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行清泪落下。</p>
“都是命，全都是命。”</p>
“哈哈哈，宁氏，你又比我好多少呢？”</p>
“你对皇帝有救命之恩，甚至与他有夫妻之情。他对你，又有几分真心呢？”</p>
“即便没有我做皇后，也轮不到你！”</p>
“他现在急于撇清与你的关系吧？哈哈哈哈，精灵一族，精灵一族……”</p>
“精灵一族能给他带来数百岁的寿元，他怎会选你呢？”</p>
“你也是他的弃子。”</p>
“你的结局，与我是一样的。”</p>
“宁氏，别以为你胜过我了！本宫等着看你的笑话，你会落到与本宫一样的田地！”</p>
宁老夫人轻轻摇头。</p>
“其实，我从未想过与你争夺什么。”</p>
“当年，即便你什么也不做，我也不会进宫。”</p>
“我虽出自农家，但也有自己的骨气。乡下的日子虽苦，但我并不向往宫里的奢靡，你什么也不做，我也会拒绝他。”</p>
她可以在乡间吃糠咽菜，但并不愿入宫做妾。</p>
她也不知自己在高傲什么，但她清楚自己死也不会做妾。</p>
她拒绝朝宁的西宫皇后，并不是推辞。</p>
从老皇帝身份曝光那一日起，她就想过远离。</p>
但皇后，并未给她这个机会。</p>
皇后满脸不信，一个土生土长的农家丫头，怎会不向往宫里的生活？</p>
宁老夫人并不多解释。</p>
皇后却是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p>
“你可知那时我有多嫉妒你？皇帝后宫佳丽无数，他昏迷时，嘴里却独独喊着你的名字。”</p>
“本宫怎么允许！！怎么允许自己输给一个农女！”</p>
“他念你的脸，本宫就毁你的容。”</p>
“他念你的嗓音，本宫就烫烂你的嗓子！”</p>
她猛地上前一把扯下宁氏的面纱。</p>
她畅快肆意的笑容，直接凝固在嘴边。</p>
她想象中的坑坑洼洼并不曾出现，她的脸颊……皇后猛地倒退一步，跌在桌子前，将桌上豁口的茶杯推倒在地。</p>
她眼中惊恐又不可置信的看向宁氏。</p>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的脸，你的嗓子……”她此刻才发觉，宁氏的嗓音不如往日低沉沙哑。</p>
竟有几分清丽悦耳！</p>
“我明明亲自见到他们用热油烫烂的，怎么会这样！”</p>
她从前只听皇帝提过宁氏容貌绝尘，但她并未真正见过年轻时候的宁氏。</p>
她第一次见宁氏，已经是宁氏逃亡三十八年后。</p>
头发斑白，身姿佝偻，满面沧桑。</p>
唯一出众的，只剩嗓音。</p>
但现在……</p>
宁氏在她面前掀开帷帽，露出墨发，肌肤早已恢复年轻时候的弹性，一双眸子，让皇后隐隐恍惚。</p>
难怪，难怪……</p>
皇帝念念不忘。</p>
她甚至觉得，美的不似凡尘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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