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一旁的门禁，似乎笃定对方能看见自己，他说：“如果你不出现，我就自己进去了。”</p>
门禁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费先生耸耸肩，正准备翻进去。</p>
这时，门禁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路院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费启夏，你进来吧。”</p>
费启夏脸上第一次出现错愕的神色，这个路院长，认识自己？</p>
随着路院长的话音落下，大门打开，欢迎费启夏的到来。</p>
就在这时，暗影的专车也到达了孤儿院门口。</p>
费启夏让暗影先待在笼子里，预防吓到里面的孩子。</p>
他让助理推笼子，自己则是跟着刚刚和自己说话的女孩子入内。</p>
女孩子很热心地给费启夏指路，费启夏也很有耐心地听她说着孤儿院里的事情。</p>
直到到达院长办公室后，小女孩才转身离开。</p>
费启夏依旧保持绅士风度，他敲了敲门：“你好，我可以进来吗？”</p>
“进来吧。”</p>
不知是不是费启夏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p>
当他打开门看见陆院长的那一刻，他瞳孔骤缩，脸上不满不可置信，声音轻颤：“小妹？！”</p>
路院长神情复杂地看着费启夏，缓缓叫了声：“哥。”</p>
他一直以为他这个不听话的妹妹已经在多年前死去，他从未想到二人还会有再见的一天。</p>
他关上身后的大门，二人相见无言，许久，他问：“这些年……你都在这里？”</p>
路院长点点头：“一直在这里。”</p>
费启明：“我查过希壤孤儿院院长的资料，你……”</p>
路院长：“虚构的身份，是……洛克夫给我伪造的。”</p>
说起洛克夫，费启夏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他连忙问：“他人呢？”</p>
路院长却陷入长长的沉默，费启夏原本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p>
许久，路院长才说：“他死了。”</p>
“死了？！”费启夏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重复：“死了？不可能！不可能的！”</p>
“真的。”路院长打破他最后的希望：“是我亲手给他下的葬。”</p>
费启夏只觉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散而去，轰鸣声填满他的脑子。</p>
死寂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费启夏皱眉问道：“怎么死的？”</p>
路院长：“生病。”</p>
费启夏摇头：“不可能，他也接受了优化针剂，不会这么轻易病死的……”</p>
路院长叹了口气：“哥，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没能成功研制出完全没有副作用的针剂。更别说二十年前了，所以……”</p>
她不打算说下去，她知道费启夏听懂了她的意思。</p>
他们都不愿回忆洛克夫的死亡。</p>
因为每一个死于异形兽基因的人类都死相难看，路院长说他生病，也只是想给他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罢了。</p>
洛克夫死了，和所有实验品一样，死得痛苦且难看。</p>
如果不是他太过急于求成，如果当时费启夏能及时阻止他打下那支针……</p>
世上没有如果。</p>
费启夏为数不多的感情就在自己的妹妹和洛克夫身上，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了这个事实。</p>
他坐在沙发上，终于从震惊中清醒，恢复了以往的模样。</p>
他问出了自己来的目的：“那个叫秦九的女孩在哪？”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