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一起组队如何?”史哲第二次对周青发出邀请。 史哲之所以对周青如此“念念不忘”,不是因为周青长相俊俏,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对周青的外在并不在意,他之所以如此重视周青,乃是因为周青身边的那些人! 史哲经商十多年,赚了些钱,也开拓了眼界,尤其是在识人方面,更是高人一筹。 史哲看得出来,周青身边的那几个人,绝不是普通人,绝对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出门在外,尤其是此次行程是要出关,身边的高手自然是越多越安全,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史哲才对周青这番重视。 周青本想再次拒绝,但想了想,却是改变了主意,点头道:“可以。” 周青之所以改变主意,乃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可是镖局大老板! 虽然这次出关,身边也带了一些货物,但那不过是掩饰而已,他真正的身份可是镖局大掌柜,而镖局是依赖于像史哲这样的商人生存的,一个镖局想要发展壮大,离不开史哲这样的商人,周青想要发展光威镖局,就应该多结识一些像史哲这样的商人才行,否则,他的镖局只会止步不前。 听闻周青答应,史哲也颇为兴奋,连忙拱手道:“敢问仁兄大名?做何生意?” “在下周青。”周青道:“做的生意嘛,比较杂,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周青并未直接表露身份,他现在对外的身份可是生意人,暂时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在下史哲。”史哲道。 史哲倒是没有怀疑周青的话,在他看来,周青这番年轻,多半是刚入行没多久,暂时还没个具体的营生也是正常,当下多半是来熟悉此中门道的。 “幸会。”周青道。 史哲倒是颇为热情,随后便将周青介绍给团队中的其他人,只不过,这个临时组建的团队中,并非人人都对周青像史哲这番和善的,不少人的态度都很冷漠,甚至,有人对史哲三番两次邀请周青表示不解。 史哲已经拉了不少人进入团队,多周青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没必要如此执着。 然而,面对此番看法,史哲却是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不懂,我这么做自有道理。” 史哲暗暗得意自己的眼光,此时也并不想和其他人多做解释。 一来,他和这些人也不熟,大家都是临时组建,二来,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就一定正确,如果现在就说得言辞凿凿,到时候打脸又该怎么办? 正是有了这番考虑,史哲并未解释太多。 众人继续上路,很快便来到了关口。 西平县乃是关隘要塞,这里驻扎着一支超过十万人的军队,对于隘口监控得也颇为严格,虽然如今大夏国已经同胡人联姻,对于两国之间的交易并不限制,可隘口的守卫依旧盘查详细,不允许关内的商人将各种管制武器、稀有材料运至关外。 好在,周青等人运送的货物中,并不夹杂任何违禁物品,众人也是顺利通过关卡。 “这些边军打胡人不行,对我们倒是威风得很。”队伍中有人发泄不满。 虽然没有盘查出违禁品,但关隘的守军对于每辆马车检查得都颇为仔细,不遗漏任何一个地方,这引得一些商人的不满。 这些年,因为对胡人连战连败,导致大夏国不少人对于驻守在此的边军颇有意见,觉得他们是在浪费军饷,辜负了百姓和朝廷上下的期待,甚至是觉得他们就是无能之辈。 很显然,周青他们这个临时组建的团队中,也有人对这些边军心怀不满,此番又遭了这番严密检查,自然免不了要抱怨两句。 好在,他们也都知道,出门在外不该招惹是非,他们是生意人,在外只为求财,因而,即便是心中有所抱怨,也没有当着那些边军的面说出口。 “少说两句,这些边军可是凶得很,每个人手上都有人命。”周年才好心提醒道。 周年才也是这临时团队中的一员,做的是毛皮生意,常年在草原和蛮夷之地跑,经验、阅历都很丰富。 “切,我还怕他们不成?我又没说错!”之前那人道。 话虽这样说,但他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哪怕他们此时已经出了关,他也是下意识的控制了音量。 周年才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他之前就经常前往关外,和这些边军倒是经常打交道,他知道,这些边军可比大夏国其他地方的士兵、衙役难处多了,这些人一言不合就拔刀,可谓是凶悍异常。 别看这几年,他们大夏国面对胡人输多胜少,但这些边军的实战经验那是实打实的,每一个士兵都上过不止一次战场,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人命,面对胡人,他们或许还有些许胆怯,可面对大夏国人,他们可是非常凶悍的,但是进出关做生意的,只要脑子没进水,都不会得罪这些士兵。 周青在队伍中,先是瞧了一眼周年才,然后又偷偷打量了一番那些士兵,从那些士兵身上,周青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彪悍的气息,这绝不是普通军队能比的。 在这之前,周青曾接触过虎卫军,虎卫军在前往南方之前,可是一直镇守北方的,也经常同胡人交战,他们的身上也有着明显的有别于其他军队将士的气息,这是没上过战场的军队无法比拟的。 众人此时已经来到关外,远远的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骑兵在远处等待。 “是胡人的军队!” 团队中有人惊呼出声,其他人也多少露出惊讶之色。 显然,他们之前并不知道胡人大单于已经派了军队前来接应送亲队伍。 周青则是显得相对冷静不少。 或许是怕西平县驻军误会,胡人的军队在距离隘口三四里的地方等待。 可胡人军队都是骑兵! 三四里的距离,对于骑兵而言几乎可以说是转瞬即到,他们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等待,多少有些有恃无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