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紫光消散,冯志才的动作也逐渐停了下来,双目重新恢复了神采。 “呼……” 清醒过来的冯志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一条一尺多长的白练直接从口中喷出,吓了他自己一大跳。 “咳咳……” 冯志才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发痒,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这一咳嗽不要紧,一直在旁边的老妇人冯氏和儿子冯勇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 “老爹,你没事吧?”冯勇年轻,自然速度更快,几步便来到了冯志才的跟前。 “老伴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冯氏也紧随其后,来到近前。 “咳咳……”冯志才剧烈的咳嗽着,完全无法答话,只是抬头向着两人摇了摇手,然后半低下头,继续咳嗽着。 “咳咳……噗……” 剧烈的咳嗽后,冯志才忍不住“噗……”一声,吐出一口暗黑色的淤血。 吐完的冯志才,刚要说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噗……” 又是一口淤血被喷出。 连续三口淤血喷出后,冯志才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畅快,感觉过去很多不舒服的地方完全消失了,并且浑身充满了力量。 “老爹,……” “老伴儿,你别吓我!” 冯氏和冯勇看到冯志才连连喷血,吓得脸都白了。 冯志才反应过来,看着面色苍白的两人,笑了笑,道:“没事,没事,我现在好的很,前所未有的好。” “真没事吗?”冯氏面色紧张的道。 “真没事!嗯?……什么味?”冯志才抽了抽鼻子,突然感觉一阵恶臭袭来。 “老爹,你看看你的身上?”旁边放下心来的冯勇此时捂着鼻子指了指冯志才的身上。 “我身上?我身上怎么了……”冯志才反应过来,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身上所有裸露的皮肤上那一层油腻腻的漆黑的污垢,一股股的恶臭正是从这些污垢中传出来的。 “啊哟……”冯志才惊呼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冯志才可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老爹,你要不要赶紧去洗一洗?”冯勇小心的说道。 “对!对!我得赶紧去洗一洗!臭小子,快去给我拿两块皂角来!”冯志才反应过来,照着冯勇的屁股就是一脚。 “啊……” 然后就见站立在旁的冯勇“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啪嗒……” “啊……” 只见冯勇直接飞出去两米多远,啪嗒一声就摔在了地上,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老爹,你不要你儿子啦!摔死我了!”冯勇揉着屁股站了起来。 冯志才看着飞起摔落的三儿子冯勇,震惊不已。 旁边的老妇人冯氏看着儿子被冯志才一脚踢飞,吓坏了,赶紧跑到了冯勇跟前,紧张的道:“老三,怎么样,没事吧,快让为娘看看!” 冯氏说着就要解方勇的腰带。 吓得冯勇满脸通红,连跳两步躲了开去,嘴里慌张的道:“娘!娘!我没事,我没事!你看!你看!真没事!” 冯勇嘴里说着,然后就连跳了几跳,证明自己没有事情。 冯氏这才放下心来,转过头就看向冯志才。 “老头子,你疯啦!有啥气照着儿子撒啊!……”冯氏对着冯志才就是一阵输出。 “我!我!……”冯志才一阵语塞,他感觉就是和平常一样轻轻的踢了一脚,谁能想到,直接就将一个一百多斤的人给踢飞出去了呢。 冯勇揉着屁股,赶紧来到母亲跟前,拉住了冯氏的胳膊,道:“娘,你别生气了,爹也不是故意的。你没注意爹的武功大进了吗?我感觉爹现在可能都超过大哥了!大哥一脚可没那么大的力气。” “嗯?”冯氏看着儿子确实没事,再加上对冯志才的一顿数落,此时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冯氏转头看了冯勇一眼,然后低声的道:“你爹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冯勇忍不住捂额,道:“娘,你难道没发现这两天爹的变化吗?” “什么变化?”冯氏一愣。 “你没发现爹这两条皱纹少了,背也直了,人也变年轻了嘛!”冯勇说道。 “发现了啊,你爹这两天确实变化挺大的;不过那他也不能踢你呀!”冯氏说到这里,脸上立刻又挂上了怒色。 “哦!”冯勇立刻没话说了,赶紧转移话题,道:“娘,你别怪爹了,快让他去洗澡吧,这味道可不好闻!我一会儿去找找大哥去,让大哥回来给爹看看!” 冯氏听到冯勇说到大儿子,脸色立刻和缓了下来,道:“那行,你先吃完饭,然后去衙门看看你大哥去,让他今天回家来看看,真是的,最近那么忙吗,都不知道回家看看;还有让他把我那大孙子带过来,奶奶想我家孙儿了!” 冯氏絮絮叨叨的交代着。 “行!行!娘,我吃完饭就去!”冯勇连连点头的应着。 冯氏交代完冯勇,就看向还站在院里的老伴冯志才,还是有点余怒未消,道:“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臭烘烘的!” “唉!”冯志才答应一声,立刻转身冲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屋之内。 得!又是一个妻管严! 那屋子是个洗漱的房间,里面有一口井,还有一个浴桶。 冯氏见状,也转身回了屋里,屋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呢! 天香居后院。 “少爷,厨房水烧好了,我让人给您送到屋里吧!”卧房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不用!”钱立文大急,他可不想让这些下人们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 “你们把浴桶给我放到院里,然后帮我把热水也提过来,弄好了都退出去,谁也不许在院里!”钱立文一阵吩咐。 外面的人一阵迷惑,不过也不敢问,只得答应下来。 随着脚步声远去,钱立文才又转回头来,看到钱坤还在看那封张玄留下的信,还有那两座镇诡塔和两柄桃木剑。 “师兄,师父信中说钱府有兄弟阋墙之危,你准备怎么处理?”钱坤转过头来问道。 “什么兄弟阋墙,师父大约是多虑了!再者说了,我们有师父留下来的宝器,谁还能伤害到我们?”钱立文则不以为意。 钱坤则摇了摇头,道:“师兄,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