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 “你可知，你家大人官居几品？”</p>
小厮陆从为难地干笑：“这个……小人也不大清楚呢。姑娘您自个儿问问？”</p>
昭华一笑了之，没再追问。</p>
她心中腹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p>
……</p>
马车顺利出城，没有出逃那晚的惊心动魄。</p>
昭华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大漠风光，眼底含着点点冷意。</p>
她转而又满脸期待地投入张怀安怀中。</p>
“怀安，我们多久能到天启呢？”</p>
张怀安单手揽着她，“不出意外，一个月便能到。”</p>
“真好！”昭华脸上的笑容没有一点假。</p>
他又问她：“好歹在大漠生活了十几年，就没有一丝不舍么？”</p>
昭华仰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p>
她那眼神波光流转，欲语还羞。</p>
“在我心里，大漠再好，也比不上你。”</p>
张怀安淡淡一笑，像被取悦到。</p>
他握着她纤细的腰，手指骨节分明，隐藏着几分力道。</p>
“花言巧语。”</p>
话落音，他低头亲吻她。</p>
他时而温柔，时而发狠。</p>
昭华渐渐跟上了他的节奏，变得游刃有余。</p>
这一吻结束后，她嘴角沾了点晶莹。</p>
张怀安用手指抹去，目光深深地将她瞧着。</p>
“有时觉得，比起我，你似乎更喜欢天启。”</p>
昭华浅笑：“怎么会呢……”</p>
他却很认真地继续说道。</p>
“就仿佛，如若我并非天启人，你便不会跟我。”</p>
越是临近真相，昭华就越镇定。</p>
她依靠在他身上，笑眼弯如月牙儿。</p>
“我当然是更喜欢你。即便是向往天启，也是爱屋及乌罢了。”</p>
她看他的眼神里填满了爱慕，令人信服。</p>
张怀安神色淡然，大掌覆在她心口位置，隔着层层衣物，试图捏住她那颗心似的。</p>
他说：“心里也是这般想的才好。否则，我就把你这颗心挖出来……”</p>
清冷翩翩的温润公子，却说着这般残虐的话。</p>
紧接着，随着他手下一个用力，昭华的眉心紧促起来。</p>
同时那段痛苦的记忆也来了。</p>
前世，她这心就被生生剜出来……</p>
昭华顿时觉得呼吸不畅，情绪激动地推开张怀安，眼神满是惊恐。</p>
“不要！”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