徒已经离开了靖南府。 靖南府之事,张玄就交给十三皇子张忍和众神了。 人道之事,由张忍去处理;神道之事,由众神去处理;而人神协调和沟通,则由姜熊去处理。 …… “师父,您快看,前方的村落好生奇怪。每个院落当中,都睡着有人,还都不在床上睡!” 行走在前方的孙悟玄,突然手指向前方的一个村落,惊呼出声。 张玄骑在青牛背上,闻声看去,也是一愣。 天眼之下,张玄看得分明,只见前方村落中,村民并未在屋内安睡,反而皆睡在院落当中,而且整个村落中并未看到诡异气息,这就太奇怪了。 那一座座院落当中,有一粗绳网兜挂在两棵大树之上,人们直接躺在网兜之内,盖着厚厚的被子。 还有的村民直接靠树而睡,怀中还抱着一柄桃木剑。 …… 张玄天眼看去,发现人们睡姿千奇百怪,唯独没有正经躺在床上睡的。 “师父,咱们要不要直接进村里,找村民询问一番?”孙悟玄满脸的好奇。 张玄则摇了摇头,伸手一指旁边的一座小土丘,道:“莫要扰了百姓休息,咱们先不进村,就在这座山丘上休息吧!待明日早上,再过去查探!” “是,师父!”三人闻言,齐声应命。 “汪……汪……”刚刚落在地上的小白犬兴奋地叫着,四处乱窜,这里闻闻,那里闻闻,似乎对什么都非常好奇。 “喵……”蜷缩在张玄怀中的小狸花平安则是睁开眼睛,懒懒地看了四周一眼,然后一闭眼,又打起了呼噜。 众人来到山丘之上,张玄跳下青牛,一朵十二品青莲升起,将张玄托了起来。 张玄盘膝坐在青莲之上,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孙悟玄、钱立文、钱坤三人见状,也各自盘膝坐在了地上,闭上双目,开始吐纳调息。 天空中一缕缕月华、星光坠落大地,到达某座山丘时,突然被吸引了过去,然后随着呼吸,没入了孙悟玄、钱立文、钱坤三人体内。 夜寂静无声,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东方出现了一丝鱼肚白,然后一轮红日突然跃出了地面,立时万道紫光射向了大地。 吞吐完朝阳紫气后,张玄师徒四人睁开了眼睛。 “师父……”孙悟玄首先来到了张玄面前,小声地呼道。 “嗯!”张玄点点头,从十二品青莲之上走了下来,道:“头前带路,咱们进村吧!” “是,师父!”孙悟玄兴奋地答应一声,立刻就跑到了前面。 “汪……汪……”小白犬哮天兴奋地叫着,跟在孙悟玄身旁,跑前跑后。 “嘎吱……嘎吱……” 伴随着一阵阵的开门声,当张玄师徒走进村子里时,村民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 “老丈,老丈,打扰了,我们师徒路经此地,想要讨上一碗水喝,一餐饭食,不知可否?” 钱坤连忙上前,拦住了一位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 “这……”老者抬头看向张玄师徒四人,面露难色。 老者面有菜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宽裕之家。 “老丈,我们付钱的,不白吃您的!”钱坤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了老者的难处,连忙开口解释道。 “哦,哦,几位公子,快快有请,随小老儿来!” 老者立刻转变了脸色,热情地邀请起四人来。 四人跟在老者身后,走进了老者家中。 “几位公子,请坐,小老儿吩咐儿媳给几位拿些吃食过来!”老者邀请四人坐下,然后便离开了。 张玄师徒打量起这个小院落来,只见院落里昨夜看到的那张吊床已被收起,只在树腰处还留着两处绳头。 旁边还有几条长凳,长凳旁边立着几块长条形的木板。 “几位贵客,仅有一些粗陋饮食,还望不要嫌弃!” 农家没有那么多避讳,很快一位面色沧桑的妇人托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 木盘上放着几碗糙米粥,一碟小腌菜和几个烤饼子。 “福生无量天尊,可以了,可以了,有劳大姐了!”张玄口诵道号,向妇人表达了感谢。 “不敢,不敢,公子客气了!几位公子慢用,小妇人就先退下了!”妇人连道不敢,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少顷,那位老者再次走了过来,神色不安地不断看向几人。 钱坤略微一愣,连忙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从怀中摸出二十几枚铜钱就塞进了老者手中。 “哎呀,哎呀,几位公子,这如何是好,太多了,太多了!” 老者脸上笑开了花,嘴里说着太多了,但手却将那十几枚铜钱攥得紧紧的。 正常来说,老者家庭提供的这些吃食,最多也就十几文钱,而钱坤则一下子给了二十多文,近乎多了一倍,老者如何不乐。 “老丈,不必客气,安心收下吧!正好,我们师徒路过此地,还有些问题想要向老丈请教呢?”钱坤笑着说道。 “几位公子客气了,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小老儿痴长五十多岁,此地的大小事情,还都略知一二!”老者拍着胸脯保证道。 钱坤闻言,立刻就乐了,于是低声问道:“老丈,我们刚才入村时,见本村的村民似乎很是奇怪,为何不在屋内休息,反而都在院子里睡觉,这是何故?” “啊……”老者一下子就愣住了,忍不住一声惊呼。 钱坤也是一愣,连忙问道:“老丈,可是其中有何隐情,不方便向外吐露吗?” “唉……” 老者长叹一声,道:“几位公子,此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说来就话长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