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一会儿,又去那边了。”清秋指向石头后面的方向。 “哦!那先不管它,估计一会就回来了。”时宜漫不经心的回答。 找块石头坐下来,看着河水思量着心事。 清秋给石头打着下手,阵阵肉香飘来。 时宜突然看见清澈的河水里有鱼游过,打断她的思绪。 “有鱼!”柱子放下刚采来的野果,拿了一根烧火棍削尖后递给时宜。 时宜有点懵的接过棍子,看见柱子已经摆好姿势,准备扎鱼了。 哦!原来是这样。 时宜也学着柱子的样子举起棍子,静静等待了一会,鱼儿果然又游过来了。 时宜和柱子几乎同时向水里的鱼插去,结果,时宜的棍子上空空如也,而柱子的棍子上扎了一条不小的鱼。 果然,这看似很简单的事,也是需要技术的。 没抓到鱼,却收获了一身河水,时宜找到了抓鱼的乐趣,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和狡猾的鱼较量。 在石头已经烤好兔子,发出阵阵肉香的时候,时宜终于捕获到了一条不大的鱼。 柱子处理鱼很是利落,开膛破肚,刮鳞去腮,顺手还在鱼身上划几刀,鱼肚子里塞满了香草。 这样烤出的鱼没有腥气。 河边飘荡着鱼香,肉香,时宜吃的欢快,几个人都吃饱了还有剩余的。 吃饱喝足几个人用土把火灭了,压的严实。 在山中对火尤其要小心,一点火星都有可能酿成火灾,所以进山的时候,大家用火都很小心。 就在时宜几人准备下山时,偏巧就遇到了一个重伤的人,倒在了下山的必经之路上。 哦!好巧啊! 今日时宜总感觉有些不踏实的感觉,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好像更证实了自己的感觉。 不管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倒在这里,这都注定是个麻烦与危险。 山下时不时的有人搜查,也许就是找这个人呢? 时宜看着柱子拨开这人挡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了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欧呦,原来是他啊。 就是前几天在路边跑马,喂自己吃土的其中一人。 自己还给他指路来着。 时宜摸着下巴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见死不救,毕竟这些人傲慢无礼,一看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些令人讨厌的人。 不过,这个人当时身边可是有一大群的护卫的,是怎么落得这个下场的。 果然人品太差了吧! 遭报应了吧。 时宜到底还是蹲下身,检查起这个自己很讨厌的人,一边摸脉一边翻开眼睑观察,不一会就得出结论。 这个人受的外伤很多,失血过多又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导致现在发烧了,伤口也发炎红肿,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这样的伤在这里,就是等死这一个结局。 时宜很纠结,对柱子说: “这个人伤的很重,我要给他治疗,这山上可有藏身的地方?” 柱子在这里长大,只有他最了解这山中的情况。 柱子皱眉想了一会,道:“我知道的山洞倒是有一个,不过离这里有点远。” 说完指向一个方向:“在那个山头,以前,我们进山打猎赶上来不及下山的时候,就会去那里。” 时宜没有犹豫,给伤者喂了一颗丹药,就决定带人去山洞那里再救治。 现在这种情况,是万万不能带人回庄子的。 搜查的官兵随时可能上门,不能给庄子招灾。 救一人而陷一个庄子里的人于危险中,这种事,时宜是不会做的。 所以把这个人安置在山洞中,再给他治伤,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人的命了。 柱子说的山洞,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好,这里有干草,还有一些瓦罐,看来之前他们是在这里煮过东西吃的。 救个人 柱子把人放到干草上,清秋把瓦罐拿出去清洗,石头收拾山洞里杂物,看什么能用得上就拿过来。 柱子给时宜打下手,用清秋打回来的清水,给伤患清洗伤口,时宜根据不同的伤口处理着。 伤药一瓶见底了,还没处理完,可见这人身上的伤有多少。 柱子见时宜给伤口缝合,瞪大了双眼,没见过把人的伤口像缝衣服似的缝起来。 柱子:“东家,这人不是我们附近的人。” 时宜:“嗯” 柱子:“他这伤看着,不是一日两日能好的。” 时宜:“嗯” 柱子:“把他放在这里,得有人看护。” 时宜:嗯“ 柱子:“这里我熟,要不就留我照顾他吧。” 时宜:“不行” 这人明明有那么多的同伴,不可能单独出现在这里。 要怎样把他的同伴引出来呢? 呵呵,想算计人的话,她可是很熟练的。 她就不信没人帮忙,这么个重伤的人,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她下山的必经之路上。 他们想算计自己,自己还不能反算计回去了吗? 必须能啊。 虽然治病救人,是医者的责任与义务,但这并不代表可以任由其他人算计自己。 无论是敌还是友,她都不愿意被动接受,道德可绑架不了她,她啊!可没那玩意。 何况刚才在林子里,她总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看来那时她就被人家惦记上了。 既如此,她就有办法,让藏在暗处的人自己跳出来。 时宜:“我们谁也不能留下,山下还有官兵在巡查,这时候不能给家里找麻烦。” 柱子:“那这个人怎么办?” 时宜:“我们已经给他救治了,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的命喽。 要是有人照顾,自然是能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些。可惜……” 柱子:“那我明日悄悄的来给他送些东西,尽人事听天命吧!” 时宜:“呵呵……” 时宜不怀好意的笑声,惊吓到了几个小伙伴,他们不解的看着她。 时宜随即笑容一收,扬手对石头和柱子说: “到外面找个显眼的位置,去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