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看看？”</p>
“怎么不能。你又听不懂。”</p>
路远远倒是看着一群喇嘛闹哄哄的样子，感觉很有趣。</p>
“喇嘛，辨经是什么？”</p>
“就是一种对经书理解的辩论，一问一答，一问几答，多问一答的方式，交流佛法心得。”</p>
三人凑过去，一群喇嘛看到扎西，纷纷起身行礼，扎西回礼，“你们继续。”</p>
随后看到一个喇嘛面对一人，先退后几步，然后右手把念珠一甩套到左臂上，又跨步向前，高高举起右手，用力在左手上一拍，用洪亮高亢的声音，向对面的人发问。</p>
动作一气呵成，蕴含节奏，如同优美的舞蹈。</p>
回答的人，面对不断击掌提问，端正着坐姿，认真倾听，然后用简短、干脆、连贯的语气回答着。</p>
周围的喇嘛则是一会儿哄笑，一会儿喝彩，有时还一拥而上，举起提问的或者回答的喇嘛的胳膊，大声说着什么。</p>
李乐瞧的入神，而扎西则给路远远解释着，“那个做动作的是提问的人，提问之后，如果回答者回应正确，就会继续下一道问题，周围的人也会喝彩和鼓励。”</p>
“错误了呢？”</p>
“提问者就会用念珠，在回答的人头上绕三圈，大家一起念‘科尔松’，汉人话就是‘羞不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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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知道，我们是在自己脸上刮几下，呵呵呵。拍手是什么意思、”</p>
“意味着斩断贪痴嗔。”</p>
“哎哎哎，他们不会打架么？”</p>
路远远看到两个喇嘛开始加快节奏，甚至脸对脸向对方，表情凶狠，声音越来越大。</p>
“不会，这是思想的争辩，不是愤怒下的争执，或者肉体的对抗。”</p>
扎西显然见怪不怪。</p>
没一会儿，这群辨经的喇嘛，忽然从一个人的提问，变成了多人对一人的问答。</p>
气势陡然一变，提问的人动作整齐划一，挥舞念珠，身体夸张转动，脚掌猛踩地面，对回答的喇嘛，高声逼问猛喝。</p>
而回答的那个喇嘛则面带笑容，沉着回答几个问题之后，就开始口中念起经文来，随着几句抑扬顿挫，身旁其他喇嘛们，也开始跟随吟诵。</p>
嗡嗡声，频率很低，却仿佛有很高的压强。</p>
路远远感觉到迫人的声波迎面而来。</p>
而伴着喇嘛们从胸腔里涌出，如同雷声沉闷轰鸣一般的“唵…嘛…咪…吽…”，让站在一旁的路远远，感到原本晦暗氤氲的心湖上，洒下了斑斑亮光。</p>
眼圈渐红，眼角，有泪珠滑落。</p>
扎西坚参看到，皱起眉头，若有所思，伸手拉了拉李乐。</p>
李乐回头，看了看，叹口气，冲扎西坚参指了指天上。</p>
。。。。。。</p>
藏式建筑，就是佛学院。</p>
进到里面，跟着扎西坚参去他禅房路上，李乐低声问，“喇嘛，刚才念得是啥？”</p>
“金刚诵。可进空性，震中脉。”</p>
李乐微微颔首，“喇嘛，巴珠仁波切呢？”</p>
“这个”</p>
“咋？”</p>
“感冒了，身体不舒服。”</p>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水土不服？”</p>
“空调开大了，冻得。”</p>
（伟大的人民解放军，万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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