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年诞生的牙仙,居然都没有做过梦?</p>
这是不是意味着,梦界与镜世界的关联其实越来越不密切?甚至在最近一段时间,有隐隐脱钩的情况?</p>
在安格尔皱眉沉思的时候,拉普拉斯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p>
安格尔也没隐瞒,将自己的思考说了出来。</p>
拉普拉斯听后,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不做梦与梦界的脱钩有关系。一定要在梦界的影响范围内,才能做梦?”</p>
安格尔:“这倒不一定。”</p>
弗洛德曾经和安格尔分享过自己对梦的一些心得。</p>
梦,其实是有形意识看无形意识的窗口。</p>
简单来说,就是‘梦’的本质,是体现埋藏在人们心灵深处的无序情感,这些无序的情感是在潜意识的作用下诞生的,当你有自主意识时,很难窥探到这些无序情感的真面目。</p>
而梦,就成为自主意识感知无序情感的通道。</p>
这种阐释,仔细去分析,会发现藏着“唯自我论”的观点。</p>
梦是由心生,心则是我。</p>
这样一来,好像梦就与梦界没有什么关联了,只与我有关。</p>
其实,并非如此。</p>
梦界,在弗洛德的解释里,是比较晦涩的,这大概出于本职者的严谨。弗洛德曾经是梦系学徒,他的解释更偏向原教旨主义,这是一种不容对本职研究说出任何偏差的派别。外人听来,就会觉得模糊晦涩,听不懂。</p>
乔恩曾经看过弗洛德关于梦界的论文,看完之后,乔恩做了一个总结,这个总结相比弗洛德的论文就很好理解了。</p>
乔恩将梦界比作一个“平台”。</p>
这个平台,可以看做是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拉普拉斯:“所以你是觉得,镜世界背后的世界意志,有意无意促成了如今的状况。”</p>
安格尔点点头:“是的,能让原本可以做梦的生灵,突然不能做梦了,这种伟力或许只有镜世界的世界意志才能做到。”</p>
拉普拉斯想了想:“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个离我的层次太遥远了,我无法给出什么建议。”</p>
安格尔:“我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空想,无所谓的。”</p>
顿了顿,安格尔继续道:“假如我的空想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我猜,镜世界纵然和梦界渐行渐远,但应该还没有彻底的脱钩。”</p>
拉普拉斯也不笨,一语道出了安格尔的弦外之意:“因为甜蜜之梦?”</p>
安格尔点点头:“既然使用甜蜜之梦能做梦,那说明还没有完全的脱钩。”</p>
拉普拉斯:“可是,甜蜜之梦是神秘之物,这能算作佐证吗?”</p>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当成佐证。”安格尔话毕,意有所指的道:“但是吧,我觉得甜蜜之梦这样的神秘之物,诞生在镜世界,其实还挺奇怪的。”</p>
明明两个特殊世界有脱钩的迹象,可偏偏这边还诞生了与梦界相关的甜蜜之梦,这不是很有趣吗?</p>
安格尔看向拉普拉斯:“智者告诉我,拉普拉斯女士见证了甜蜜之梦的诞生。那你可还记得,甜蜜之梦是诞生在你不再做梦前,还是不再做梦以后。”</p>
拉普拉斯:“不再做梦以后。”</p>
安格尔笑了笑,没有说话。</p>
拉普拉斯却是看着安格尔:“你是觉得甜蜜之梦也是世界意志博弈的产物?”</p>
安格尔:“我可不敢这么说。不过,既然镜世界有脱钩的动作,我在想,梦界难道没有一些动作吗?”</p>
拉普拉斯思索了片刻,摇摇头:“你把世界意志太拟人化了。世界意志没有人类的这种感情。”</p>
安格尔:“话是这么说,但世界意志应该也存在底层的逻辑,或者说,运行的规则与制度吧?”</p>
安格尔有执掌梦之旷野权能的经历,所以他隐约能察觉到,意志的确没有智慧与情感,但它们有一层自己的运行逻辑。</p>
就像是“天象更迭”这个权能,如果当初被弗洛德掌控了,还不一定能够运行的如此顺畅。反倒是将权能交予梦之旷野本身,这才发挥到了“天象更迭”最大的作用。</p>
而这,其实也算是梦之旷野底层的运行逻辑。纵然没有智慧,也会有机制去补足。</p>
不过,拉普拉斯并没有被安格尔说服,还是摇摇头,“距离我们太遥远的事,还是把它当作一个猜测吧。”</p>
安格尔:“或许有办法让这个距离拉近呢?”</p>
拉普拉斯只觉得安格尔在倔强,她也没有反驳,只是收回目光,没有说话。</p>
安格尔重新制造出壁画幻象,一边慢条斯理的模拟着光影变化,一边自言自语道:“甜蜜之梦是在拉普拉斯女士的见证下诞生的,这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幸运。”</p>
拉普拉斯眯了眯眼:“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