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王对谢柒说:“你以后就叫沐风如何?沐是我娘的姓,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现在那边也应当是没有什么人了,你要是不嫌弃就用这个姓吧。” 谢柒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躬身行礼: “属下不敢,我不过是个小小暗卫,能跟在主子跟前已经是莫大的造化,怎敢用您家贵姓。” 东山王轻笑一声:“得了吧,我娘家里就是个小门小户,不用给她脸上贴金,这没什么可避讳的。” 他继续解读:“风字,是取自由之意。你前半生被禁锢利用,愿你后半生可以像风一样自由。” 可是谁又能真的自由,不过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谢柒见王爷是真的要给他这个姓,便也不再推诿,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东山王说:“至于你能来我身边……”他有些怅然的放下笔,实言相告, “是因为谢久。”这和谢柒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他为了救我而丢了性命,我却靠着顶替他的名字才得救,我欠他的这辈子是还不上了。 你好歹是他的兄弟,我如今境况比小时候好了很多,还是能拉你一把的。不像谢久来我身边时,我那时自身难保,他也跟着吃了很多苦。我……” 东山王有些说不下去,心情低落。 谢柒,哦不!从现在起他是沐风! 沐风抱拳行礼,实心实意的道: “主子,不要难过 ,我们兄弟的命都是注定的,我想谢久也一定不会后悔来到您身边。 士为知己者死!您不是还把他的母亲接来王府照看了嘛!谢久一定会感激您的。”还把他的坟给从那么个地方挪了出来。 东山王想起谢久娘,脸色柔和了一些,那个妇人即便是疯了,也还时时关心谢久,从这个方面来说,谢久是幸福的。 他不再纠结谢久的事情,对沐风说: “还没有消息吗?”他说的是调兵的事情。 沐风摇头,“应该还得两天才能到。” 东山王自己何尝不知,他就是太着急,害怕迟则生变! 现在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他来到床前,看着还在昏睡的卫东忧心不已,解开他的衣衫给他亲自上药。 沐风没有要上前帮忙,他早就看出自己家王爷对床上的人很在意,估计是不希望假手他人。 上官锦一有时间就在时宜跟前打转,看着她画出来的图纸很感兴趣的研究。 有时候还能给提一些很有建设性的意见,时宜很意外上官锦的博学,这才多大的人儿啊,在他们那个世界,上官锦也就才上高中的年纪。 很显然,上官锦不是花架子,对于如何建造屋堡他是真的很懂。 看着时宜妹妹意外又有些崇拜的眼神,上官锦心里非常受用,嘴上却又不好意思的解释: “我以前对这些很感兴趣,我书房里有很多关于兵器和军事方面的书籍,我也亲自看过别人家的屋堡。” 哦吼!学霸呀! 就是那种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真的是令人羡慕嫉妒啊! 不过也可以理解,男孩子嘛!对兵器与军事之类的本就天然喜欢。 结合上官锦家的特殊性,他对这些了解就很能说得通啦! 既然有现成的壮丁可抓,时宜才不会放过,于是便和上官锦认真的探讨起来如何修建盘龙山的屋堡。 要结合盘龙山的特殊地形和山脉,建一个不一样的、特别的屋堡。 上官锦听完时宜对盘龙山屋堡的畅想,他都麻了! 这个小丫头建的哪里还是屋堡,分明是一个军事要塞嘛! 看着时宜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笑了! 这个妹妹还真是总能让人意想不到,她是真的敢想敢做! 既然如此,他极尽所能的配合一下又如何。 建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盘龙山好像也不错哦! 于是,两颗脑袋凑在一起,重新起草了盘龙山的防御大图。 马天青已经无力吐槽,爱咋咋吧! 小孩子的事情,他不管。 关键是他都插不上嘴,自己对于这方面根本就是个门外汉。 哎!现在的后生都强的可怕! 马堂主坐在门槛上,托着腮胡思乱想着,他不想待在屋里。显得自己很多余,但是他又不能离开自家少主。 因此,只能坐在门槛上感慨自己逝去的青春啦! 简单说就是无聊的很啊。 天玑子和马堂主是认识的,不过他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他坐在屋内喝茶,手上拿着他那本还没参透的武功残篇。 虽然现在不能闭关,但是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研习武功绝学,这个残篇到他手里已经很久了,自己补全一大部分。 只要是一有时间他就会拿出来钻研,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它补全。 过去的前辈有很多非常好的武功秘籍,可惜都没有好好的传承下去。 时宜答应过他,等他把这些武功秘籍破解了,便会给他重新修订新书,把这些武功都传承下去。 他已经补全了好几本,时宜也都守诺的为他刊印了很多,他打算将来要找到一些合适的苗子培养。 开阳就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那小子现在追媳妇去了,不然高低让他再把手上的这本已经补全大半的秘籍练起来。 哎!也不知他的媳妇看上他没有。 回想当年,开阳这个小子也是可怜,被他们发现的时候差点饿死在自家的柴房里。 老话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开阳的娘在他八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他爹后来又续娶一房。 这个后娘是个心狠的,对待开阳非常刻薄,开阳体质特殊,他从小就力大无穷,因此吃饭上理所应当的就饭量极大。 他的后娘对此非常不满,对开阳非打即骂! 他爹开始的时候还不忍心的劝解,后来那个后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渐渐的他爹也开始麻木了,对此也就不咋管了。 放任他的后娘对开阳的薄待,吃不饱饭成了孩子的常态。 开阳磕磕绊绊的长到十二岁,已经严重的营养不良,一次后娘又找茬把他关在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