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莫名认真,梁瓷也收回摸酒杯的手,坐直了几分,敛了笑意。</p>
“可以坦诚相待吗?”</p>
“……可以。”</p>
傅司州又倒了杯酒,梁瓷看他又喝酒:“学长,酒多伤身。”</p>
听到她这话,傅司州把沾到唇边的酒杯放下,“真的不知道我回来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p>
梁瓷下意识想摇头,对方已经先一步看穿她:“坦诚相待。”</p>
“……”</p>
她有些慌乱,没想到傅司州会选在今天晚上挑明。</p>
梁瓷视线有些乱,不小心对上他双眸,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有些乱。</p>
“去年我跟你说过吧?我会在新加坡待半年,现在半年过去了——”</p>
说到这里,傅司州停了下来。</p>
他没把话说完,可梁瓷却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p>
他没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p>
可梁瓷不喜欢猜,她压着心跳,故装听不懂:“半年过去了,学长要回来了吗?”</p>
“你想我回来吗?”</p>
既然她想他直接,那他就直接:“或者说,梁瓷,这个戒指,你能帮我摘下来吗?”</p>
他说完,直接就把右手伸到她的跟前。</p>
那银色的尾戒在灯光的照耀下,边线随着他的动作闪了一下。</p>
“嗯?”</p>
她没有动作,他俯身向前,人越过那台面,离着她不过半拳的距离。</p>
梁瓷抬眸看着他,两人谁都没说话,像是在博弈,又像是在等待。</p>
几秒后,她垂下眼眸,抬起双手,将他尾指里面的尾戒一点点地退了出来。</p>
戒指刚被摘下来,门铃突然响了起来。</p>
“等我。”</p>
梁瓷刚准备开口,对面的人已经下了高凳往外走。</p>
梁瓷看着自己指腹上的尾戒,抬手摸了一下发烫的脸颊,趁着傅司州出去开门,她端起一旁的红酒喝了一大口。</p>
怪不得刚才傅司州猛喝酒,原来是壮胆。</p>
想到这里,梁瓷突然就没那么紧张了。</p>
反正有人比她还紧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