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却在这时,梁胖子一手抓住了郭峰,接着来了一个180度的猛扭, 然后听见‘咔嚓’的一声,郭峰的手臂骨折了。 “啊!” 紧接着,发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嚎, “我胳膊……胳膊骨折了,骨折了呃……真的骨……” 折字还没说出口, 梁胖子的鞋尖塞进了郭峰的嘴里, 来了个大扫荡,瞬间,郭峰的牙齿全碎了。 “连小孩子都打,你特么真丢我们男人的脸!” “呸!” 一口痰吐在郭峰脸上, 梁胖子请示着刘凡,“刘爷,这个混球,怎么处置?” “看着办!”说完,刘凡摆摆手。 “是刘爷!” 点点头,梁胖子和诸葛泰把郭峰往外拖走。 “你们想干嘛?” “别乱来啊!” “不要啊……” 这会儿,郭峰怕了, 恐惧了, 不停的挣扎。 “叔叔,能等等吗?” 突然,杨洪开口。 闻言, 梁胖子和诸葛泰停下,看了过去。 郭峰先是一愣,随后大喜。 “杨洪,杨洪,爸爸错了,你跟他们说声,让他们放了爸爸吧?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不骂你了……” 杨洪跳了上去, 一脚踩在郭峰脸上,“我妈不脏。我也不是狗杂种,不是狗,是人!” “对对对!你妈不脏,她是个好女人。你也不是狗杂种,不是狗,是人,是我的孩——” “呸!” 一口痰吐在郭峰眼睛上,蒙上了郭峰的眼, 杨洪道, “你不配做我爸!也不配做我妈的男人!你只配做狗!” “你个狗——” “咔!” 杂种两个字没说出口,梁胖子的大脚又落了下来。 狠厉的威胁,“想死就是说!” 郭峰:“……” 他从梁胖子身上感觉到了真正的杀机, 浑身猛然打了个冷颤,乖乖的闭上了嘴。 “拖走吧!” 刘凡把杨洪抱下来,挥挥手。 “不!” “这是我的家,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啊……” 很快, 郭峰惨嚎的声音消失在远方。 “扑通!” 杨洪跪在刘凡面前。 “叔叔,谢谢你。现在能教我功夫了吗?” “你刚才做的很好!”刘凡道。 “那能教我功夫吗?”杨洪抬着头,看着刘凡,期待的问。 “傻孩子!” 夏梦薇蹲下去,摸着杨洪的小脑袋,“你刘叔叔的意思啊,是收下你做他徒弟了!还不快磕头拜师!” “拜师?”显然,杨洪还不太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子!”夏梦薇示范了下,“磕完了,你刘叔叔就会教你功夫了!” “真的?太好了!我磕!” ‘砰砰砰!’杨洪连续磕了三个头。 “叔叔,可以了吗?不够,我继续磕!” “够了!” 刘凡蹲下把杨洪扶起,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大弟子!记住了,我们这一门叫天一门!天上的天,一二三的一。” “师父,我记住了!”杨洪点点头。 “很好!最后看看你的家吧,若是有什么可带走的,就带上。以后,你或许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刘凡说。 “我——”杨洪想了想,撒腿往主卧跑去。 刘凡和夏梦薇跟了上去, 却见杨洪钻进了床底下,不知在找什么。 “杨洪,你在找什么?”夏梦薇问。 杨洪在床底下摸了几下,才慢慢爬了出来, 手里多了一张发霉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 “杨洪,这是——”夏梦薇好奇,问。 “大姐姐,这是我爸!这是我妈,这个婴儿就是我!这是我爸妈走后,唯一留下来的合影照。其他照片全让坏人烧了。”杨洪一个一个指着介绍,解释,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四处张望了下, 走到一个角落捡起了一支铅笔, 在刘凡和夏梦薇的注视下,他在合影照旁边画了起来。 “杨洪,你要画什么?” 夏梦薇和刘凡非常好奇。 杨洪没有回应,一笔一笔的画着。 很快, 他画了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裙子,站在老杨,杨芬,还有婴儿时期的杨洪后边。 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没有脸。 “杨洪,你画的谁啊?为什么没脸啊?” 夏梦薇疑惑的问。 “她是我姐杨兰!”杨洪解释着,“可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所以……” “好孩子!”夏梦薇把杨洪抱在怀里,想哭, 可这个时候,她却哭不出来。 因为她替杨兰感到高兴。 虽然同父异母, 姐弟俩从没见过面, 可血脉关系却永远更改不了, 这就是亲情吧! “杨兰,你在天上看见了吗?你有个好弟弟啊!我真替你感到高兴!真的!” “我想你在那边,看到的话,一定会保佑你弟弟杨洪的对吧?” “大姐姐,我姐在哪?她为什么没和你们一块来看我啊?” 突然,杨洪问道。 “你姐她——”夏梦薇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跟杨洪说。 一两岁时亲生父亲过世, 前不久亲生母亲也走了, 昨晚,唯一的亲姐姐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全家人,现在就只剩下杨洪自己一个。 若是告诉杨洪, 杨洪幼小的心灵,能够承受得住吗? “告诉他吧!”突然,刘凡开口了。 “啊?刘大哥,这个……合适吗?”夏梦薇有些担心。 “他迟早要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一样!”刘凡说着,“再说了,做我的弟子,就得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一点挫折都受不了,将来何谈成就大业?告诉他吧!” …… 二个多小时后, 龟山。 杨兰坟头前。 “姐姐!呜呜……” 跪在杨兰坟头前,杨洪哭成了泪人。 母亲刚走没多久,姐姐也离开他了。 这个世界, 他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成了一个孤儿。 “穷苦人家的孩子早熟。唉……” 夏梦薇鼻子一酸,想安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让杨洪哭下去。 正如那首老歌——哭个痛快, 哭出来了,一切就好了。 “哟!” “大好的龟山,怎么还有小孩子哭啊?” “好像在那边?” “去瞧瞧!” 突然, 有一个声音传来。 很快, 前方出现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 这些人簇拥着一对男女,迈着轻盈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来。 “这里怎么会有一座新坟?真是晦气!”女人捏着鼻子厌恶的道。 “还真有一座新坟啊。龟山可是汉市旅游景点,怎么能在这里立坟呢?让国际友人看见了,岂不是影响市容?真是胡闹!你们几个,去给我把坟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