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防大计,江对岸的芦苇早就被割了,烧了,所以看过去是一片光秃秃的河滩,藏不住半个人影。 这边还有巡逻船严阵以待。 旷部要想过来那是真的难上加难。 吴希泽:“师长果然高瞻远瞩,这样的地势不可能过江来,来了只有挨打的份。” 李师长:“旷大勋肯定是想借道仁里场从下游的过军渡过江,只是这个想法要被三团破坏了。” “师长神机妙算。” 一团长趁机来句马屁。 跟着仁里场方向的枪声变得稀疏起来了。 李师长道:“事不可为,旷大勋要撤了。” 一团长:“要不要我们出动骑兵去追?” 李师长:“不用。给三团发报,不用追击,固守待命。” “是。” 吴希泽:“李师长,为什么不乘胜追击。” “旷大勋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只是他试探性的一次攻击,看能不能从这里过江,不行就立刻撤了,也是个果断的。这个麻烦就交给罗师长去解决吧。” 吴希泽恍然大悟道:“对。他后撤的话正好碰上前来的罗师长,两边碰上又是一场战斗。” 一团长:“到叫罗烟灰捡个耙耙papa(便宜)” 李师长:“是不是便宜还难说呢。” 团长:“对,够罗烟灰撵一阵的了。嘿嘿。” 李师长:“走,下去了,没啥看头了。” 这就结束了?吴希泽上来是什么都没看到。 李师长:“是不是有点失望呀。” “不,很好,战火没有烧起来,没有威胁到宁城,已经很好了。多亏师长先见之明,指挥有范。” “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嗯,正因为隔得远,我才敢带你来,不然我可舍不得让你涉险,你可是还要帮着我赚大钱的哟。还有,要是你有个啥子不妥,你家老爹伯父还不找我要人呀。” 吴希泽嘿嘿笑:“没那么严重。” “行了,回去吧,跟你大伯说,没事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 王希泽告别李师长,把车开得飞快。 他现在只想回家跟家里人待在一起。 他还有很多的话想要对素芳说。 汽车进了城,吴希泽渐渐冷静下来,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厂里。 纺织厂大门紧闭。 吴希泽安了一阵喇叭才有人开了小门伸出头来看。 看见是吴希泽的车这才把门打开放他进去,然后赶紧又要把门关上。 吴希泽:“别关了,开着吧,不打了。” “不打了?结束了?” 张季贤带着一群工人围了上来。 吴希泽还看到了几个背枪的袍哥会的人。 他下车说道:“我刚从尹家花园那回来,得了准信,没事了,厂里可以恢复生产了。” “哦,太好了。” “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容易过来的嘛。” 众人议论纷纷。 张季贤吩咐工人们都回车间去开工。 又对几个袍哥说道:“辛苦几位兄弟了,改天请你们喝酒。” 袍哥领头的道:“咱们一家人,不说客气话,既然三少爷回来了,又得了准信没事了,那我们也回去交差了。” 吴希泽:“辛苦辛苦。不送。” 张季贤和吴希泽回了办公室。 吴希泽:“季贤,也辛苦你和工人们了。” 张季贤:“我这个厂长当然得守着厂子。 就是担心打起来,厂子遭到破坏。这可是凝聚了我们心血的。 对了,我得赶紧打电话回去报个信。你也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四妹肯定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