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小媳妇一直哭诉自己冤枉,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与人通奸。 她的脸色苍白,身体日渐消瘦,而她的肚子却一天天肿胀起来。 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紧绷在身上,仿佛随时都会被撑破。 她的肚子鼓得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表面光滑而发亮,甚至可以看到肚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行动迟缓,步伐变得沉重,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是她不守妇道!她很绝望。 终于有一天,她在婆母的不停咒骂中,自杀了。 她用刀当着婆母的面捅进了肚子里,让他婆母看看自己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野种!” “啊!”同时传来好几个人失声惊叫的声音。 时宜平静的继续讲诉: “婆婆的每日咒骂如同毒箭般穿心,愤怒与绝望在心中交织,她的手颤抖着拿起了刀。 婆婆惊恐地看着她,却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她毫不犹豫地将刀捅进自己的肚子,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瞪得大大的! 就是死了也不肯闭上双眼! 出了人命事情自然闹大了,后来官府介入 ,县令是个头脑清醒的,察觉女子宁可自杀也不肯承认通奸不太合常理,于是找了仵作验尸。 结果——女子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 关堂主说:“那这女子岂不是死的很冤枉,难怪不肯闭眼!” “我与这个县令有点交集,我曾经给他夫人看过病,所以他知道我对一些疑难杂症有些了解,于是他差人找我询问这是为何?” 田堂主也说:“是啊!为何会这样呢?” 时宜:“我听完案发的全过程,基本上就可以给出猜测,这个女子应当是患了寄生虫病,肚大如球很像是怀孕。 患者通常被寄生虫过分汲取营养而消瘦异常,这很好判断。 如果他们哪怕一个人肯给这个女子找个郎中瞧瞧,哪怕是看不出是什么病,起码也能排除掉是不是怀孕! 那样就不用逼死一个无辜的女子了。” “是啊!怎么就没人给她找个郎中看看呢?”田堂主说。 “都觉得她是不检点的女人,哪里会有人给她找大夫,没在当时就给她沉塘就不错了。”关堂主说。 “都怪她那个恶婆婆!”金堂主说。 “主要是没个娘家人啊!但凡有个娘家人给出头也不至于如此!”田堂主说。 时宜:四个堂主听八卦还挺共情的。 时宜把话拉回来: “这病治疗起来也不难,只需要几副药的事,把虫子打干净,拉几天肚子也就好了 。 这种打虫子的药主要就是用毒药制成的。你们说这副药是救人的药,还是害人的药呢?” “当然是救人的药!”马堂主斩钉截铁的回答。 时宜勾了勾唇:“这药用在这种寄生虫病患者身上就是救人的药,通称打虫药。 但用在没病的人身上就叫 百日坠。 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悉?就是上官帮主中的毒!” 嗯!这个…… 马堂主扣着下巴说:“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给帮主喝点河里的生水,得上那个寄生虫,帮主的毒是不是就解开了。”他豁然开朗,感觉自己想到了好办法。 田堂主抚掌附和:“对啊!既然百日坠是打虫药,给帮主得上寄生虫病不就中和了。” 他们都盯着时宜,感觉自己找到了症结所在。 时宜给了他们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堂主们:……小姑娘翻白眼一点也不可爱! 时宜:“第一、上官帮主的毒已经超过了一个月,毒素已经入了心脉,你能把虫子放到心脉上去解毒吗? 怎么放?拉开一个口塞进去吗?就算能放进去,你能保证放进去后它能活吗? 就算活了虫子能乖乖听你的话? 万一它突然无聊觉得心脏好吃给咬几口怎么办?” 堂主们:哎呀!伶牙俐齿的怼人小姑娘也不可爱! 怎么办?他们怎么知道怎么办? 躲在后面偷听的上官锦,觉得这个姑娘怼起人来真有趣! 时宜:“第二,寄生虫这种东西很难缠,有时候你一不小心就中招了,但有的人身体就是很能扛,什么虫卵一进体内就被抹杀掉了。 第三、河水里的寄生虫有上百种,有的是寄生在肠子里的,有的是寄生在肝脏里的,还有的寄生在血液里的。 目前的条件我们根本就控制分离不了,一大群寄生虫进入体内,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我觉得还是用解药解毒更安全!更稳妥! 你们说呢?” 四堂主:我们还敢说吗? 上官帮主拍板:“我说还是解毒药吧!不就是洗几个月的热水澡吗?!我没问题的,不过,这件事不要告诉夫人,她本就生病呢,不要她再操心我的事。” 四个堂主:“是,我们肯定瞒着夫人。” 上官霖对时宜说:“那一会麻烦姑娘给我夫人也瞧瞧病。” 时宜:“不是要先给你治好的吗?” 上官霖:“不必了,我相信姑娘的医术一定可以医治好我夫人的。” 时宜:“还是那句话,没见到夫人前,我并不敢打包票,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疾病是我没学过的。” 她还是谨慎些吧,别治不好再砸了自己招牌可就得不偿失了。 上官霖询问:“好吧!那姑娘可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时宜:“上官帮主放心,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我现在先给你开药方,还有浴桶的草图我也给你画出来,赶紧准备解毒吧。 这个毒晚解一日就会蚕食心脏血脉之力一分,还是早点解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