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难办到?” 涟漪抬眸问道。 “不,没问题,我这就回去准备。” 莫妮卡利落的应道。 既然明确了涟漪的要求,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以她手头的这份资料来看,很容易达成目的,这等于是将饭喂到她口中了,要是这都办不好,她也没必要领那么高的薪水了。 涟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让你提前做准备,也是不想给这些人太多反应的时间,不过对内还是要保密的,这没问题吧?” “没问题,请阮总相信我的职业操守。” 莫妮卡严肃的说道。 这个时候黑夜敲门进了办公室,看到莫妮卡和明美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涟漪看得出对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就对莫妮卡说道: “这是一次考验,我期待你的表现。” “多谢阮总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 莫妮卡说完,就很有眼色的带着明美和资料走了。 等两人离开后,涟漪才问黑夜: “有什么事情?” “我们找到那两条漏网之鱼了,一个人已经死了,剩下一个也快不行了,山雀想请你过去看看,能不能把剩下的那个人救回来,不让线索断了。” 黑夜低声说道。 “没问题,比我预期的结果要好,我还以为他们两个人会被毁尸灭迹。” 涟漪起身,拿起桌边的手机,就和黑夜、昙花离开了总公司。 一行三人去了军区医院,在一间单独病房外见到了来回踱步的山雀。 “山雀大哥,人怎么样了?” 涟漪走过去后低声问道。 “昏迷了,医生说是感染引发了并发症,快不行了。” 山雀如实回道。 涟漪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口中插着管子的男人,对方上半身几乎都是裸着的,肩膀处的伤口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左胸,黑色的皮肤看着就让人害怕。 “阮小姐,有办法吗?” 山雀不确定的问道。 实在是医生都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单了,他叫涟漪过来,也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毕竟让对方中招的真菌来自涟漪,姑且让对方试一试,至少不能断了线索。 涟漪点点头,然后就示意门卫打开病房门,她来到对方床边,随手掀开了包裹伤口的纱布。 然后就看到了已经变黑发臭的肌肤,眉头一挑,对邪器匕首的杀伤力表示满意,要不是她刻意控制,邪气入体后这个人早就应该疯了。 涟漪装模作样的从手包中取出邪器匕首,然后手起刀落,将对方伤口周围的腐肉削掉,顺便借助这个操作将邪气尽数收回。 床上的人受到刺激,身体抽搐了起来,甚至因为疼痛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没什么表情的女人,记忆瞬间回笼,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涟漪则是用之前的纱布捂在对方流血的伤口上,很轻松的将人推回床上,在对方耳边淡淡的说道: “你已经被你效忠的国家抛弃了,是我们的人把你救回来的,希望你好自为之,我能救你也能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去,别挑战我的耐心。” 说完后就直起身子,此时病房里已经涌进来一堆医生护士,目标就是病床上的男人。 涟漪功成身退,自顾自的出了病房,来到山雀身边,接受对方的目光洗礼,这才问道: “在哪里发现他们的?” “是当地派出所接到棚户区居民的举报,说有个房间里有恶臭传出来,怀疑里面有人去世了,这种情况在他们那里发生过两次,那里住的都是穷困人家和生活没有保障的人,在家里去世了也没人知道。 等120和警察一起进去后,就发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已经断气了,这个也是奄奄一息的。 派出所的人根据他肩膀上的伤判断出,对方应该是我们正在通缉的罪犯,就立即联系了我们,这个男人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涟漪听了后点点头说道: “这个男人就是带人半路袭击我的那个小头领,另外那个被削去肩膀的,应该就是去老宅灭口的那个小头领。” “是的,和我们的判断一致,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给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 山雀低语了一句,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涟漪并没有接话。 这个时候,有个坐轮椅的男人被一名小护士推了过来。 “组长,黑夜,阮小姐,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男人在不远处停下后,就开口问道。 黑夜一转头就看到了来人,随即笑着说道: “小哲,你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出来行动了。” 这位面容普通的男人,正是被涟漪误伤的友军,代号哲学的国安队员。 哲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抱歉,这么关键的时间,我却在医院里养病,什么忙都帮不上。” 涟漪听了这话,扫了对方平凡的面孔一眼,接过话头道: “该道歉的是我,毕竟是我让你受伤的,让你没了立功的机会。” 哲学一听,立即脸色胀红的摆手道: “不,不,不!是我自己的问题,和阮小姐没关系。” 涟漪不以为意,转头对山雀说道: “如果这边没什么事情,我就先离开了,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山雀立即说道: “阮小姐,多谢你来这一趟,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小心些比较好,黑夜和昙花会继续跟着你。” “我明白。” 涟漪点头道。 山雀无非是担心对方破釜沉舟,再找上涟漪,所以特意嘱咐的。 “我送送你。” 山雀向身边的人摆摆手,就送涟漪去坐电梯,边走边试探的问道: “阮继宏我们可以控制起来了,只是他无法离开医院,一踏出医院的门他就开始腿疼,我们看着不像是装的,你知道原因吗?” 涟漪这才想起来还有阮继宏这个人,她眯了眯眼说道: “我还真知道,为了防止他逃跑,我去探望他的时候,给他下了催眠暗示,只要一离开医院他的腿就会开始痛,就像当初被我捏碎一样。 不过这是心理暗示,实质上他的腿没问题,你们只要够证据,就可以强行把人带走,不会有事。” “心理暗示。” 山雀琢磨了一下,还真知道这个词,随即又扫了涟漪一眼,觉得对方越发神秘了。 涟漪当自己没看见,走进电梯后就让山雀留步,坐着轮椅的哲学也来送同伴,只是在电梯合拢的瞬间,涟漪发现对方注视的是自己脖子上的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