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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个爹都是一副啥都没干的表情，看酒瓶的看酒瓶，聊天的聊天。</p>
“行了，赶紧坐吧。”曾敏也乐呵，笑着安排两人，桌子底下，膝盖左右碰了碰。</p>
“对，赶紧，再不吃，菜都凉了。”陈盎笑道。</p>
陆妈一个闪神，似乎也明白什么，抬手，赶忙把大瓶快乐水递过去，“小郭，给有米倒上。”</p>
“诶。”</p>
“你喝饮料？”</p>
“成。”田有米脸一红，低头坐了。</p>
瞧见郭铿和田有米排排坐，几个妈瞧来瞧去，都露出姨母笑。</p>
“啥意思？客诉？大了小了？”</p>
“小了，还有点妆容的问题。”</p>
“怎么解决的？”</p>
“答应结尾款的时候，退一套服装的钱。”</p>
“呵呵，嗯。”</p>
“怎么了，没客诉不好？”</p>
“没，我都被fire了，管不到了。”</p>
“你本来也呆不长，几时回沪海？”</p>
“后天吧，都上班了，也得开工，今年很忙。”郭铿耸耸肩。</p>
“哦。”田有米点点头，深陷的眼窝，看不清眼神。片刻后又说道，“你的工资什么时候来领走？”</p>
“放田宇那吧。”</p>
“怎么，有交易？”</p>
“有内鬼。”</p>
“呵。”</p>
“找到助理了？”郭铿递过一双筷子。</p>
“对，从别的店过来的。”</p>
“手脚勤快就成。”</p>
“还行吧。十七八岁的小孩儿，能勤快到哪里去。”田有米把转桌上的纸巾捏了几张，放到郭铿手边。</p>
“管得严就勤快，这行，还带着点传统的师徒关系的味道，没人愿意当一辈子助理。”</p>
“那也得有天赋才行。”</p>
“我怎么样？田师傅？”郭铿夹了一筷子花椒鱼肚，放到田有米的碗里。</p>
“你？谢谢。算有吧。”</p>
“那就行，有信心多了。”</p>
“你是器材党，有加成的。”田有米咬了口，眼睛一亮，“李乐手艺真好。”</p>
“他就好琢磨这个。尝尝这个，烧鳗段，看他弄得颇费功夫。”</p>
田有米举起碗接过，“你怎么不学？”</p>
“其实，我手艺还成，就是，你肯定吃不惯。”</p>
“怎么？”</p>
“沪海本帮菜，甜。”</p>
“有这个甜？”田有米舀了勺蛋黄玉米给郭铿。</p>
“那倒没。呃”</p>
两人直觉桌上一片安静，忽然住了嘴，抬头，瞧见桌上众人，都看着自己，一脸吃瓜的笑意盎然。</p>
见两人不说话了，李晋乔手一哆嗦，慌忙捡起筷子，指着一桌菜，“啊，来，叨叨叨，叨叨叨。”</p>
“吭吭，吭，对对对，酒杯举起来！”</p>
“胖子，给我倒杯酒。”</p>
“哎，李乐呢，李乐抓紧，还有菜呢。”</p>
“就是，就是，来曾老师，咱俩碰一杯。”</p>
“好，好。”</p>
“小陆，小陆！！”</p>
“啊？”</p>
“么事儿，叫你一声。”</p>
桌上瞬间又恢复了热闹，一群人都扭过头，不再看向自己这里，郭铿瞧瞧田有米，田有米望了望郭铿，齐低头，开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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