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外环绕带</p>
很快汪汪那边便给出了回答。可惜，答案是否定的。</p>
安格尔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它有向你谈起过我之前传过去的画面吗？”</p>
汪汪再次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没有谈起过。”</p>
什么都没谈吗？安格尔挠了挠鬓角：“那它有提起过我吗？”</p>
这回，汪汪终于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有提起过。”</p>
不仅有提起，而且提起的频率很高。只是……</p>
汪汪:“你不要问我，大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没有大人的授意，我是不会说的。”</p>
虽然汪汪早已察觉，斑点狗对安格尔一直带着的尊称，很大可能，安格尔的身份远高于斑点狗；但就算如此，汪汪也没想过要给安格尔开绿灯。</p>
它所尊敬与崇拜的是斑点狗，而不是比斑点狗身份高的其他人。</p>
再说了，从一些细节上就能听出来，魇界里比斑点狗身份高的存在还有不少……它不可能每个人都遵从。</p>
所以，汪汪与斑点狗，斑点狗与安格尔，汪汪与安格尔，三者之间的关系完全是各论各的。</p>
听到汪汪的话，安格尔：“……”</p>
他都还没说话，汪汪就先一步把他的后话给堵住了。</p>
汪汪似乎也觉得自己说话过于无情，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虽然我无法告诉你大人说了些什么，但我可以向伱保证，大人从未说过你的坏话。”</p>
安格尔：“这个你不用说，我也知道。”</p>
对于斑点狗不会说自己坏话这一点，安格尔还是有点信心的。</p>
只是，说不说坏话这也不重要啊。</p>
他更好奇的是，斑点狗提到自己时会说些什么？</p>
安格尔也清楚，汪汪的原则，它不愿意说，再怎么逼迫也不可能得到答案。更何况，很有可能是斑点狗授意汪汪不说的。</p>
所以，安格尔也没有打算继续追问，准备换个话题。</p>
只是，还没等他寻找到新话题，汪汪那边倏地又道：“对了，我忽然想起来，其实有一件事可以和你说。”</p>
安格尔愣了一下，不是才表示什么都不能说么？</p>
虽然安格尔没有传讯过来，但汪汪显然猜到了安格尔的心思，主动解释道：“这件事我请示过大人的。”</p>
安格尔：“？？？”你什么时候请示的？还是说，斑点狗其实一直在窥屏？</p>
汪汪：“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是我主动询问大人，能不能告诉你的。因为，你之前询问过我这个问题。”</p>
我询问过汪汪？安格尔仔细回想了一下曾经和汪汪的聊天，犹豫了许久，才轻声道：“你是说……时间祭物？”</p>
安格尔向汪汪询问过不少问题，但基本都与虚空网络的构建、情报的搜集有关。这些问题都与虚空旅行家的能力有关，汪汪自己就能做主，没必要去请示斑点狗。</p>
唯一一件与斑点狗相关的，就是……时间祭物。</p>
斑点狗通过“画面”，传递了一个奇怪的信息，而信息里提到了“时间祭物”。</p>
安格尔当时有询问斑点狗，何谓时间祭物；但彼时斑点狗以寻找金斯大臣为由，断开了通联。</p>
安格尔不知道斑点狗是真的要去找金斯大臣，还是说，它有什么顾虑而不愿意谈。</p>
总之，他没有从斑点狗那里得到答案。</p>
安格尔也问了很多人，包括桑德斯、莱茵、铁甲婆婆……乃至于执察者，可他们对时间祭物都不了解。</p>
唯一的、稍微沾点边的线索，最后是汪汪提供的。</p>
汪汪也不知道“时间祭物”的具体定义，但汪汪很肯定的是，被它藏在“高空”中的那滴源自时光小偷的金色血液，就是一件时间祭物。</p>
因为，这是斑点狗说的。</p>
那滴金色血液本身是斑点狗赠送给安格尔的，只是安格尔如今得到这滴血液也没用，还可能被时光小偷定位。所以，最终这滴血液暂时交给了汪汪保管。</p>
而斑点狗在交给汪汪保管的时候，曾经明确的表示，这就是一件时间祭物。</p>
这就是唯一的线索，也是安格尔和汪汪的交流中，汪汪少有的提到斑点狗相关的事。</p>
汪汪当时也说过，如果之后有更多时间祭物的消息，会通知安格尔。</p>
所以，如果后来汪汪和斑点狗有了交流，且以安格尔的名义向斑点狗请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时间祭物了。</p>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虚空网络中便传来了汪汪发来的新信息：“是的，正是时间祭物。”</p>
“大概是三天前，大人告诉我，它要溜去黑外环绕带看看……”</p>
黑外环绕带是魇界的一个区域地名，汪汪也不知道在哪里，但它之前帮安格尔与斑点狗传讯时，也看了斑点狗传给安格尔的画面。</p>
画面里，一道飘忽的女声说：“时间祭物出现在了黑外环绕带。”</p>
另一道尖锐的女声则说：“要看好它，注意别让它不要掺和进去。”</p>
这里的‘它’，指的就是斑点狗。</p>
明明是劝解，却一语成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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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点狗也不知道是天生反骨，还是特别喜欢凑热闹；如今偷偷溜到了黑外环绕带，从目的地来看，它的目标大概率也是……时间祭物。</p>
汪汪作为“手下”，不敢僭越、也不好评价斑点狗的这场偷溜行动。但汪汪却是借着这个由头，询问了一下“时间祭物”的信息。</p>
汪汪询问时间祭物的情报，不仅仅是帮安格尔询问，也有自己的小九九。</p>
金色血液也属于时间祭物，纵然归属权不属于自己，但汪汪还是希望能趁着它存留在“高空”的阶段，多薅一点羊毛。</p>
而想要多薅羊毛，肯定要先了解何谓时间祭物。</p>
从结果上来说，和安格尔的目的恰好不谋而合。</p>
然而，斑点狗并没有按照汪汪的想法，将时间祭物的定义、以及时间祭物的特性告诉它。只是泛泛的道了一句：“任何能被迪姆大臣用来熔煅的时间系魔材，都属于时间祭物。”</p>
汪汪知道迪姆大臣是斑点狗的“主人”，但除了这个身份外，其他的它就完全不知道了。</p>
斑点狗用“迪姆大臣的熔煅标准”来举例，对汪汪来说，就是一个无法界定的答案。</p>
因为无法理解，汪汪旋即追问道：“大人的意思是，所谓时间祭物，就是指时间系魔材？”</p>
面对汪汪的追问，斑点狗仍旧维系着‘老谜语狗’的角色，还是没有给出正面回答，只是模棱两可的道：“不是所有魔材都有资格被迪姆大臣熔煅，而能被熔煅的一定是祭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