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我们不是已经谈过了吗？”</p>
黑伯爵：“你确定不更改一下，说来，我和你谈的交易，其实更适合多克斯。你确定要选择这个？”</p>
被突然提到的多克斯，一脸迷惑的看了看黑伯爵，又看了看安格尔，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谈过吗？什么时候谈的？什么交易更适合我？</p>
多克斯想要开口询问，却被黑伯爵一句“你选择了离开谈”就给打发了。</p>
意味，你既然选择了离开谈，那么现在就别在旁插嘴叨叨。</p>
离开谈要的是稳定，可多克斯如果听着听着发现，好像现在谈比离开谈更好，那他突然变更了选择，之前的二选一就没有意义了。</p>
多克斯无言以对，只能憋闷着气，听着黑伯爵与安格尔的对话，想要自己分析出他们对话中隐匿的信息。</p>
安格尔：“适合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开拓眼界。”</p>
黑伯爵深深地看了安格尔一眼：“所以你同意，斯派维的理论，开拓眼界比圈地自学要更重要？”</p>
黑伯爵突然提到的斯派维，并不是灵魂进入少年身体，从巫师跌落学徒，重头开始，拜入芙萝拉门下的斯派维；而是五千年前的诡诈大巫师斯派维。</p>
安格尔：“不要将我的话延伸到自古以来的派系之争，理论之争，我可不想出去以后，看到各大杂志又把我当成了自家派系的支持者。”</p>
之前莱茵说过，面对黑伯爵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点。他不一定敢动你，但他会在小细节里坑你。有时候，你不由自主就落入对方的圈套了，而黑伯爵掌控着一本销量还不错的巫师杂志，几乎所有在繁大陆的巫师家族都会订阅。</p>
而很多八卦杂志也会盯着这些家族杂志，然后添油加醋的说些流言蜚语。</p>
所以，舆论掌握在黑伯爵的手上，面对他时，要少摆观点，多说是非。</p>
“我的想法很简单，无可否认的是，我所涉猎的知识范围太少。想要完全将正式巫师这个名头站稳，还是要吸收更为多元的知识。只有见识多了，才能统筹整合，寻找最适合我的知识。”</p>
安格尔顿了顿，又道：“以上理论，来自某位不久前刚刚创法的巫师。她的总结，我很相信，因为她就是这么做的。”</p>
安格尔前面还认真的回答原因，但后面，却将话题转移到了一个“刚刚创法”的巫师身上。这其实也是一种转移焦点的做法，众人都听出了他在转话题，不想落入黑伯爵的坑，但是，还是顺着他的说法联想了起来。</p>
某位不久前刚刚创法的巫师是谁？安格尔用的是女性代称，所以是一位女巫师？</p>
众人在思忖间的时候，黑伯爵却是通过私聊频道，向安格尔问道：“你所说的是格蕾娅？”</p>
安格尔：“嗯。”</p>
黑伯爵：“据我所知，格蕾娅前段时间的突破，似乎是在幻魔岛，背后有你的影子？”</p>
安格尔：“没想到和莱茵阁下如此亲近的黑伯爵大人，也会在野蛮洞窟安插间谍。”</p>
这些事，可不是外人能知道的。而且，莱茵也下令封了口，只有间谍才会将信息带出去。</p>
“怎么能说间谍呢，只是发展的一位情报人员。”黑伯爵说到这时，还颇为委屈的道：“我可只是发展了一位学徒级的情报员，但莱茵那个老家伙，直接把我的三代中的某个后裔给发展为了间谍，相比起来，我可是温和得多。”</p>
安格尔：“……”莱茵阁下厉害。</p>
当然，更厉害的是，黑伯爵明知道自己的后裔被发展成了间谍。可毕竟是后裔，也不能轻易处死啊，只能想方设法看能不能策反，至少变成双面间谍……</p>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怎么就说到谍报上去了。</p>
安格尔摇摇头，赶紧将话题转向正轨：“我所说的的确是格蕾娅，她创法的时候我在旁边，所以你硬说和我有关系，我也认了。但影响有多大？微乎其微。”</p>
“当时莱茵阁下也在旁边，根据莱茵阁下的说法，她的创生，在此前出现瓶颈，纯粹是因为拘泥在了美食系上，当她发现了更大视界，见识到更精彩的世界，反倒能触感溯回本心，在美食系上发展处新的高度。”</p>
安格尔：“这也是我为何不拘泥于知识的广度，大人觉得分身天赋，更适合血脉侧的多克斯，我也不否认。但是，我不一定要修行，我只想知道内中原理，触类旁通。”</p>
“说不定，下次我要是创法，就和黑伯爵大人给予的分身术知识有关呢？”</p>
安格尔随口这么一说，黑伯爵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心里还挺开心的。黑伯爵其实不是那么大方的人，虽然不至于敝帚自珍，但也不会随意透露自己的术法秘密。但是，如果是安格尔这种天才来讨教，他其实不介意讲讲非天赋，纯粹是技术核心的知识。</p>
就像是安格尔所说的那般“他要是创法，其中与他自创的分身术有关”，这其实对黑伯爵而言，也是脸上很有光的事。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有一定根源性的创法，也能让黑伯爵打开更宽阔的视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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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独属于天才之间的交流。这种交流，黑伯爵不会藏着掖着，反而会希望安格尔真的能从他自身的角度，结合黑伯爵提供的知识，创造新的能力。</p>
安格尔其实并不知道，巫师界还有这样的“默认规矩”，他是真的随口一说，没想到直接触动了黑伯爵的心。</p>
“既然如此，那我就期待一下，你会有什么样的创法。”</p>
黑伯爵这一句话，算是定下了与安格尔的约定。</p>
安格尔倒是没想那么多，因为黑伯爵之前就暗示了要用分身天赋的知识与他进行交流，对于安格尔而言，这种知识不一定有用，但是，属于添头，他就无所谓了。</p>
毕竟，他想去奥古斯汀遗留地的迫切度，不比黑伯爵小。不用给他什么额外之物，他都会去，有添头那更要去。</p>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他提到了格蕾娅。</p>
其实他在这件事上稍微撒了一个慌，格蕾娅创法的时候，他的确对她影响不大，但也绝对不是微乎其微。</p>
按照原本的轨迹，格蕾娅的第二次创法起码要等她找到肉身，并且肉身休养个几年、十几年才能继续。但是，安格尔无意中加快了这个议程。</p>
安格尔从斑点狗那里领悟到的，最为隐秘的一种能力：神秘具象物。</p>
这个才是格蕾娅突然创法的源头。</p>
安格尔很少动用神秘具象物，因为彼时他还是学徒，桑德斯建议他尽量不要使用，这就像是婴儿持宝过闹市，只会引来祸患与觊觎。</p>
除非，安格尔已经成为了正式巫师、真知巫师以后，有了强大的实力作为保证，那么可以小范围的使用。而且，最好还是用在自己身上。</p>
他现在距离真知巫师其实就一步之遥，如果加上厄尔迷与托比的战力，绝对超过了普通的真知巫师。</p>
既然如此，他似乎已经可以动用神秘具象物了？</p>
或许可以尝试与术法结合，以及，用在炼金上？</p>
因为想到了神秘具象物，安格尔的思绪越发的飘远，实践的欲望愈发迫切，甚至都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地。</p>
安格尔的意马已经在脱缰的边缘，直到多克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才算是拉住了那跑远的缰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