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大黄好不容易克服恐惧同意进山,经过这一番折腾。 此时也已经是日落黄昏。 李向东心里再按耐不住也得等一个晚上再说。 回来吃过晚饭后,李向东闲得无事,慢吞吞的踱到院子里李为民身边。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傻了这两年村里发生的事。 李为民看到儿子主动找他聊天,放下烟枪话也多了起来。 东家长西家短,有什么说什么。 李向东心不在蔫的听着,等聊到差不多了话锋一转。 “爸,咱们村后面的那片深山老林中,有没有留下来些什么奇怪的传说啊?” 李为民眉头一皱:“奇怪传说?你打听这个干啥?” 李向东挠挠后脑勺哈哈一笑:“没干啥,这不是闲在家里没事干嘛。” “打算写点东西寄给杂志社,看看能不能赚几个稿费。” 李为民一听儿子这是要搞文学上的大事,当即不敢耽误,绞劲脑汁想起来。 很快就想到几个。 李向东来劲了,竖起耳朵仔细认真的听着。 结果他说的不是些鬼打墙、鬼拍肩,就是山里下雨天有鬼影飘忽。 纠缠着滞留在山中的人,说找不到墓要人带的恐怖故事。 这些传说和长着尾巴的妖物一点也不搭边。 为此李向东不得不打断他,并且尝试着引导: “就没那种什么黄鼠狼讨封,妖物作祟之类的事吗?” 李为民露出憨厚一笑,放下烟枪:“傻儿子,咱们这里又不是北方,不拜灰白黄柳狐这些东西。” 李向东见打听不出什么,自顾自的回房间睡了。 第二天天不亮。 李向东趁着父母还在熟睡,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借口说去镇上见同学。 就悄悄带着大黄出发启程,背着大刀前往桃花村后的深山老林走去。 大黄重走老路,心中的阴霾始终无法驱散,整只狗显得闷闷不乐。 李向东见它这个样子,只得一路不停安慰它。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一人一狗走到人迹罕至之处,山中天气多变,忽然下起了雨。 李向东出来经验不够,没带雨伞。 只得偏离路线带着大黄来到一间从未见过的废弃寺庙躲雨。 很快。 大雨过去,天气重新放晴,山中竖起一道璀璨的彩虹。 李向东带着大黄正要走出寺庙,忽然感觉身后被人盯着。 立即转过身去看! 只见一道灰色女人残影从断了头的佛像身后一扫而过。 迅速消失不见。 “谁!” 李向东突如其来的大吼把大黄都给吓了一跳。 它跟着转身看向满是残垣断壁的大殿,眼神中露出疑惑。 李向东低头瞅它一眼,见它一脸懵逼,顿时露出不解。 “大黄,你刚刚没感觉吗?” 大黄摇晃着脑袋都快哭了,表示大哥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吓我! 李向东见它这反应眉头一皱。 心里暗道不应该啊,一般来说狗类的直觉比起人类要灵敏很多。 难道是多疑了? 可刚才那种被人从身后盯着的感觉十分真实。 那道女人残影也绝对不是看花了眼。 这寺庙有古怪! 李向东好奇心重,为了搞清楚事情缘由,重新仔细的打量起殿内环境。 并且还往前走了数步。 随着视角变大,很快就有了新发现。 除去那尊无头佛像,寺庙的偏殿之中居然还停放着一口诡异的白色棺材! 李向东瞳孔一缩。 白棺,向来是未出嫁的女人亦或者未曾娶妻的男子横死才会用到的棺材。 怎么放置到了这座寺庙偏殿里! 李向东艺高人胆大,取下大刀握在手里再次细看。 发现棺材上方的殿顶坍塌,雨水和着泥土直灌而下,弄得棺材上面长满苔藓,混浊不堪! 李向东看到这儿心里一惊,猛地想起《长生经》中《志怪篇》上所记载的内容。 “生前有大恶者,死后需重镇之!” 当即反应过来这地方不是一个寺庙,而是一个古墓! 一个因为坍塌而露出地面的古墓! 那尊佛像存在的原因,就是为了镇压这个棺材中的女人! 他们躲雨躲到人家的墓里面来了! “大黄,快走。” 一想通此处,李向东再不做耽搁,提起大刀就往门外冲。 谁知殿里无端刮起一阵旋风拦路,吹得门板叶子哗啦啦响。 一扇接一扇的殿门接连关上,似乎是不想放一人一狗走。 就在李向东胆寒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嗡嗡声! 低头一看,居然是手中大刀不受控制的震动发出了声响。 随后奇怪的事情发生,旋风停歇,大门敞开。 李向东当既不做任何迟疑。 弯腰抱着四只狗腿不停打摆子的大黄飞快冲了出去。 再次回到正确的道路上,一人一狗嘴里都大口喘着气。 等李向东直起上身再次看向那座古墓。 竟惊讶的发现不见了! 那地方只有一层浓浓的烟雾笼罩! 李向东初入山林就遭遇险象环生,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心中顿时生出犹豫之心。 正想着要不要打退堂鼓回去,等实力强横些再来。 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对实力的渴望战胜了恐惧。 有手里这把砍过上百个鬼子的大刀在,不管来的是物理还是魔法攻击。 应该都有一战之力! “大黄,继续走吧,这次不管是下雨下冰雹还是下刀子。” “我们都别偏离路线,就按你上次的路走。” 大黄见都这样了还不死心,还要去那个鬼地方,立即罢起了工。 趴在地上任由李向东推也好,拉也好,就是不起身! 李向东见它一门心思要装死狗,没办法只能拿出绝招。 “你不去是吧?” “行,等我回去第一时间就把小花买回来,然后送到市里去做绝育。” “你不知道什么是绝育吧,就是你再怎么努力操心里再怎着急。” “也一辈子都生不出狗崽子!” 大黄哀怨的眼神紧紧盯着李向东,张开嘴巴呜呜啊啊说一大堆没人懂的东西。 最后说够了才极其不情愿的起身,再次在前头带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