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宫赏给你的,不用担心。” 说话间,青梅就将一个雕花的匣子拿了过来。 安平郡主打开盒子,里面的首饰在光线的照射下,一下子发出了光芒。 盒子里,是一整套的和田玉的首饰。 安平郡主珍惜的抚摸着匣子,似乎是回忆着什么。 “这是当年,老侯爷送给本宫的第一件礼物。” 苏卿若听了,就急忙将匣子的盖子盖上。 “这么有意义的礼物,应该好好的保存着。” 安平郡主有点伤感的笑了笑。 “人都不在了,这些物件留着也埋没了它的光彩。” “还不如,将它赐给有缘的人,这样它更有价值。” “再说,本宫的东西,本都是要留给世子的。” 说着,安平郡主就拿起匣子里的镯子,戴到了苏卿若的手腕上。 镯子温润的光泽,衬得苏卿若的皓腕更加白皙。 苏卿若僵着手腕,不清楚安平郡主为什么一下子,赏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 如果说是因为赏花宴,完全不会赏这么贵重的东西。 要知道,这可是和田玉的全套首饰。 手镯,吊坠,耳坠,钗子,戒指,每一样单拿出来,都是上品。 苏卿若不会那么单纯,觉得是自己受到安平郡主的赏识。 她隐约的觉得,安平郡主应该是想补偿慕晟安。 有可能是慕晟安不接受,所以才将这份愧疚,补偿到了她这里。 安平郡主不是一直都很疼爱慕晟安吗? 而慕晟安也很尊重安平郡主这个祖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安平郡主用这么贵重的东西,补偿给她? 苏卿若在心里暗暗的记下来。 安平郡主拉着苏卿若的手,絮絮叨叨了很久,才放苏卿若离开。 至始至终,安平郡主都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情。 苏卿若端着匣子,回到了凌云阁。 她将手上的玉镯,取了下来,放回了匣子里。 将匣子和之前安平郡主赏赐的钗子放在了一起。 她寻思了片刻,就出门去找白芨。 白芨的母亲是采买,也许,她会知道一点端倪。 “若若!” 白芨看见苏卿若,很高兴的跑出来。 “若若,你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赏花宴结束以后,白芨就重新回到了大厨房。 “怎么?不想看见我?” 苏卿若柔柔的笑着调侃。 “怎么会呢?我都想和以前一样,天天和你在一起。” 白芨经常想念,以前和苏卿若一起当值的日子。 打打闹闹,有吃有喝又好玩的日子,现在已经成了奢望。 苏卿若成了苏姨娘,是不可能和她再在一起共事的。 想到这里,白芨的情绪低落下来,她低下了头。 “怎么了?谁给你委屈了?” “说出来,我替你教训她。” 白芨挤出一个笑容。 “我是谁啊,谁敢欺负我?有仇我当场就报了好不?” 苏卿若笑了。 她就喜欢白芨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 “对了,若若,你找我,可是有事?” “你娘在不?” 苏卿若往大厨房看了一眼,没有看见人。 “前几日不是赏花宴吗?我娘今日给管家交账去了。” 来的不恰巧,苏卿若有点失落。 “你找我娘什么事,你说,等我娘回来,我告诉她。” 苏卿若想了一下,将白芨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今日,安平郡主说我为赏花宴出了力,赏了我一套和田玉的首饰。” “哇,真的,那是好事啊!” 白芨羡慕道,她就只得了十两的赏银。 “你这么觉得?”苏卿若歪着头问。 “难道不是吗?说明你的才华,被郡主赏识呗。” “说不定,是郡主想拉拢你,所以才给你的。” “白芨,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苏卿若很清醒,她自己几斤几两,她自己最清楚。 她只是一个妾室,安平郡主没有必要讨好她。 除非,是想讨好她背后的人。 “若若,难道,安平郡主是想要赶你走?” 白芨想到这种可能,脸色白了。 “难道,她想要你离开世子,所以才补偿你?” 苏卿若都被白芨的话逗笑了。 “这样岂不是更好?你不是也支持我离开世子吗?” “那不一样,你离开是你离开。” “郡主赶你走,那又不一样了。”白芨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你都是对的,好了,不生气了。” 白芨生气的扭过身子,不想回答。 “好白芨,若若就只有你了,如果你都不要我了,我该到哪里哭去?” 苏卿若 可怜兮兮的讨好白芨。 “哼,不是还有疼你的人吗?为了他,你连姐妹都不要了。” 白芨脱口而出的气话,让苏卿若有点下不了台。 她站在那里,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白芨等了一会,没有听见苏卿若的声音,急忙扭过身子。 这才发现,苏卿若满脸都是眼泪。 她吓着了,手忙脚乱的拿出手绢给苏卿若擦眼泪。 “我错了,你别哭,我错了,你原谅我!” 苏卿若听到白芨的话,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再哭,我也要哭了!若若,你这是怎么了嘛?” 白芨被苏卿若吓着了。 苏卿若很少哭,在她的印象里,苏卿若虽然柔弱,但是却很柔韧。 她记得,她说过,她的父母仇没有报,她不会再哭。 难道,苏卿若遇见了天大的难事? 还是,她找到了杀害她父母的凶手? 她将苏卿若抱进了怀里,“好了,不怕,我在呢,我在呢!” 苏卿若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她抱着白芨,哭得不能自已。 好半晌,她才止住了哭泣。 看着白芨被打湿的衣裳,她倒不好意思起来。 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以前她发过誓,绝不哭泣。 因为,她知道,哭泣解决不了事情。 但是,最近,她仿佛眼泪多了起来。 似乎自从和慕晟安在一起以后,她哭的次数多了起来。 她究竟是怎么了? 她垂下眼,低头反思。 “怎么?还没有哭够?” “我的肩膀借给你,反正已经打湿了。” 白芨的话,让苏卿若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