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归德将军的女儿,就是那个叫王秀英的女子,却不愿意与徐朗再续前缘。 再回到徐府,将徐府一分为二,自己和女儿住在正妻的院落,单封院子自己过活。 自己教养女儿管家,经营产业,将女儿教养的极好。 再不约束徐朗,也不再过问徐朗的任何事。 直到两年后,她的女儿和建安侯府结亲,她才将徐府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准备给女儿备嫁。 据说呀,这两年徐朗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见过几面。反而是跟小妾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庶子,庶女的。” 皇帝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给皇后也夹了一块烫好的肉。 哎!看把自家皇后气的。 讲人家的事情,怎么自己还生气呢? 不值得!不值得! 皇后吃下皇上夹给她的肉片后,用帕子沾沾唇,继续讲: “建安侯府的婚礼过后的第三天,本应是她女儿的回门日。 但是,归德将军之女王秀英,呵呵……却在这一日,邀请来所有族中耆老,要与自己的丈夫和离。 她说不忍来回的折腾族中人,趁着他们都来京参加自己女儿的婚事,要把和离的事情也解决了。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在这天,她说怕女儿回徐府被她丈夫一家恶心。 如今的徐府,已经完全是徐朗和小妾一家人的了。 自己忍受到今日,已经再也忍不下去了。若是徐朗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和离也就算了。 若不行,休妻亦可! 反正,就是不跟他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皇帝忍不住打断,“她这样决绝,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皇上圣明!”皇后小小的拍了皇帝的马屁,然后就兴致勃勃的讲: “原来,就在王秀英的女儿出嫁的第二日,徐朗的小妾,带着自己生的儿女,浩浩荡荡的到王秀英的院中跪着,求主母将这些庶子、庶女的,收到她的名下。 这小妾倒是打得好算盘,听说王秀英很有经商的头脑,在她手中的铺子都很红火,收入非常可观! 她想让自己的儿女,将来有资格继承王秀英的财产。 估计是看到了王秀英给自家女儿的嫁妆眼红了吧!可人家王秀英也不是傻的呀,凭什么呢? 王秀英气得火冒三丈!差人将徐朗叫回来,结果,徐朗也认可小妾的说法,反正都是他的儿女。” 哼!说不定就是这不着调的两人商量好的呢。 “糊涂东西!”皇帝也听着来火。 “可不是糊涂,嫡庶有别,他这样做将正妻置于何地? 何况小妾生的孩子继承徐朗的家产可以,凭什么惦记人家王秀英的嫁妆、铺子、财产呢? 王秀英对徐朗彻底寒心,就在女儿归宁的日子闹开了。 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回家还要拜见这样自私自利的爹。 徐朗当然不愿意和离,也不要休妻。没想到王秀英将徐朗当年求娶自己写下的保证书,当着全族耆老的面拿了出来。 徐朗亲笔写下的:不纳妾,不收房,不狎妓。 结果小妾就养在明面上,啪啪打脸!徐朗气愤于王秀英在外面不给他留脸面,当堂写下休书。 并且以犯下七出之名,说是以王秀英不能生育,没给他生个儿子,没给他徐家留后,所以被休弃,连一点体面也不给王秀英。 王秀英拿着休书并没有与徐朗多做纠缠,立马带人回到徐府,将属于自己的财产统统都都收拢好,打包送到女儿家。” 说到这里,皇后又忍不住笑出声。 “听说王秀英离开徐府后,徐府空荡荡的什么都没剩下,就连窗帘、床幔这样的东西,都被卸下来带走了。 还有些笨重不好带走的东西,也都送给穷苦人家了。 据说,就连池塘里的鱼和藕都捞干净送人了,池塘边栽的树和花园里的花也都被挖走了。 最后,徐府只剩下个空房子,厨房里当日要下锅的米都没有。佣人也都被带走了。 徐朗和小妾当时就傻眼啦!啊……哈哈……” 皇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宫女也忍着笑,赶紧上前服侍皇后。 皇帝看到皇后乐不可支的样子,也是很无奈。摇摇头也忍不住肩膀颤抖,控制不住要笑出来。 果然,出气还得是看王秀英! 知道怎么整治这一家的极品。 没了王秀英这个赚钱小能手的补贴,就靠徐朗那点俸禄,想像过去过得那么舒服,是不可能了! 笑了好久,皇后才被宫女收拾妥当,就又迫不及待的继续讲下去: “建安侯府当时的当家主母与王秀英是闺中密友,按住所有反对的声音,收留了王秀英送来的东西,原想是替她保管。 没曾想王秀英以后都不打算留在京都,在她手中的铺面和庄子,还有自家的仆人,都给送到建安侯府,添补给自己女儿了。 听说她就带着几个下人出京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直到她女儿徐娇的儿子,就是现在的小侯爷崔锦星办满岁宴时,收到了一份贺礼,像似王秀英的手笔,但没人见到送礼的人。 后来,建安侯府让崔锦星十四岁时袭爵受封,那时,又在贺礼中发现了王秀英的痕迹。 据说,那礼单中夹杂着一个小舅舅的贺礼。那时他们猜测王秀英已经另嫁他人了,并且还有个儿子。 徐朗当年休妻说人家王秀英不能生育,结果改嫁后人家又生了儿子,徐朗还真是总做这种自打嘴巴的事。 算起来,这个孩子当比崔锦星还小几岁,所以当然是个小舅舅啦。” 皇帝喝口茶,好似漫不经心地说: “也不见起就谁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别忘记王秀英可是归德将军的女儿。这里看似没有将军府的影子,可是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他们怎么可能不管呢?” 皇后恍然大悟道:“果然还得是皇上,我就说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就想不到。那么归德将军是怎么容忍徐朗休妻的?” 皇上想想说:“徐朗在这个位置上多年也没有一丁点上升,我想多少是与此事有关吧! 归德将军的人脉也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