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过年,昭盟的气温在零下二十度左右徘徊了好几天。整个城市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到处都是硬邦邦的。</p>
东胜乌审街西头,一间叫白云边的餐厅包间里里,却热的让人穿着短袖,都感觉脑门直冒汗。</p>
一张大桌,十几人围坐,都看向最中间,那个个头儿不高,偏瘦,头发发黄微卷,眼窝深陷,带着点西洋人长相的中年男人,举着杯子,说话。</p>
“大伙儿,有认识我白洁的,有听过我白洁的,当然也有没听过的。不过没关系,今天这场酒喝完,大家都会是好朋友。这就是。”</p>
“呵呵。”鲍德温点点头,左右看看,“还是您的面子大,这布查矿的债主子,除了银行,下面这些走融资的,一个不落,都来了啊。”</p>
“还得谢谢鲍总召集不是,再说,钱么,谁不想赶紧拿到手?”</p>
“是是是。”</p>
“这样吧。”白洁把手里刚嘬了两口的烟头摁灭,给自己倒上一杯,又给鲍德温倒上一杯。</p>
“回头,您给打个样儿?”</p>
“白总的意思是说?”</p>
“利息,按合同上走。”</p>
“哈哈哈,感谢白总。”鲍德温捏起杯子和白洁一碰。</p>
。。。。。。</p>
已经搬到中银大厦的丕铨律师事务所,一间标着副主任的办公室里,李乐听着张凤鸾坐在桌后,绘声绘色,评书一般,讲白洁如何搞定布查矿的那些债主子。</p>
抠了抠耳朵,心道,这狗日的,真不愧是曲艺世家,就特么差个手绢醒目扇子了。</p>
“后来呢?”李乐问道。</p>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p>
“脏师兄,信不信,今晚上就能给你办后事?”</p>
“信!”</p>
“讲。”</p>
“口干呢。”</p>
“我,你,特么得得得。”李乐起身,捏起桌上的杯子,给张凤鸾倒上一杯水,递过去,“脏师兄,请饮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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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还差不多,诶,凉了。”</p>
“三、二”</p>
“话说当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p>
“别特么废话,简短截说。”李乐坐到对面,指指张凤鸾。</p>
“就后来,小白哥不是让那个鲍德温打个样么?”</p>
“打什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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