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易吉那热忱的眼神看着，犬执事莫名感觉背脊有些发凉。</p>
它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p>
路易吉眨巴着眼，凑到犬执事的面前：“我就是想问问，既然你已经读了纳华特的内心印痕，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破障法吧？”</p>
纳华特作为契约的签订者，且是娜露朵派来的，他必然熟悉破障法。否则，契约根本没办法签订下去。</p>
既然纳华特熟悉破障法，那犬执事已经读了纳华特的内心，岂不是也知晓了破障法的内容？</p>
这就是路易吉所好奇的。</p>
虽然他目前对破障法没什么需求，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直无需求。如果未来他卡在了壁垒前，说不定也能借鉴一下破障法？</p>
犬执事原本还以为路易吉要询问什么秘密，结果只是好奇破障法。</p>
它有些无语的趴在抱枕上，耷拉着耳朵：“我又不是什么内容都读，而且，他内心的印痕只是短时间内的心绪，不可能留下长时间的记忆。”</p>
就像是桌上滴落的酒液，留下的印痕只会存在一段时间，一旦超时，就会被风干抹去。</p>
犬执事能看到当下的心思，也能看到短期内印痕里的心绪，但那些长远的、已经消失了的内心印痕，它是看不到的。</p>
“如果我真的所有内容都看得到，那你们的修行之法，在我眼里不都是透明的吗？你想想，这可能吗？”犬执事有些无奈的说道。</p>
“再说了，如果你真的对破障法好奇的话，自己交换啊。长惑族是有心扩散破障法的，你们想要得到，绝对不难。”</p>
路易吉眼不眨心不跳的回道：“我没凝晶。”</p>
犬执事偏过头：“我不信。”</p>
路易吉继续道：“我的凝晶要买琴谱，这对我很重要，不能乱用的。而且……”</p>
顿了顿，路易吉将头伸到犬执事的耳朵边，压低声音，悄悄说道：“拉普拉斯肯定也对破障法好奇。”</p>
路易吉很清楚，只要提到拉普拉斯，犬执事的口气肯定会软。</p>
果不其然，犬执事犹豫了一下，说道：“纳华特的心绪里，的确残留了破障法的大概内容，但并不完整……”</p>
如果之前纳华特还在这里时，犬执事将话题完全放在“破障法”上，纳华特的心绪里肯定会充满了破障法，这样它也能轻松的窥到破障法的内容。</p>
但它之前并没有将重心放在破障法上，也没有给纳华特去寻思破障法的时间，哪怕窥伺了一部分破障法的内容，可也不太全。</p>
路易吉无所谓的道：“没事，不全也可以用来参考。”</p>
反正他现在也不是立刻就要用，先白得一段，看看内蕴如何。</p>
犬执事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p>
路易吉这边的操作，把西波洛夫看的一呆一愣的，想不到还能这样忽悠出破障法？不过话说回来，犬执事现在将破障法告诉路易吉，自己是不是也能白赚一笔？</p>
西波洛夫正美滋滋的想着时，却见犬执事抬起爪子，凝结出一道充满信息的镜光，轻轻的摁在了路易吉的脑门。</p>
路易吉没有抗拒，一边接受着镜光里的信息，一边咂摸着：“原来是这样，可是，这边该怎么办呢？噢噢，是这样解决的？”</p>
显然，路易吉已经接收到了破障法。</p>
西波洛夫想要从犬执事那里得到破障法的心思，已然落空；路易吉的嘀咕中，也听不出个所以然。</p>
西波洛夫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去管旁边的事，而且将注意力放在了主展示台上。</p>
如今，主展示台快要进入尾声了。</p>
现在上台的都是强大的族群。</p>
按照现在的登台顺序，估计，用不了多久，奥列格上将也会代表英吉族登台。</p>
在西波洛夫这么想着的时候，当前主展示台的话事人已经离开，新登台的则是一个整齐的队列，全都高挑颀长，穿着军装制服，一整个气场大开。</p>
站在最前方的，则是一个魁梧的制服男子，纯黑的披风将他衬托的无比威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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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人，正是西波洛夫所忠诚的上将——奥列格。</p>
是的，如今登台的也是西波洛夫的祖族，英吉族。</p>
另一边，安格尔也注意到了台上那一群带着眼罩却依旧英武不凡的英吉族人，他虽然也挺好奇英吉族会分享什么东西，但比起英吉族的展示，他此时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心灵系带里。</p>
路易吉已然将《破镜与破障》的残篇，分享在了心灵系带中。</p>
不仅安格尔和拉普拉斯能看到，与拉普拉斯心灵同步的格莱普尼尔也能一览无遗。</p>
安格尔作为“学者”，也带着好奇心，阅读起这篇研究来。</p>
不过，他只看到百分之三十，就已经读不下去了。</p>
里面太多他从没接触过的术语，譬如聚合态分离、生灭镜合、凝力集群……这些一看就是专有名词。</p>
路易吉很贴心的将这些名词，用通用语翻译了过来，但只是翻译名词有什么用，依旧不知道其意。</p>
想要了解这些词意，首先要对聚合能有大概的认知。毕竟，聚合能才是构建镜域的底层能量逻辑，这是一种与魔力完全无关的体系。</p>
所谓隔行如隔山，现在已经不是隔行，而是隔了一整个世界，这已经不是山海能表明的了，这简直就像是隔了时间的涯岸。</p>
起码，安格尔想要在短短几天里就对聚合能有深刻认知，并读懂这篇《破镜与破障》，是不太可能的。</p>
安格尔很有自知之明的放弃了阅读。</p>
路易吉也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不过和安格尔不一样，他不是放弃阅读，而是比起《破镜与破障》残篇，他更好奇另一件事。</p>
路易吉重新回到安格尔身边，对安格尔挑挑眉，示意“继续”。</p>
安格尔明白，路易吉是打算继续讲述鹅执事的外貌，看他这边的“情报系统”是否神通广大。</p>
安格尔也没拒绝，反正也看不懂破障法，索性继续和汪汪聊聊虚空情报。</p>
只见安格尔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道雾气便凭空生出，将他与路易吉层层笼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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