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牛大胆早就已经看傻了眼。 牛大胆一眨不眨的盯着柴木郎,那斧头在他手中怎就那么厉害! 要知道他不是没见过别人劈柴。 可把人当柴火劈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面前青面人挥舞斧子的身影深深的印刻在了牛大胆的心中。 身后的那些孩子们全都一脸兴奋。 对于他们来说,这就相当于劫后余生! 上一秒就要被人噶了剜心,结果神兵天降,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柴木郎似乎注意到了牛大胆的目光。 回头一看,惊讶的发现那虎头虎脑的小子正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 “嘿,这小娃娃!”他啧了一声。 夏花这时也跑了过来,她拽下牛大胆嘴里的破布,又替他解开了绳索。 “牛大胆,你没事吧?” “没事!” 牛大胆应付了一句,看都没看夏花,两步跑到柴木郎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侠,你能不能教教我刚才那一手?” 他手里比划着刚才柴木郎刚才那挥斧的模样。 柴木郎有些讶异。 “你想学我的开天式?” 牛大胆猛地点头,满脸的期待。 一旁的夏花撇了撇嘴,不忿的瞪了他一眼。 哼!自己带人来救他,也不知道说谢谢! 她略微有些生气的走到其他孩子面前,替他们解开了束缚。 “谢谢!” “谢谢姐姐!” 听到他们真挚的感谢,夏花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看看他们,再看看那个憨子! 柴木郎有些好笑的看着牛大胆。 “娃娃,回家去吧!” “你们都快回去吧!” 柴木郎对着那群孩子们摆了摆手。 那些孩子们欢呼一声,立刻朝着小院外面跑去。 他们有的已经被绑来半个月了,此刻都是归家心切! 只有牛大胆一动不动。 依旧跪在地上。 “你就教教我吧!” 柴木郎又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望向陈拙。 此刻陈拙将程敬沅提了起来,走向屋内。 程敬沅使劲挣扎着。 “放开我!你不能进去!” 陈拙理都没理,吩咐道: “把那几个也带进来。” 柴木郎应了一声,提着斧子将老大几人全都驱赶进了屋内,有两个因为伤势过重,已经走不了路。 柴木郎直接把他们提了起来。 夏花再次瞪了一眼牛大胆,跟了上去。 小院里转眼间就剩下牛大胆还跪在原地。 他眨了眨眼,然后一溜烟的爬了起来,死皮赖脸的跟在了夏花身边。 “夏花,我都忘了谢谢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认识这么厉害的人!你能不能帮我求求他啊!” 牛大胆小声的说道。 夏花听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她跟柴木郎又不熟,她才不会去帮这个憨子! 夏花“哼”了一声,不理牛大胆,直接进了屋。 牛大胆挠了挠头。 不明白夏花在生哪门子的气。 陈拙一进到屋内,他便看到那床上气若游丝的小女孩。 这一会的程念秋,脸色越发不好。 程敬沅看到后更急了,他低吼道:“放开我!” 陈拙松开了手,倒是不担心他跑掉。 程敬沅直接踉跄着冲到了床边。 他探了探程念秋的脉搏,脸上越发绝望。 “不行!念秋你不能死!” 程敬沅状若疯魔,他猛地回头,眼中血丝密布。 目光死死的看着刚刚进来的夏花和牛大胆。 “把他们的心给我!我要炼药!让我炼药!” 说着,他就朝着夏花两人冲了上来。 陈拙目光一闪,炼药?用心炼药? 来不及深思,陈拙一脚将程敬沅踹了回去。 这一脚又是让他口吐鲜血,半天没爬起来! “程神医!” 老大几人纷纷担忧着叫了起来。 陈拙踱步来到床边,细细打量着床上的小女孩。 发现她气血衰败,确实要死了之后,这才转头看向程敬沅,慢慢问道:“说说看,这都是怎么回事?” 程敬沅艰难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死死瞪着陈拙:“她有疫病,必须要用年纪相仿的稚心入药,才有一线生机!所以,把他们两个的心给我,等我炼了药,要杀要剐我任你处置!” 程敬沅这话就好像是个笑话。 但他此刻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希望面前的鬼面人能给他一个机会。 然而这注定是不可能的! 而陈拙则在听到程念秋身上带有疫病之后,怔了怔,心思有些恍惚。 作为穿越者,他自然知道疫病的厉害。 如果不是他现在百毒不侵,恐怕会立刻躲得远远的。 即便如此,他也勒令夏花不要靠过来。 程敬沅见到这一幕,嘴角挂起了一丝嘲讽。 “你放心,她虽然体内有疫毒,但却不会轻易传染,不然我早就死了。“ 陈拙沉默片刻,开口道:“所以,你为了绑架孩子,是为了剜心,用人心做药引?” 程敬沅爬到床边,喘了两口粗气惨笑道:“不错!” 他知道,今日他们爷孙俩是死路一条了。 他探出手,捋了捋程念秋的发丝,眼中充满了不舍。 也许是感到绝望,也许是临死前本就话多。 程敬沅哑着嗓子开始讲述起来。 夏花在一旁听得仔细,当得知程敬沅全家死光,只剩下一个孙女的时候,又想到了自己的娘亲,眼中泛起了水雾。 牛大胆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陈拙一直没有打断。 直到听到他说那练心之法是从一本古籍上得来,他才“呵”了一声。 语气不屑。 【叮,支线任务:初出茅庐,已完成!】 【任务奖励:2000积分,已发放!】 【积分:2920】】 脑海中响起系统声音。 陈拙看着有些哽咽的夏花,暗叹一声。 夏花的年纪还是小,听闻这种事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摇了摇头。 陈拙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扫了一眼那几个失血过多的老四等人,问道:“你们几人之前可是往沧州城里卖过一个十五岁的乞儿?” 老大捂着伤口,惊愕的看着陈拙。 “你你怎么知道?” 面具后面,陈拙蹙了蹙眉。 “之前说要用年纪相仿稚童的心,那为何要绑一个15岁的乞儿?” 老大张了张嘴,目光下意识的瞥向程敬沅。 程敬沅惨笑道:“除了心脏,那古方中还需要多种药材,我虽一生行医,却并未攒下什么钱财,炼药,也是要花钱的” 陈拙默然。