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真有喜欢男人的。”马大娘来了兴趣。 “那两个兵都长得俊俏，娘你要是看见了，都恨不得能回到十八岁！”木头调侃。 “去你的，皮子痒痒了？竟然敢调侃你娘？” 马大娘咬了咬后槽牙，她伸出手掐了儿子一把。 “娘！疼！疼！疼！”木头疼得龇牙咧嘴。 “二哥，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石头在一旁问。 “当然是真的。” “那两个兵第一天来投军，露了一手，把我们营里耍长缨枪最好的都比下去。” “那身手，不是一般的了得！把我们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木头说完，惆怅的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老兵输给新兵蛋子，说出去都没脸。 “你们军营里允许新兵和老兵过招？”燕七不理解。 “我们营里的将领，立了一个规矩，新来的兵，都要挑战一名老兵。” “挑战赢了，就能留在先锋营，挑战输了，就只有当后备军。” “将领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不能让无能的人，白白去丢性命！” 燕七点点头，这个倒是一个选拔人才的好方法。 “那后来呢？他们挑战赢了，留下来了吗？大将军是不是特别赏识他？”石头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燕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你猜？” “我猜，肯定是！”石头很笃定。 木头转头看了大家一圈，又喝了一口酒，这才揭晓答案。 “他们是赢了，但是，没有去先锋营。” “啊！为什么？不是说他打赢了老兵吗？”石头不服气。 燕七倒是若有所思。 “将领的心思，我们怎么猜的透？” “反正，他的原话就是‘我们还缺马夫，你们愿不愿意？’” 木头说到这里，又停下来，看了众人一眼。 “你们猜，那个新兵说什么？” 石头翻了一个白眼。 “还能说什么？肯定是愿意！” 木头一脸兴奋的伸出手，使劲揉了揉弟弟的脑袋。 “这个会读书的人，脑袋瓜就是不一样，你怎么知道，他说愿意的？” 石头双手护住头，将椅子挪开了一点。 “你最开始不都说了嘛，你们军营来了新兵。” “还说对方是断袖，如果他没有留下来，你咋知道对方是断袖。” 石头一副“二哥好白痴”的表情。 木头“哈哈”一笑，又想伸手去揉石头的脑袋。 这下石头有了准备，他直接站起身，躲到了马大娘的身边。 马大娘抬手，拍了一下儿子。 “你们说别人是断袖，不会是有人嫉妒他们，造的谣吧？” 木头摇摇头，“这个倒是有可能，反正他俩都是同吃同住同睡，做啥都在一起。” “其中一个，还特别听另外一个的话，让他站着，他就绝不会坐着。” “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一天到晚都冷个脸，他们进营里这么久了，我就没有见他笑过。” 木头说完，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石头从马大娘的身后探出头。 “二哥，他是马夫，你是守营的士兵，你怎么有机会看他笑？” “嗨，我们不当值的时候，都跑去看他们做活，你们不知道，那个马棚比营里其他地方都热闹！” 马大娘的手，一下子就揪上了木头的耳朵。 “我说你咋不肯相看呢，闹了半天，根子在这里！” “你放着满城的黄花大闺女不去看，给老娘跑去看男人？” 木头急忙护住耳朵，“娘！娘！这还有客人在呢！你给儿子留一点面子！” 马大娘讪讪的放下手，对苏卿若笑道。 “这孩子就是没个正形，你们别搭理他！” 苏卿若抿着嘴唇笑了笑，其实，她挺羡慕马大娘和木头相处的样子的。 苏卿若一扭头，看见了失落的燕七和低落埋着头的小九。 她抬起手，亲自给燕七满上一杯酒，又给小九夹了一块肉放进碗里。 燕七抬起眸，看了苏卿若一眼，随即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小九则默默的将碗里的肉，放进嘴里吃掉。 木头也觉得有点尴尬，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娘，你误会了！我们是去围观的。” “之前，那个老兵不是打输了嘛，他回去苦练了几日，又去挑战去了，他说要将场子找回来。” “结果，他还没有走过两招，就输了！” “他这才明白，第一天，那个新兵为了不伤他的面子，专门让了他三招！” “哇！他那么厉害！”石头眼里全是崇拜。 “当然，后来老兵们都不服气，觉得新兵肯定只是枪厉害，其他的不一定行。” “于是，过不了两天，又有人去挑战去了。” “新兵不乐意，说老兵打扰他们做事。” “老兵就提出，如果他们输了，就帮他们喂马当马夫，如果新兵输了，将他们的马让给赢的人！” “新兵不愿意，说他的马就和他的亲人一样，不会拿来做赌注。” “老兵当时以为新兵怂了，就提出如果新兵输了，就老实的当小弟，给老兵洗臭袜子一个月。” “老兵输了，则给新兵当马夫一个月。” “这次，新兵同意了，但是由另外一个新兵和他们比试。” “还说，如果老兵赢了这个新兵，才有资格和他对战。” “当时，老兵们都摩拳擦掌，发誓要给这个狂傲的新兵一点教训！” “有个老兵是先锋营里的大刀王，拿一手大刀舞得出神入化，连将领都夸赞过。” “于是，他站出来，提出比试刀法。” “那个听话的新兵，就随手找别人借了一把刀，和老兵对战。” “那他赢了还是输了？”石头不由自主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们觉得这次一定十拿九稳能赢，大家都等着新兵认输，到时候老兵就能扬眉吐气。” “甚至有老兵都开始设赌局，看谁赢谁输。” “大家都纷纷下了赌注，基本都是下的老兵赢。” “那个场面轰动得，连百夫长些都过来下了赌注。” 木头说到这里，停下来吃了一口菜。 “二哥，快继续说，究竟谁赢了？”石头催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