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微微点头，“的确会如此。不过，若是在这节骨眼上，后院失火呢？”</p>
燕妃只稍微疑惑了一下，而后便反应过来。</p>
“贵妃做事谨慎，几乎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p>
“能够制约住她的‘后院’，一则是嘉禾公主，二则是……她的娘家？”</p>
她不知道自己想的，是否和昭华一致，因而最后那句带着几分试探。</p>
昭华肯定地点头。</p>
“父皇重视皇室声誉，从嘉禾下手，行不通。</p>
“而且，若只是后宫小打小闹，掀不起风浪，动不了贵妃的根。</p>
“只有牵扯到前朝，才能将局面闹大。</p>
“那些大臣的嘴，可是个顶个的厉害。”</p>
她说到这里，不禁想起魏玠。</p>
之前承诺过他，她要做的事，不会牵扯到朝堂。</p>
抱歉，又骗了他。</p>
她要对付贵妃，就不可能不用到朝堂那些官员。</p>
燕妃听她说完，心中已有主意。</p>
“本宫知道如何做了。</p>
“贵妃出身世家，像那种大家族，总免不了会有几个蛀虫，本宫会想法子，将那些蛀虫引起的问题扩大。”</p>
昭华相信她能做好这事儿。</p>
一来，通过前朝给贵妃施压，燕妃前世就这么做过。</p>
二来，燕妃的父亲是两朝御史大夫，德高望重，一呼百应。</p>
“还有一事，贵妃滑胎，可是公主的手笔？”燕妃忽然问起，是因她不清楚昭华做过什么，有些好奇。</p>
昭华盈盈地浅笑，更正道。</p>
“不，是我们的手笔。”</p>
她十分谨慎，哪怕与燕妃联手对付贵妃，也不会向燕妃透露太多。</p>
假孕药的事、浮光殿有她的人……这些，都是秘密。</p>
燕妃见她有意隐瞒，遂没有追问。</p>
半个时辰后。</p>
昭华安然出宫。</p>
阿莱坐在车辕上驾驶马车，行至半路，她往后靠了靠，隔着帘子，对车厢里的人道。</p>
“公主，有人跟踪我们。”</p>
昭华正闭眼小憩，一听有人跟踪，首先想到的就是贵妃。</p>
她镇定地命令阿莱。 “不要慌，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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