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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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三车二斗!竟然是三车二斗!” 柳寻闻声望去,高台上的才道云宝竟飞出三辆车架与两尊斗器。 说明有人的文章引动了三车二斗的才气! 如此文章称为锦绣也不为过。 参选之人无不惊叹艳羡,金苗长老则眼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不枉五苗设此择婿之关,单只这篇文章就能填补三车两斗的才气空缺。 一篇好的文章引来才气,能为才道云宝添上更多云纹。 等到才气足够,云纹蜕变为道纹仙篆,自可成为一件玄妙神尊的道宝。 这墨团落入人群,众人忙看去,却见墨团悬于一个面目桀骜的少年面前。 少年脸上浮现喜色,转而睥睨,鼻中哼气,似乎瞧不起周围的人。 到目前为止,还无人能及他所作的文章,的确有自傲的本钱。 “你叫什么名字?”金苗长老难得询问一个人的名字,他心情大好,不吝啬言语。 少年稍稍克制自己的桀骜情绪,声音有点激动:“回前辈,我叫韩白猿!” 金苗长老捋了捋胡须,笑道:“不错的年轻人。” 言毕就再无后话,然而韩白猿却激动地捏起了手。 能入得七转云仙的眼,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韩白猿?这人是谁啊?” 众人窃窃私语,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 估计是个散人吧。 周围的人见韩白猿是个散人,惊叹之余少不了羡慕。 只有那些山门或者家族出身的,才没有过多羡慕,因为他们知道五苗的五轮择婿不是那么好通过的。 接下来惊呼声依旧不断,因为又出现了三车四斗之象。 “魏杼,他是魏杼!” “喂猪这名字” “嘘,可不能这么喊,此人是三魏山的弟子!” “三魏山的?嘶!” 三魏山可都是一群睚眦必报的人,虽归属正道,但行事有时候亦正亦邪,却又能为正道所容,概因其传承复杂,专为地方城池扫除一些奇异之祸,多数还会挡下一些异兽的袭扰。 被旁人议论的魏杼面无异色,抱着肥胖的胳膊,兴致勃勃地看着台上仅剩的三枚墨团。 也就是说,还有三人所作的赋要超过自己! 柳寻听闻三魏山时,目光微微变化,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手指捻动的频率高了起来。 台上仅剩三枚墨团,众人都在猜测是谁所作的赋。 因为墨团回返主人面前时,显化文章墨迹,但只会存在片刻。 在场的人太多,众人已经记不清谁的墨团回来过,谁的墨团还在高台之上。 所以柳寻能安然站在这里,暂时没有引起旁人的关注。 他的文章,就在台上那三枚墨团之中。 金苗长老有些惊讶,今年的择婿似乎有几个不错的苗子。 至少这悬于身前时,众人方才看到了那人的真面目。 一个略显邋遢的酒鬼,年岁要比周围的人大上不少,但没有超出五苗择婿的年龄限制。 不过尽管外表邋遢了点,但其样貌着实不凡,一双桃花眼足以勾动少女萌动的春心。 无人认得这个酒鬼,都在猜这人是什么身份。 那酒鬼醉醺醺地打了个嗝,桃花眼微微睁开,拍了拍手中酒壶,见众人正在看自己,洒然笑道:“在下钟延,一介散修!” 钟延懒散地挪了挪脚,又呷酒不再说话。 见他这副惫懒的样子,旁人也没了和他攀谈的兴致。 这副散漫的性格,在这种场合可不怎么讨巧。 但五苗择婿广纳白域之才,性格怪异者颇多,像钟延这样的,五苗里不是没有。 因此金苗长老也没有怪罪。 接下来的一枚墨团又引动了三车八斗! 墨团归位,却是一个面目普通的少年。 这个少年一脸迷糊,见众人看来,憨厚地笑了笑,摸着后脑勺,似乎有点不太适应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看上去就是个极为普通的年轻人。 众人心下嘀咕,此人应该也是散人。 不是说山门或家族势力的不出有才能的人,而是身负传承,若加入五苗,自身传承会有外流的风险。 多是一些修炼功法残缺,或是家族、山门衰微的人前来碰碰运气。 如观天阁、离渊宗这些顶尖势力自然不会让门下弟子当上门女婿。 但几个出众之人中,魏杼属于特例。 三魏山在白域可是声名显赫,不比离渊宗差。 宗门称呼便是三魏山,其本身海纳百川,宗门内百花齐放,拥有多支云道传承,思维并不像其它山门一样古板。 所以魏杼当五苗的上门女婿,也无不可。 三魏山并不会阻止。 这个憨厚的年轻人等到金苗长老开口询问,才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此人果然是个散人,名叫孟青衣。 原本兴致寥寥的柳寻暮地眼神一凝,嘴中喃喃:“孟青衣?” 这个名字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柳寻展露在众人眼前,其中词藻华丽,读时有种雍容扑面而来,仿佛不是一篇文章,而是一只活生生的高贵禽鸟展露尊姿。 “这篇鸿鹄赋当得赋中一绝,恐怕无人能比!” “不对,那里可还有一篇没揭晓它的主人呢!” 众人议论,不约而同看向高高悬于空中的墨团,这是最后剩下的一枚。 韩白猿的《春涧飞鸟赋》,魏杼的《百凫赋》,都不及孟青衣的这篇《鸿鹄赋》,钟延的《惊鹊赋》虽才气与之同,但格局上小了很多。 现在竟有一篇,其才气竟能超过大气恢弘的鸿鹄赋,这让在场之人如何不震惊。 孟青衣挠了挠头,嘴唇蠕动两下,似在低语。 “李老鬼,你真的是中古才道巨擘吗?” “为什么现在还有人能写出一篇比你更好的赋来?” “还有你苏老鬼,你最后又将鸿鹄赋润色了一下,这就是所谓被天地不容的文道能力?” 孟青衣吐槽了两声,脑中早就炸开了锅,那些个住在里面的“房客”已经开始叫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