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原来是我不对在先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既然是这样,那——” 鳄鱼把一个盘子踩碎,抬头阴鸷的看着刘凡, “那你就跪下,把这盘碎盘子,给我吃了。然后自行了断。我可以放你朋友们一条生路!你觉得如何?” 刘凡笑道,“刚开始听说江面一枝花时,我还以为和龙虎社的梁胖子齐名,我有点兴趣,想见一见,看看一枝花花无缺到底啥样。现在看来,我是高估他了!” “连几个手下都调教不好,可见这个一枝花花无缺,也就是个徒有虚名的饭桶!” “放肆!花爷的名号,岂是你能诋毁的?” 鳄鱼暴怒,指着脚下,冷声道, “惹了我就罢了,你小子连花爷都敢挑衅。你口气还真是够大的!” “立刻跪下,把碎盘子吃了,然后自行了断,不然,我灭了你们所有人” “啪!” 刘凡一巴掌抽在了鳄鱼脸上。 鳄鱼:“……” 他的手下们:“……” 一个个全都懵了。 不吃碎盘子不说, 居然还敢动手? 鳄鱼是谁? 江面一枝花花爷麾下四小龙之首啊, 在长江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小子胆子真大,活腻了么? “灭了我们?你算什么玩意。跪下,给我吃了碎盘子,不然,我灭了你们所有人!” “……” 鳄鱼的脸色阴沉下来,鼓掌道,“好好好!你小子连我都敢打,你真有种!” 嗤笑几声,面色一黑,挥手下令,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找死!动手!送他们一块上路!” “鳄鱼,你好大的胆子!” 就在此刻, 门外传来一阵阵急行的脚步声, 鳄鱼们猛地回头一望, 只见数十个身穿花色衬衫的大汉匆匆赶来, 为首一人,头上戴着一朵桂花,不是别人, 正是江面一枝花——花无缺。 “他……他就是一枝花花爷。” 看见花无缺的脸后,王振吓得连连后退,眼眸里多了一丝畏惧。 “坏了,花爷那种人可不好惹,他亲自来了,如何是好?”涂菲菲也惊惶失措的呢喃。 夏梦薇十分笃定,静静的看着刘凡。 刘凡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花无缺。 明明是个大男人, 浑身上下却穿得花里胡哨的。 上身是花色衬衫, 下头是花色长裤, 脚上穿着一双花色皮鞋, 脸上还特意打过粉,画过妆, 发髻上戴着一朵桂花, 身上喷了一些古龙香水味,和桂花香味混合在一块,显得有些怪怪的。 让刘凡有些诧异。 一旁的鳄鱼则微微一怔,有些错愕, 慌忙迎了上去,弯着腰,“花爷,您……不是说还有二十分钟到的吗?怎么提前到了?长江厅还没处理好,您稍等,等我——” 话还没说完, 花无缺一脚把鳄鱼踹开, 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口,把堵在门口的人全都扒开, 急急忙忙的朝刘凡这边奔来,看样子来势汹汹。 王振和老乡会的人,一个个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冒出。 心里害怕极了。 汉市三镇, 是由长江和汉江隔开, 陆地上归龙虎社, 江面和码头归花无缺。 历来能够掌控江面和码头的,无不都是枭雄。 要不然汉市当今第一地下势力龙虎社,坐拥三万之众,早就把江面和码头吃下, 怎么还会让花无缺分庭抗礼。 看着花无缺越来越逼近, 王振们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害怕。 刘凡虽然能令治安署署长周波臣服, 可花无缺是混黑的, 手段狠辣, 怎么会听刘凡的。 完了,该如何是好啊? 然而下一刻, 花无缺带着人小跑到刘凡面前,率众单膝跪下, “江面一枝花,花无缺拜见刘先生!” “拜见刘先生!” “拜见刘先生!” “拜见刘先生!” …… 闻言,王振们:“……” 涂菲菲:“……” 一个个懵了,茫然不解。 “?”鳄鱼吓了一跳,也是一脸不解,慌忙上前,“花爷,您这是干嘛?干嘛给这小子跪下?” “啪!” 花无缺蓦然起身,一巴掌把鳄鱼抽到在地上, 怒斥,“饭桶!连刘先生你都敢冒犯,真是瞎了你的鳄鱼眼!” 说着, 花无缺立刻又跪下,不敢抬头,对刘凡说, “刘先生,我管教不严,让属下冒犯了您尊驾。您要打要骂要罚要杀,我全听您的处置!绝无二话!” 刘凡望着花无缺,眯眼问,“你认识我?” “龟山之巅时,我去过,曾有幸见过您一面!”花无缺如实回答。 “哦,这样啊……” 刘凡拖了下音,“既然龟山之巅那会,你去过。那今晚我就不罚你了。” “不过你的人,像狗似的到处乱咬人,实在令人厌恶。如果再让我碰到一次,你这朵长江和汉江江面上的一枝花,也该凋谢了!” “是,是!”花无缺诚惶诚恐,后背上全是冷汗。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刘凡瞥了眼鳄鱼,指着脚下的碎盘子,“吃了它,我不杀你。” “吃,我吃……” 这会儿,鳄鱼哪里还猜不出刘凡是什么身份,吓得慌忙跪在地上,抓起碎盘子一点一点的吃下去, 每吃一口,咬得牙齿咯嘣咯嘣的响, 很快,满嘴都溢出了血。 看得涂菲菲等人侧过头去不敢直视。 直到鳄鱼吃完后,刘凡才说, “梦薇,王会长,天色已晚,我们走吧!” “好好好!”王振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碎了。 本以为花无缺出现后, 所有人都在劫难逃, 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由此,他对刘凡更加敬畏,连忙回应。 很快,刘凡拉着夏梦薇往门口走去, 王振和涂菲菲带着老乡会的人紧紧跟上。 直到看不到身影, 鳄鱼才松了一口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疲惫,无力感, 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说,“花爷,我……我……” “啪!” 花无缺又一巴掌抽去,吼着,“不知死活的东西,连刘先生都敢冒犯,你特么真是白跟老子混了这么多年!” “花爷,我——”鳄鱼忽然间燃起一丝畏惧。 “砰!”花无缺把鳄鱼一脚踹开,吼着,“没眼力的饭桶,要你何用?把他菊花给老子捅了,再给我带下去沉江!” “什么?” 闻言,鳄鱼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