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 【男主乐子人愉悦犯+直播+角色扮演+无cp+爽文+ai游戏无限流】谢齐穿越到平行世界,一睁眼发现自己已成为阶下囚,正被带往关押着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一帮囚徒的岛屿。这个世界由各大资本控制,政府只是他们手上的傀儡,而囚徒岛却是为富人服务的一个大型直播游戏。所有囚徒都是他们掌中蝼蚁,一场场惊心动魄的...
- 危行
来人架着弓弩,从另一边的树上跳下来,看到一身黑衣的半微,接着问:“您已经跟门主汇合了?” 杜若反手掐住半微,抬手卸了老六的架在手臂外侧的弩,不自在的动了下肩膀,问他:“谒金门门主在哪里?” 老六察觉她的不耐,屏住呼吸,扫了一眼同样以别扭的姿态被挟持的半微。 “杜姑娘,之前多谢你救了我们,”他牵动有些僵硬的肌肉,冲她友善了笑一笑。 脸上狰狞的肌肉被月光笼罩,拉出扭曲的黑影,杜若看在眼里,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她道:“你还是别笑了。” “多谢你,”他收了笑,再看一眼她手上的半微:“若不是你,老杨就交代在这里了。” 杜若又想起了那浮动着金色余晖的密林。 她跳上另外一棵树,听到老杨声嘶力竭的大喊:“别折在这里,快走!” 她想起那日郁郁葱葱的竹林,青衣男人救下她,半边脸戴着黑色的面具,踩在高高的青竹尖上,背着一只手:“此情此意,在这里倒是罕见。” 杜若手持岁序,艰难站直了身子,透过纷飞的枝叶,仰头看着他:“我该怎么报答你?” 青衣男人摘下腰间酒壶,仰头喝一口,似是看出她的认真,便随口道:“下次看到这种事情,你也救一个人。” 那时的杜若声音还有些稚嫩,神色却郑重异常:“好。” 回过神,她对上老六的视线:“我不是为了你,若想报答,告诉我谒金门门主的位置。” “三里外,九曲桥,” 半微忽然出声,一只手腕无力的在身前晃:“门里出了叛徒,你爱信不信。” 杜若打量她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老六,把人往他身上一推,转身离开这里。 九曲桥是教里的据点之一,有九九八十一道机关,也是大长老来尽燕最近落脚的地点。 如今过来,机关被破坏了大半,沿着痕迹找过去,陡然听到簌簌动静,她拧眉将暗处的人拽了出来。 「叮~目标已就位,宿主可以开始了。」 左冉冉对上杜若凌厉的眼,手还有些打哆嗦,对001道:“会不会太快了?” 001不为所动:「倒计时开始,3,2。」 杜若看着手里兔子般受惊的人,失望片刻,接着伸手要打昏她继续往前找。 「1。」 还没动作,听她豁出去般一闭眼,快速且小声说了句:“杜姑娘对不住。” 接着扭头看向一个地方,高声道:“阿笙!” 一张熟悉的脸在眼前闪过,接着是锋利的刀。 杜若猝不及防,虎口被拉出一条血线,在模糊的月光下,看着挡在左冉冉身前的人,她微微一顿,眯起眼:“漆眠风?” 对上那道视线,她又改变了想法:“不对,你不是漆眠风。” 眼前人将刀横在身前,冷着脸:“听说你欠镜湖山庄少庄主一个人情,该还了?” 连出口的声线都跟漆眠风很像,若不是她对漆眠风有些熟悉了,她当真认不出来。 心里琢磨着,杜若面上冷笑:“你是个什么东西,想要我还人情。” “镜湖山庄,少庄主。” 杜若一顿:“你说什么?” 左冉冉便冒出个头:“他就是镜湖山庄的少庄主漆眠风,起码现在是。” “他呢?” 说这话时,杜若发现不远处的树忽然倒了一片,心头忽然一跳,她再度向前迈了一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人,于是加重了语气:“他呢?” 被叫作阿笙的人轻抿唇角,身子弓了起来:“冉冉,后退。” “哦哦哦,”左冉冉跑得更远,在一棵树下藏好,歪着头往他们这边看。 看左冉冉安全了,阿笙冷冰冰道:“他就在树木倒下去的方向,不过你去不了了。” 杜若看着他,眼里藏着阴霾的云,脑海里两个念头不断倾轧挣扎着。 九曲桥是历代教主完成最后加冕的地方,在这里拔出岁序,就再也无法停止杀戮。 她挣扎了这么久,不可能重操旧业。 犹豫一瞬,她缓缓抽出双刀疏雨,兵器握在手里,带着沉甸甸的承诺,让她双臂有些发沉。 没关系,那就用疏雨好了。 这么想着,另一个念头再度在心中缓缓升起,一口吞吃下一块,她一向稳定的心绪有些乱,另外一些陌生的念头生出来。 她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滴着水的山洞,沉睡在软榻的人,头顶的柜子上,是一支袅袅燃烧的香。 她又看到了那把扇子,扇子之后,是一双全黑的眼,正微弯着冲她笑。 阿笙的刀砍了过来,她躲过,眼皮却有些沉重,短刀拿在手里,更加沉重,一支掉在地上。 她一会儿是十岁的模样,大长老穿着布衣,肃着面孔站在她面前:“你不是杜若,你是” “你是,梁枫栖鹤,你必须是梁枫栖鹤。” 梁枫栖鹤是玉石,是黄金,是金字招牌,但杜若什么也不是。 梁枫栖鹤可以为教里的人换来衣服,换来粮食,换来房子,也换来那些人的目光,金贵的目光。 关于三大门派的真实模样,杜若很清楚,因为魔教跟他们也没什么不同。只是魔教地位更低而已。 天下是天子之天下,江湖之远,只能在没有人的地方才能实现。 一会儿,她又长大了,学会了很厉害的武功,那个女人做了件漂亮的红色外衣,笑眯眯套在她身上:“我家姑娘真好看,穿红色最好看。” 杜若从不喜欢红色,血的颜色肮脏又扎眼,根本不适合他们这种人。 每当说起这个,那个女人就会拉着她,给她讲教外面的故事,就像四长老那样。 后来那女人死了,四长老也爱上了喝酒,杜若便寻思,想要自己去教外面看看,看看那个人眼里的世界。 一会儿,她又回到漆眠风的亭子里,站在飞扬的纱幔边,听他拨弄的几个音,眯起眼问她:“你喜欢现在的世道吗?” 杜若其实不是很懂,世道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那这个世道就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