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另外的人格。”听完智者主宰的分析，卡艾尔猛摇头。</p>
多克斯也在旁帮腔：“他如果有副人格，我早就发现了。”</p>
瓦伊：“话是这么说，但你也不可能白天黑夜一直监视着他。说不定，他在晚上就变身狼人了呢？”</p>
多克斯没好气的道：“别把《格里菲之花》当真。”</p>
《格里菲之花》是一出话剧，讲述的就是一个夜晚会变狼人的贵族，和一个追杀异端的女骑士之间的虐恋故事。在繁大陆算是传播很广，知名度比较高的剧本了。因为息炬学院每一次的开放日，都会有很多学徒演绎繁大陆出名的话剧，《格里菲之花》的中选率很高，这也致使很多超凡者了解了《格里菲之花》的故事。</p>
瓦伊：“我只是举例。”</p>
听着瓦伊和多克斯的争执，卡艾尔的表情有些迷茫，他自己也没想到，突然间他就成为了话题的中心。</p>
在卡艾尔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安格尔的声音适时响起：“双重人格的确有可能出现，主人格并不知道自己有第二人格的情况。但智者主宰所说的这种主副人格，他们是共存的，必然知晓彼此。”</p>
“所以，既然连当事者都明确说自己没有另外的人格，那主副人格一说，应该可以排除。”</p>
卡艾尔是不是说谎，众人还是能看出来的。既然卡艾尔没有说谎，按照分析，的确不可能存在另一个人格。</p>
“这么说来，他身上还有其他人的灵魂残渣？或者说，从根源上来看，他不一定是原生的他，而是后来进入这副躯壳的灵魂；而这具身体原生的灵魂，则变成了残渣？”瓦伊再次猜测道。</p>
“你接受起安格尔的解释，倒是很快嘛，怎么没见你反驳？”多克斯有些酸溜溜的道。</p>
瓦伊：“因为你只给出结果，没有给出过程。”</p>
瓦伊说罢，没再理会多克斯，而是将求知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安格尔。</p>
安格尔：“你说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但要现在就给出判断，我没办法。”</p>
卡艾尔是原生灵魂，还是后来寄生进这具躯壳的灵魂，单纯用推理的情况是无法判断的，因为这里面的可能性非常多。譬如外来灵魂是婴儿期就进入了卡艾尔躯壳，那么受制于大脑构造，外来灵魂的记忆与意识也会消散，从一张白纸开始，这样就和初生婴儿没有差别。</p>
智者主宰也点点头：“想要判断是不是原生灵魂，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预言巫师做个测试，最好是问之钟流派的，直接问是与否，答案就出来了。”</p>
顿了顿，智者主宰又到：“而且，灵魂是否原生，很重要吗？”</p>
虽然是问句，但智者主宰的意思却是很明白：灵魂是否原生，不重要。或者说，放在卡艾尔身上，是不重要的。</p>
安格尔也接口道：“的确，就算不是原生灵魂，对你而言也不重要。你现在没有外来灵魂记忆，要么是因为你是原生灵魂，要么就是外来灵魂在婴儿时期就进入了躯壳内。婴孩灵智不全，难以称之为完整的有智生命。”</p>
“从婴儿变成小孩，又变成现在的你，你就是你。你的亲人、你的老师、你的好友都与你有关，与那不知何来的灵魂残渣毫无关系。所以，你根本不用在意原生问题。”</p>
多克斯也顺势调侃了一句：“假如你真的不是原生灵魂，你难道还打算自毁灵魂，让那根本没有灵智的灵魂残渣主导这具身体？你可要想清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做了。”</p>
听着众人这么一说，卡艾尔再忸怩，也该想通了。更何况，卡艾尔也不是那么忸怩的人。</p>
看到卡艾尔表情恢复平静，多克斯也开始肆无忌惮的猜测了。</p>
“灵魂残渣的不会对主体灵魂本质有影响，但有可能无形之间影响你的性格。”多克斯：“说起来，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还真觉得你的性格有些怪。”</p>
卡艾尔：“啊？”</p>
“你明明很痴迷做研究，按理说，应该和他一样，是个怎么喊也不出门的人。”多克斯指了指宅男瓦伊。</p>
“你的性格也的确不怎么喜欢出门，可一旦提到历史遗迹，你就一反常态。谁都拦不住你，你对遗迹的热爱程度有些过高了，不太符合你的学院派人设。”</p>
多克斯说到这就停了，但众人也不笨，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p>
多克斯的意思很明白，指说卡艾尔体内的灵魂残渣影响了其性格，致使他对探索历史遗迹念念不忘。</p>
不过，多克斯说就说了，众人也就随便听一听，因为这压根没有任何证据。说他是猜测，都是礼貌，这纯粹就是臆想。</p>
一个人有爱好很正常，而且，探索遗迹也是一种历练与研究，这和学院派人设并没有出入。</p>
就连卡艾尔都不相信。</p>
反倒是一直和多克斯互怼的瓦伊，还郑重其事的问了一句：“你的灵感？”</p>
如果是灵感的话，瓦伊还真信。</p>
多克斯：“还没恢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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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伊一听没恢复，白眼一甩，直接不再理会多克斯。</p>
在发生了这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后，智者主宰也终于说起了正题：考验。</p>
“在说这次考验前，我要提醒一句，这一次的考验我依旧无法帮你们，而且，此前我答应了‘她’，这次考验需要遵守她立下的规则。”</p>
多克斯眉头皱起：“接受考验的是我们，怎么会由智者主宰来替我们答应她？接不接受她立下的规则，难道不是我们该考虑的吗？”</p>
智者主宰淡淡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替你们挡住了她的步伐。”</p>
“而且，这次立下的考验规则，不一定对你们有坏处。当然，好处也不见得有。”</p>
多克斯低声嘀咕：“那不是跟没说差不多。”</p>
智者主宰也不在意，目光放到了安格尔身上。</p>
安格尔不知道智者主宰为何要看向自己，但按照现在的气氛，他还是接过了话柄：“那这次的考验是什么？”</p>
智者主宰从善如流的道：“考验的话，我之前暗示过你们的。这次来悬狱之梯的，可不仅仅是你们一拨人。”</p>
智者主宰话音一落，众人立刻反应过来。</p>
多克斯：“游商组织？”</p>
智者主宰点点头：“准确的说，是以灰商为首的一行人。白商和黑商已经离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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