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吉应该不是口误。</p>
所以，登录器的真正决断者会是谁呢？拉普拉斯、格莱普尼尔、还是说……安格尔？</p>
它之所以将安格尔考虑在内，是因为他出现的时机太蹊跷了，拉普拉斯对他的态度也莫名奇怪。最重要的是，镜域生灵已经无梦多年，而安格尔是人类，人类是会做梦的。</p>
犬执事目光逡巡，看了眼安格尔，又慢慢移开，重新和路易吉对上：“的确，每个人的梦境不同，我的梦境肯定和你的不一样，那……”</p>
“那之于你呢？你的梦境和梦之晶原是否一样吗？”</p>
面对犬执事的反问，路易吉还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才作答道：“我的梦境，需要更多的音乐，需要更大的表演舞台。”</p>
“从这方面来说，梦之晶原能够满足我。”</p>
路易吉给出的回答，虽然是笃定的，但和犬执事想要知道的答案，却是背道而驰。</p>
犬执事是想要确认，梦之晶原到底是真的“梦”，还是类似头镜一族的“意识云”。</p>
路易吉的答案太取巧，彼之梦境更多说的是“梦想”，和它想问的梦境，完全不一样。</p>
不过，想要否定路易吉的回答，也是没道理的。</p>
犬执事思考着，反正现在沉默已经被小红打破，要不重新换一个问题来问？</p>
就在犬执事这么想着的时候，路易吉似乎看出了犬执事内心的想法，开口道：“其实，如果你对登录器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p>
“譬如说，你觉得登录器的样式，用单片眼镜有些太老旧过时，可以给我说。我这里其实不仅有古早的样式，还有其他的样式，发夹、耳饰、额饰都有，或者你想要狗狗项圈类的登录器，我们也可以帮你量身定制。”</p>
犬执事：“……”我对登录器的样式没有任何兴趣。</p>
犬执事按捺住吐槽的欲望，轻声问道：“都可以问吗？”</p>
一边说着，犬执事还用余光瞥了眼旁边的西波洛夫，这也是在提醒路易吉，别忘了西波洛夫还在旁边。</p>
犬执事是希望路易吉与它私聊，或者把它拉入心灵系带。</p>
只是，路易吉完全没有这个打算。心灵系带，是安格尔控制的；而私聊的话，他也不想再去南瓜屋了。</p>
所以，路易吉直接开口道：“都可以问，但……回不回答就是另一回事了。”</p>
犬执事：“……我想知道，梦之晶原是本就存在，还是人为创造的？”</p>
犬执事的这个问题，瞬间把路易吉给问住了。别说犬执事，他自己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啊……虽然安格尔开辟梦之晶原的时候，拉普拉斯在场，可梦之晶原的完成度不像是初生的，到底是梦之晶原原本就存在，被安格尔发掘出来；还是安格尔真的从零开始，凭空造就了一个梦之晶原？</p>
路易吉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怎么可能回答犬执事。</p>
他想了想，道：“我刚才只说，你对登录器有什么问题，可以随便提。至于梦之晶原的事，这个我就不便多说了。”</p>
顿了顿，路易吉继续道：“不过，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可以亲自去梦之晶原看看，自己去寻找答案。”</p>
路易吉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不仅仅是对着犬执事说的，同样也是在告诉西波洛夫。</p>
——想知道答案吗？如果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梦之晶原找吧，答案就被放在了那里。</p>
这不是敷衍的话，因为一个世界的底层逻辑，其实就应在了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细节中。如果犬执事够聪明，它真想要去探索梦之晶原是人创造的、还是本就存在的，那它完全可以去摸索梦之晶原的底层逻辑，自己去找答案。</p>
尤其是，如今的梦之晶原对外宣传是“新世界”，其实距离真正的“世界”还有很长的距离。在这样一个半生半熟的“初生世界”里，更容易探察底层逻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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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路易吉的这番话，他自己觉得很有良心了，但听在犬执事的耳中，却还是感觉很搪塞。</p>
梦之晶原不让问，单单问登录器有什么意思？</p>
难道还问问登录器怎么炼制的？或者，如路易吉所说的那般，问问登录器有什么样式？这些问题，简直毫无意义。因为就算问出来如何炼制，难道它就能炼制了？它又不会锻造、炼金。</p>
就在犬执事暗暗腹诽的时候，路易吉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朵小红花。</p>
在犬执事疑惑间，路易吉将小红花放到了它面前。</p>
“这是一个耳环样式的登录器，你的耳朵还蛮大的，戴着应该不会掉下来。”路易吉笑眯眯道：“这东西就送给你了。”</p>
犬执事愣住了。</p>
直接送登录器，这可还行？</p>
当然行！</p>
虽然路易吉之前和小红说了，也会送给它一个登录器，但毕竟没有见到实物，没有太大的感受。如今，路易吉将登录器摆在自己面前，它的内心瞬间被触动了。</p>
之前说让它去梦之晶原寻找答案，原来是真的？的确，有了登录器，它完全可以自己去梦之晶原去探寻那些疑问。</p>
原本犬执事内心还满是对路易吉的腹诽，此时已经消散了七七八八。</p>
剩下的三三二二怨念，则盘旋在了登录器的上空。</p>
之前它还觉得，登录器的样式有什么可在意的？可现在，当路易吉说要把小红花耳环给自己时，犬执事瞬间觉得之前不在意的事，现在需要高度在意了。</p>
“登录器不是有很多样式吗？”犬执事用有些期艾的语气，讨好问道。</p>
路易吉：“是啊，不过那些样式需要你买，或者来函定制。至于这白送给你的，那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给你什么，你就得接着。或者，你可以选择拒绝。”</p>
拒绝肯定是不可能拒绝的……但想要它接受，它心里又有些过不去。</p>
不过，自己只是只小狗，戴着耳环应该也不会太醒目吧？再说了，它平时也不出去，就在自家戴着，也不会丢脸。</p>
这么想着，犬执事的内心好受了很多。</p>
然而，犬执事在自我安慰的时候，路易吉转头面对小红时，却摆出了另一副嘴脸：“小红的登录器，我也没忘记噢~你的登录器，我会给你挑选一个最适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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