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谢世子爷的赏赐!”白芷行礼。 “好了,今后好好伺候世子,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安管家说得隐晦。 “多谢安管家的提点,奴婢明白。”白芷一脸感激。 送走了安管家,白芷拿出十两银子,又留下一匹布,将其余的都收了起来。 她先找到白芍,将布塞给她,“这可是世子才赏下来的时新的棉布,我可是只留给了你。” 白芍看见鲜亮的棉布,早就忘了她还在生气的事情。 “白芷姐姐,真是给我的?” “当然,我说过,只要你忠于我,我就会让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白芷点头。 白芍急忙拿进屋去,对着镜子比划,看做个什么好看。 白芷来到苏卿若的房门口,推了推门,没有推开。 她皱了一下眉,敲了敲房门。 苏卿若打开门,她走了进去。 这间耳房很小,进门就是床,站两个人都显得逼仄。 白芷将银子拿出来,放到苏卿若的手里。 “妹妹绣的腰带,世子很喜欢,这是世子给的赏银。” 苏卿若听说是世子赏的,不客气的就收下了。 就她绣的那条腰带,拿去绣楼,卖个五六十两也不多。 白芷以为慕晟安看到腰带后,再怎么也会见她一面。 可是,除了安管家送赏赐来过一趟,就无人可来。 算来,她当世子的通房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可是她连世子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 她知道,世子提她做通房,是觉得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负责而已。 她得想个办法,让世子宠幸她才行。 这日,侯爷下朝回府,就命人来找慕晟安。 侯爷喝着茶,看着一旁的儿子。 以前那个总是拧着脖子的儿子,现在已经长得比他还高。 就是身体瘦弱的样子,让他嫌弃。 “父亲如无事,儿子就告退了。”一盏茶喝完,慕晟安的耐心耗尽了。 “今天,兵部尚书老王头提出,想和我们结亲家。” 说到这里,侯爷忍不住翘了一下胡子。 兵部尚书和他斗了那么多年,朝堂上一直都和他过不去,每次都和他唱反调。 这是第一次,老王头在他面前服软。 “哦,那是好事。”慕晟安冷淡的说。 侯爷高兴极了,“你也觉得是好事?” “当然,父亲可是要开始给二弟准备彩礼?” 躲在一旁偷听的李氏,急忙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兵部尚书家的女儿想嫁给她儿子?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喜事! 厅内的侯爷正吹胡子瞪眼,“谁说嫁给你弟弟?人家看中的人是你!” “我不会娶,谁想要谁就娶。”慕晟安站了起来。 李氏急忙从一旁走出来。 “侯爷,既然世子不愿意,那就将这门婚事定给平儿吧。” 侯爷一把推开她,“有你什么事?” 他盯着慕晟安,“这门婚事,老子已经和老王头说定了,你不娶也得娶,小心老子动家法!” 慕晟安冷眼瞅了瞅父亲,站起来,就开始脱衣服。 李氏急忙背过身去。 侯爷瞪着两只大眼睛,“你这个逆子做什么?” “您老不是要动家法吗?快点吧,儿子还有事要去忙!” 侯爷被气得直跳脚,一叠声的让人去取鞭子。 李氏伸手去拉,“侯爷,小心您的身体,您年纪已经不小了。” “世子,你赶紧给侯爷服个软,认过错。”她扭头对慕晟安说。 下人小心翼翼的将皮鞭取了来,慕晟安已经自己趴在了条凳上。 侯爷见状,一把推开李氏,挥起鞭子就打了下去。 李氏惊呼一声,就晕了过去。 慕晟安斜着眼睛睨了一眼,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侯爷见状,怒火中烧,又挥出一鞭。 “说,你娶不娶?” “不!” “啪!”又一鞭子甩了下来,带起血肉飞溅到空中。 慕晟安动都没有动,仿佛鞭子抽的不是他。 一口气抽了二十来鞭,侯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用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娶不娶?” 慕晟安斜眼看了一眼父亲,“打完了吗?不打儿子就走了。” 侯爷被气得不行,“来人,给本侯继续打!” 管家走过来一看,慕晟安的整个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侯爷,不能继续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李氏 这会悠悠醒来,急忙吩咐,“快,快拉住王爷!” 王爷一把推开下人,用颤抖的手,又狠狠的抽了一鞭。 “你这个逆子,你哪里配得上老王头家的闺女,你也配嫌弃?” 慕晟安趴在条凳上,看着天边即将落下去的夕阳出神。 毕竟上了年纪,抽了几鞭后,侯爷终于打不动了,他将鞭子扔到了地上。 “给老子滚出去!” 慕晟安抬起身,后背的肌肉牵动伤口,条件反射的抽搐。 他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将衣服穿好,对着侯爷一鞠躬。 “父亲,儿子告退。” 说完,他脊背挺得直直的走出了院门。 墨尘看见慕晟安走出来,急忙上前扶住他。 “世子,没事吧?” 慕晟安对着墨尘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薄凉的笑容,然后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苏卿若是被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吵醒的。 前几日绣腰带费精力太多,今天无事,她躺到床上,准备好好休息两天。 刚刚眯着,就被“咚咚咚”的声音吵醒了。 她有点生气的打开门,门外的白芍扔下一句,“快点来帮忙。”,说完,就朝隔壁房间跑去。 苏卿若跟着白芍来到隔壁,才看见世子趴在床上闭着眼,旁边的大夫正眉头紧皱的把着脉。 墨尘掀起世子后背的衣裳,整个伤口一下子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白芷捂着嘴巴,惊呼一声。 白芍更是害怕得放下手里的盆子,退到一旁的角落里。 白芍一走开,苏卿若才看见,慕晟安的整个后背全是交错的鞭痕。 估计鞭子是特质的缘故,每个鞭痕的地方,全部的血肉都翻了起来,有点地方甚至都能隐约看见骨头。 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下手竟然这么狠? 这还能活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